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滕俊逸喊了一声就有一个人跑了过来。‘王爷,有何时吩咐。’
‘你现在马上拿出五万两银子去附近买些草药,先开仓赈灾,再拿出十万两白银买些面,现在立刻给我在各大街口架锅熬粥,还有将带来的大夫挨家挨户医治病人,再找一块干净的地方将这些死尸焚烧,就这样。’滕俊逸挥了下手,紫英就跃马而去。谁让这些银子握在他靖王爷的手里呢,他可没忽视北冥绎眼中的恨意,说的也是啊,这花的是他的钱可发号施令的人却不是他,整整二十五万两白银啊,谁能不肉疼呢。
‘来人,将这两具尸体拖出去喂狗,顺便找间最好的房间卖给这四位达官贵人住下。’北冥绎看了看滕俊展,咧开了唇,眼中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你最终还是来了。
五天后,紫英在一个粥棚找到正在施粥的滕俊逸。‘王爷,你快去看看吧,衙门前施粥的地方出事了。’
‘走。’滕俊逸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勺子迈开大步。北冥绎远远的就看见两个人急三火四的赶往另一个施粥地点,北冥绎吧施粥的勺子让给旁边的下人,紧跟着他们。
这一去可把滕俊逸吓呆了,所有人都扭打成团,倒在抢锅里的粥汤,有个小女孩还被炭火灼伤在一旁大声啼哭。滕俊逸和紫英冲进人群试图分开他们,但是无济于事,反而身上还添了几处伤痕。一把长剑从头顶飞过,差一点就抹了一个人的脖子,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形势吓着了,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滕俊逸面无表情的走过人群,拔出柱子上的长剑放回了紫英的剑鞘里。
‘你们这是干什么!每个人都能吃饱,干什么还要抢。‘冷眼扫过人群,人群立刻噤声。
人群没了声,个个人低着头,过了半晌,有人说:‘有人说粮食快没了,现在不抢不就饿死了吗!’话音刚落,人群又沸腾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滕俊逸注视着人群的情况偏头小声询问旁边的紫英。
‘王爷,储存粮食的粮仓快空了,剩下的白米只够维持灾民三天的光景了。’
‘什么!’滕俊逸低呼。想来,也是,这么大个洛阳城又有这么多的灾民周边有些地区的灾民听见洛阳这里有食物也逐渐涌入了洛阳城,这样有增无减的灾民粮仓能坚持几天呢。
‘大家不要慌,粮食足够了,会帮大家度过难关的!’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粮仓现在都空了!没有粮食了!’
‘这句话是谁说的!’低沉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银白发进入人们的视线,‘刚才是谁妖言惑众的?’冷冽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是你,对不对?’手指指向人群中的一人。
‘是我又怎么样!我没妖言惑众,我说的是实话!’
‘以后谁再敢动摇民心下场就是这个人!’一个衣衫破乱不堪的男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所有人倒抽一口气,这个男人太狠了。滕俊逸皱起眉头,似乎不同意这种做法。北冥绎不顾他的表情大声喝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已经联系了仓氏米行,过两天他们就会送粮食过来,我北冥绎说到做到,如果两天之内不见一粒粮食我愿自杀以谢皇恩!’说完豪言壮语就拿着长剑离开人群,正好显露出她背后的滕洛影。
仓氏米行?!天下第一米行!看来北冥绎这小子下血本了。
‘鹤剑仙!你TMD给本小姐滚出来’亦雪这可是用足了轻功从洛阳城一路赶到紫竹林。不过,现在银色的可是个大美女哦。饶了一个林子都没找到要找的人,随后又气冲冲的朝竹林中心奔去。老怪物,让我找到你你就死定了。一脚踹开竹屋的大门,看见幽儿坐在竹椅上正在泡茶,而她敬爱的师傅正躺在床上享受着茶香。
‘谁?‘幽儿看见一个陌生人闯了进来,条件反射的拔出剑,警戒的看着她。
‘TNND!鹤剑仙,你没听见我在找你哦,你想死啊!‘亦雪不耐烦的和幽儿比划了两下,一把提起正在喝茶的老人。
‘哎哎哎,亦雪,轻点轻点,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洒了多可惜哦。’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从皇帝老小子手里争来的耶!
