海民会议出走后再次回归,已然使其公信力弱化,活脱脱像出闹剧,而凑所做出的裁决也颇为柔软,接受对方回归的请求后,只要求该海盗团体成员缴交离开至再加入为止所应补足的税赋,并且同意海洋协定新订下的条款。
海洋协定新订下的条款之中有些条款受人注目,这条款是由于海盗之间关于地盘的争执不断,加上沿岸居民也对海盗有所忌惮,因此凑在海洋协定之中推出了公海法案。
所谓公海法案指的是,除了能够直接登陆而危及该团体的安全的海域外,大多数情形下航道能让所有人任意通行,各区域的成员所拥有的是拦查与判决的权力,但是如果不服判决还能够基于海洋协定制定的规则进行仲裁程序。
此外,许多争议区域或是外海也全部被划入公海区域,谁在其上动武而无正当理由都应该被全体参与协定的成员进行制裁。
公海法案表面上是为了化解纷争,但实际上却充满着阴谋,其中最直接影响的就是将海盗们在各自航路上的权力做了限缩,美其名是将其化作公众利益,可实际上却是制造了一个名为“公众”的箱子,将其归类到海洋协定之下,换言之,谁能控制海洋协定就能控制公海,也就是说凑不花一把米,便能骗到一只鸡。
这作法当然被海盗们强烈抗议,然而,中央海盗与沿岸居民却反而支持,其中原因在于他们是有实质领土的成员,也就是说接受这条约能够使其影响范围变大,获得实质的权力,而沿岸居民乃至森林住民也能将手伸向海洋,在面对海盗的侵扰后他们已经十分明白海权的重要性。
海盗打死不让,而森林住民却大力赞成,凑反而成了配角,所做的仅仅只是挑起双方的战火,并且再三宣称这是为了和平所做的努力。
没有人会看不出来凑的做法是某种程度的自肥手段,藉着这复杂的作法能够将他人的权力收入己方的口袋之中,毕竟只要掌握着所谓的“公众利益”,南方人的船舰便能在海域上四处游走,而不必不断与海盗纠缠。
支持与不支持公海法案彼此间不断出现纠纷,然而最终拥有影响力的却是商人,作为占了海运九成使用量的成员,他们的意志的重要性远远超越其他人的想法。
商人们认为这件事是可以支持的,因为长期以来为了打点各势力他们花费了许多不必要的力量,如果凑的法案通过想必能够化解这令人疲累的现状。
但商人也担心要是海洋协定更进一步统合各势力后有可能出现强制征税的危险,如果没有彼此制衡的机制便会出现这类远比海盗更危险的制度性强盗法案,所以商人们正在不断思索该如何处理以便获得最大利益。
凑虽然不是商人但却有不少商界友人,当然明白对方的想法,为了这宝贵的影响力她提出了新的想法,也就是让商会成立一个水手工会,水手工会是船上工人所组成的,作为实质在海上的一份子他们自然有权力加入海洋协定。
接着,当水手工会加入海洋协定,同时也就代表商人们在海洋协定中有着发言权,而这做法便能够瓦解商人们对凑的手越伸越远,越伸越广的不信任感,从而站到了支持凑的位置上。
商人的动态最受海盗关注,他们试图改变商人的想法,祭出许多优惠甚至赔本方案,但是商人们却是一点都不动摇,显然他们知道真正的利益是甚么,再也没有人比他们更会算计。
就这样,凑在公海议题上获得了胜利,而有了海民会议的先例也没有海盗嚷着要脱离海洋协定,因此转眼间,掌握着海洋协定这利器的南方人已经成了这片海洋上最强大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