‘她是亦雪!’
‘你怎么知道是我?’两个人异口同声的惊叫着。
‘唉,这些事师傅我还是晓得的。’鹤剑仙悠悠的喝起了茶。当然是皇帝老小子说的喽,一开始听他说的时候他也受了不小的刺激,一个女人能彻底的变成男人,这可是易容术所不能及的。
‘亦雪,我可没记得当初有教给你易容术哦,那个北冥绎又是哪来的?’
‘这个您老也知道啦。’亦雪脸红的挠了挠头,‘北冥绎是我隐藏身份的人啦。’
‘北冥绎就是你!’这下幽儿彻底石化了。那个历史第一名御前侍卫北冥绎竟然就是这个跟以前完全不用的王妃韩若冰,也是现在的林亦雪。幽儿使劲的扯了下她的脸,又抓了抓她的头发。奇怪?这假发怎么拽不下来,还有这张脸,用易容术怎么一点接缝都找不到,宛如一张真人脸。
‘幽儿姐姐,你干嘛啦!拽的人家头发好疼啊!’亦雪含情默默的看着她,从她手中解救自己美丽的长发,‘人家的这张脸是人脸啦!人家没用易容术啦!’
‘哦。’凌幽脸红的低下头,好丢人哦。这种娘娘腔的声音也只有那个调皮、开放的亦雪才会有。
‘唉,我半年未见的徒儿突然来见我,还真是有点不适应。说吧,啥事要你伟大的师傅我帮忙。’无事不登三宝殿绝对说的就是他这个悔不当初不该收的徒弟。
‘俺们就不客气喽。’
你啥时候客气过?!鹤剑仙翻了翻白眼。
‘幽儿姐姐,师傅就拜托你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嗯,知道了,你再不走滕俊逸他们就该起疑心了。’他这个师傅当的还这是失败,不光当师傅还得兼职当跑腿小弟,够可悲的了。亦雪旋身,运气施展轻功,以相当快的速度赶回洛阳城。
‘师傅,你说现在你和亦雪谁更厉害?’幽儿看着一瞬间飞走的亦雪不由得问。听见身后关门的重声响,不用问也知道谁是弱者了。师傅啊,怪就怪你收了个奇才当徒弟啊。
一掌圆桌前,四对二的在相互瞪眼。四就不用说了,二则是仓氏米行的掌柜的仓扬和其妹仓伊朵。此时仓伊朵正脸红心跳的看着对面的五位帅哥。
‘各位考虑的怎么样了?’仓扬考口问着对面的五位重量级的人物。
‘王爷,您是老大,自然是先让给你了。’紫英连忙摆摆手。如果这件事落在他身上,那比杀了他还痛苦。
‘我有雅达了。’滕俊逸的眼神又瞟向了正财摆弄玉笛的老七滕洛影。
‘你们干什么都看我啊!’老七无辜的左看右看,‘你们别看我,我可不行。’又不自觉的看向滕俊展。‘五哥。’
滕俊展只是对他笑了笑,不用问也知道他不可能答应。眼睛一下盯住冒冷汗的北冥绎。‘就是你了。’
‘为什么是我!’北冥绎激动地跳了起来表示抗议,‘你也是单身为什么不要伊朵!’仓扬这个奸诈的小人,以粮食作为要挟。可恶!粮食是来了,不过有个条件,就是从这五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娶她的妹妹仓伊朵。
‘因为我是王爷,将来皇妃的人选时父皇定夺的。而且,就目前来看,我还是你的半个主子。’滕洛影邪邪的转弄着玉笛。嘿嘿,北冥绎,苦日子来找你了。
‘你…你们…’天理何在啊!北冥绎死命的瞪着在座的其他四人,‘紫英,那你为什么不娶!’官大一级压死人啊,选来选去也就和个人对付得夺取。‘你还是个武林盟主,地位、武功都不我差。’
‘是,你说的没错,可是,人家仓伊朵喜欢的也不是我。’紫英单手支着脑袋,嘴嘟了嘟仓伊朵的方向。仓伊朵一进门,注意力可不在他这个武林盟主的身上,全在北冥绎这个御前侍卫的身上。
北冥绎一转身,就看见仓伊朵一脸的受伤眼神里积满了泪水,哇的一声跑出了房间。
‘你们不要太过分!’仓扬撂下狠话,去追伤心离去的自家妹子去了。
这是啥情况?!北冥绎一脸茫然的看和门口,机械性的回来,呆呆的问了句:“她这是怎么了?谁惹她了?”
“不就是你吗。”紫英甩了个卫生眼给他走出房间,去看看灾民那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北冥绎尖声怪叫指着自己的鼻子。滕俊逸从旁边走过,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走了。
‘恭喜你了。’滕俊展笑了笑,也走出房间。
干嘛都看我啊!我又没骂她,没打她,干嘛你们都来找我啊!
‘北冥绎啊,这赈灾的粮食可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喽!你可要慎重慎重再慎重的考虑啊!我先走了。’滕洛影看见北冥绎一脸挫败的糗样就想笑。活该啊!
北冥绎无奈的拿着勺子往灾民的碗里盛饭,脸上是无奈、气愤、悲伤的表情相互交错,看的那些灾民心惊胆颤的就怕谁一时惹这位官爷不高兴又要向老一辈同志学历去见阎王了。滕洛影和紫英在一旁躲在角落里偷笑。这几天,北冥绎脸上挂着的一直都是这种表情,尤其是看见仓伊朵时,那种见到鬼的表情更是好笑,拔腿就跑,施展出世间难得一见的绝世轻功逃命,这时他们才发现原来北冥绎的轻功那么好全是躲人躲出来的。此时的北冥绎还真庆幸师傅那个老头教给她的轻功没荒废。
就比如现在吧,北冥绎正在施粥,远处的仓伊朵嘴里的口水正在四处泛滥,北冥绎的脊背楞的一打挺,这阵子每次身体会有这种反应的结果只有一个,北冥绎立刻警醒的四处看看,一看见仓伊朵的影子,把勺子一扔也不管烫着了谁一溜烟的就跑开了,仓伊朵看见心爱的人又跑了只能伤心地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大半夜的,滕俊逸坐在屋顶上,注视着正在院子中央舞剑的银发男子,从剑的招式来开就知道此人正在烦躁中,剑招凌乱,毫无精确度可言。他看着舞剑的人心底总升起一股熟悉感,这种熟悉感又莫名的令他心安。
‘公子,您练剑累了吧,喝口茶休息会吧。’仓伊朵端来一个茶壶,笑着对正在舞剑的北冥绎说道。一听见某女的声音北冥绎立马收剑想走人。唉,这个时代不都是女子贤良淑惠的吗?怎么这些东西在仓伊朵的身上全都看不见,反倒死缠烂打倒是表现的挺突出的。
‘绎,你别走!你当真就那么讨厌我吗?’仓伊朵快步上前,从后面紧紧地圈住北冥绎。仓伊朵明显的察觉到北冥绎的身躯僵硬协调的不自然,一张小脸靠在北冥绎的后背上。
‘仓姑娘请您自重。一个女子做事不该如此鲁莽。’北冥绎向挪开自己腰间那环在一起的小手。靠!着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不管她怎么使劲就是拉不开她的手。
‘不!我不放!绎,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怎可如此待我,绎,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屑一顾,从不正眼看我一下,为什么在我靠近你的时候你总是逃避?’仓伊朵抱着北冥绎诉说着心中的苦楚,‘绎,你还记得在拍卖行我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吗?从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想一见钟情其实并不难。’仓伊朵的眼神变得很柔情,想起第一次遇见北冥绎时化作一潭秋水。
‘一万两。’
‘一万五千两。’
‘一万六千两。’
‘两万两。’
‘哥,你快点啦!东西都快被别人强光了!’在众多的竞价声中,一个着急的女声响应在其中,手紧紧地抓着旁边的男子,两眼放光的盯着台上的一样东西。那是一挂钻石项链,以十字架为主题,钻石在蜡烛的照耀下散发出妖艳的光芒,这无一不使在此的竞拍者两眼放光。
唉,这个妹妹还真能花钱啊!这串亮晶晶的石头有什么用嘛,不就是长得漂亮点,还会折射光芒的吗?
‘三万两。’
‘三万两一次。’
‘三万两两次。’
‘哥,你快点啦!要落锤了啦!’女孩更激动地摇着男子的衣袖,不难看出男子正在隐忍的痛苦之色。
‘五万两。’男子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价。
齐刷刷的一片,所有人回头看是谁出天价买回了这件宝贝。在看见一男一女的时候,都露出恭敬的神色,仓伊朵站起来骄傲的走上台,在众多羡慕的眼中里她就像是一位骄傲的公主。
珠帘后面的人招了招手,侍从看见后一溜小跑步跑了过来。‘当家的有什么吩咐?’在他耳朵低语几句,那人就出去了,来到仓扬和仓伊朵的面前。
‘仓公子,仓小姐,我家少主有请,请这边走。’
少主?会找我有什么事?是谈生意的吗?吃那个样和仓伊朵在众人愤怒、妒忌、疑惑的眼神中走到了后堂。在看到银发的北冥绎背对他们的时候,仓扬说道;‘在下仓扬,不知这位老人家有何指教?;’
北冥绎展开折扇,转过身,微笑的看着两人。老人家?我没那么老吧。折扇放在胸前,两人皆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满头银发的老人家变成了一个无敌大帅哥。
‘仓兄,别来无恙啊。’
‘那个时候,你一身白衣,一把折扇斯文的模样,我心里就有一个声音,我一定要嫁给这个人。绎,你指的我的用情至深了吧?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在下只恐仓小姐的抬爱了。’哇咧咧,这张脸的杀伤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男装吸引一票女人,若是换回女装那可就有好玩的了。
‘我不管!反正你已经答应我哥要娶我了。’仓伊朵捂着泪流满面的脸庞伤心的跑开了。
这女人就是泪腺发达。
‘原来北冥绎你与仓小姐之间还有这么一段美丽的回忆啊。’滕洛影长指敲着玉笛从树的阴影处走了出来,身躯斜靠在树干上,月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的映在滕洛影这张邪魅的脸上,北冥绎一时看呆了。这张脸跟那个时候的俊逸好像啊。
‘啧啧啧,可惜了仓小姐的一片痴心啊。’滕洛影可怜巴巴的望着北冥绎。
‘唉,有些事早已注定,是强求不来的。就如同我与那个人一样。’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北冥绎的眼睛看着屋顶上的黑影。俊逸,你可知道我的苦苦等待与煎熬。
滕洛影顺着北冥绎的眼光看到了正在屋顶上看着他们的三哥滕俊逸,眼睛慢慢的充满了疑惑,随后被脑中的想法吓得瞪大了眼,难道这两个人…
‘北冥绎,你…’
咩听到滕洛影的尖叫,北冥绎叹了口气便提着剑走了。这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难道北冥绎喜欢的是三哥以前的王妃——韩若冰?!
由于滕俊逸和北冥绎这几人的努力,洛阳城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看得出以前的繁华景象。当然,这帮忙可不包括某个人。滕俊展坐在临时搭建的茶棚里,看着田里正在劳作的人们。在看到滕俊逸的时候他的笑不似以往的阳光而是一种冰冷刺骨的笑。
晚上,一群人难得巧合的碰到一起。
‘现在洛阳已经恢复了差不多,那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滕俊展放下手中的茶杯,打量着其他人的神态。
‘要不后天就起程回京?’紫英一拍桌子,已经两个月没吃到正儿八经的饭了。
‘我没意见喽。’滕洛影耸耸肩,眼角笑歪了。北冥绎正窝在墙角死命的想怎么推迟这桩婚事。
‘北冥绎,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仓扬适时地提起他与自家妹子的婚事。他实在是不放心北冥绎,这个人受女人欢迎的程度是很可怕的,难免会阳奉阴违。
北冥绎无奈的看了一下仓伊朵,非常无奈的吐出了两个字。‘知道。’这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如果新婚之夜仓伊朵发现嫁的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会怎么样?
在茂盛的草丛的另一边,两个黑衣人相对而站。
‘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全部已经准备就绪了,就差你的情报了。’
‘嗯,只要你能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你的要求我一定会答应的。’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不是为了这个目的他才不会和这个人合作呢。
正在密谋大事的两个人没察觉到远处有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两个人。大宅里,北冥绎拿下耳朵上的小型耳麦,靠在椅背上。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不过,也越来越好玩了。
两天之后,
‘众爱卿平身。’御书房里皇上伸手一干人等拍拍身上尘土起来,不过这次多加了三个人,皇上身边加了蓝悦音,北冥绎这边加了仓氏兄妹。
‘众爱卿辛苦了。这洛阳城重获生机全是众位爱卿的功劳,理当重赏。不知,众爱卿想要什么赏赐?’
‘帮助黎民是儿臣的责任,儿臣惶恐。’三个大男人异口同声。
‘那仓氏兄妹呢?’这个仓扬是深得朕心呐,趁这个时机也好拉拢人心。
‘皇上,草民别无他求,只求皇上让妹妹仓伊朵和北冥绎尽快成婚。皇上有所不知,在此次救灾过程中,伊朵与北冥兄早已互定终身。’仓扬一下跪倒在地,口中的说辞令皇上的蓝悦音目瞪口呆。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两情相悦?!先不谈亦雪心中是否有俊逸吧,可这两人全是女的啊!除非亦雪是gay!
‘这个…’
‘请皇上成全。’仓扬的声调不禁又高了几分。
‘哇哇哇…北冥绎,你这个大坏蛋!’蓝悦音冲下台照着北冥绎就是无敌神锤,眼角的泪水飙出一米之外,那个嗓音啊!哭得活像个弃妇似的。‘你为什么不要人家,却跟这个女人跑啦!人家有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跟别人定了终身!你难道忘了皇上的赐婚了吗?’悦音大声的哭泣,这种梨花带雨的表情让人又增加了几分可信度,这种夸张的肢体语言只有两个人看懂了。
‘仓扬,你看见了吧,不是朕不允而是实在是朕无能为力啊!朕已经收悦音为义女了,这北冥绎就是驸马了。唉,仓扬啊,你可还有别的请求?’还是悦音这个丫头机灵啊,现在啊越看这两个丫头越顺眼了,这亦雪儿媳妇是肯定当定了,这悦音嘛,希望还是蛮大滴!
‘草民无话可说。’
‘北冥绎,你太伤人心了。’悦音捂着脸,放声哭泣转身奔开了御书房。
‘悦音。’亦雪假装想追出去的样子,心里一阵窃笑。真有这丫头的,这种损招亏她也能想得出来。一回头,正好对上仓伊朵那幽怨的眼神。‘伊朵…’又伤了一个大美女的心呀!罪过罪过。
一出御书房,北冥绎赶紧追上仓伊朵和仓扬。怎么说呢,这伤大美女的心她可不干,
‘伊朵,实在是对不起。’
‘北冥绎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仓扬冷眼一扫。
‘当时为了灾民的事情我才…’
‘为了灾民,你就可以伤了我的心吗?!’仓伊朵哭着问了一句。
‘伊朵…我…‘
‘北冥绎,我恨你!‘然后就哭着跑开了。
‘伊朵,你听我说啊…’北冥绎着急的想去追仓伊朵,可惜被一只手拦住了。
‘不用了,北冥侍卫的解释只怕家妹承受不起。’
‘仓兄,别这么说。你相信我,伊朵嫁给我她一定会后悔的。’北冥绎抓着仓扬的肩膀,十分认真的说。
‘说的没错,我现在确实很后悔当初你跟伊朵订婚。’仓扬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冽的眼注视着北冥绎。
‘呐,这皇上啥时候收悦音为干女儿了?我咋不知道咧?’紫英一只手捂着脑袋苦思冥想的样子让人想发笑。尤其是那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某人。
‘对了,那北冥绎你不就是未来妹夫了吗?妹夫啊,恭喜你啊!’滕洛影双手抱拳,来了个阳光的微笑。
散发着冰窖气息的北冥绎冷冷的扫过每一个人。‘闭嘴。’提剑的那只手大拇指拔开了剑鞘,这个动作隐含着警告的意味,让滕洛影屏住了呼吸,这四个人中只有他的功夫最弱了,还是留条小命娶媳妇吧。一桩事就算是这么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正事了。银色长发的男子朝日容宫走去。唉,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变化呢?
大半夜的就看一辆马车飞快的奔驰向皇宫,遇到守门侍卫的时候一只手从珠帘后面拿着一块腰牌给人看了一下,侍卫立刻退到了一旁。马车在到了后花园的时候三哥黑衣斗篷的人走了下来,在走廊里慢慢的行走着。
‘大人,请这边走。’
‘夫人,别担心。’
三个人闪进了御书房,拿掉了头上的帽子。‘草民韩云参见皇上。’
‘民妇颜怜叩见皇上。’一男一女跪在皇上的台下。
‘爱卿快请起。’皇上赶紧下去将二人扶起。
‘兄弟,好久不见啊。’鹤剑仙摘掉黑衣斗篷,在一旁站着笑看多年未见的皇兄。
‘九第?!你终于肯来见皇兄了!你想的为兄好苦啊!’想当年,跟现在情况一样,因为皇位的争夺,将一向追求自由、热情和平的两兄弟也卷入了风波,为了不伤害两人的兄弟之情,他这个九第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将皇位丢开了。从此销声匿迹了十多年。可是,他登上皇位之后,一直未曾停止对他的寻找。幸好,在最近几年才得知他回到了这个国家,还收了个女孩为弟子了,因为这个幽儿跟兰妃长得有点像。九第其实一直钟情于兰妃的,他的出走一部分原因也来自于兰妃。
‘唉,当年也确实是苦了你了。’
‘六哥,往事已成过眼云烟,你又何必再旧事重提呢。’鹤剑仙叹了一口气,那件事一直是他不愿提起的。
‘皇上,九皇叔,往事不必再提。’韩云对过去的事情还是多少了解一点。‘不知皇上让九皇叔找到草民有什么事?’
在若冰死后韩云便以对朝廷心灰意冷,决意辞官归隐山林,从此对官场之事再不过问,如若不是皇上千方百计的把他召回,他现在还过着与妻子闲云野鹤的日子呢。
‘韩云,你对现在朝廷的局势也必定有所了解。朕这次召你回来,就是让你重挂吏部尚书之职,并提升为丞相,帮助朕管理江山。’皇上一扫刚才悲伤之情。将混匀召回这是一个重大的决定,这样更能遏制住俊展的势力,才能有挽回局势的办法。
‘皇上,老夫在这官场已经看透了这其中的明争暗斗,老夫已经厌倦了这种永无休止的争斗了,请皇上成全。’
‘请皇上成全。’这下颜怜也跪了下来。‘皇上,民妇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女儿,民妇不想再丢失这个丈夫了。’颜怜与韩云相视一眼,两人眼中流动的默契和神情让人感动。
‘夫人…’
‘你们难道就甘心吗?’大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一个黑衣人倒了进来,一个白衣银发的男人紧跟着进来。咬着牙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你们难道就甘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死于非命吗?!’
‘这…’
‘你是说若冰是被人谋害的!’韩云惊声问道。
‘不是让人谋害又岂会无缘无故的暴毙而死。’我现在越来越佩服我说谎话的技巧了。眼睛死瞪着人家还能说出这么具有建设性的话语。我真佩服我自己。韩云夫妇沉默了,滕惜磊的嘴角抽搐了。
‘这是谁?’鹤剑仙用脚掌踩着躺在地上的人,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切,只是挑断了手筋脚筋。‘喂,丫…北冥小儿,这人你准备怎么对付。’这人肯定活不成了,让这丫头片子捡着算他走了狗屎运喽,这丫头能玩死他。
‘我干嘛要对付他啊。’北冥绎收了剑,无辜的眨眨眼,‘你已经知道韩云要出山的消息就不能让他回去报信。’
‘老夫我什么时候说要回朝了。’
‘那你女儿不就白死了?你知道的,他们杀你女儿是因为你手上的东西。现在东西没有了,下一个目标就是你,要不然把也会让这个人跟着你了。’北冥绎说着狠狠地踹了一下地上的人,就这点武功家底还敢出来显摆啊!老牛吃嫩草,装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