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性不改?”他冷冷地说,“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
“我没有要求你救我。”她宁愿你不救她,那么她就不用愧疚,更不用受你这种气。
忿恨地挣扎着要离开这个房间。
谈以风一直站在外面,听着这两个人幼稚地吵架,吵的内容一点营养都没有,哭笑不得,只好推开了门,说,“安夏,你再挣扎,帝少的手就要毁了。”
安夏转头一看,只见他的右手一直在流血,染红了的纱布,他的脸色比刚刚更苍白一些,顿时吓得肝胆俱裂,对他吼道,“你白痴啊,还不快点放手,你的手毁掉怎么办?”
骂着,泪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他还是不放手,冷着脸说,“你是不是还要走?若是走的话,你那么喜欢菊姐是吗?我就赶她走,让你一辈子见不到菊姐。”
混蛋!
都痛成这个样子了,还威胁她!
偏偏她心疼他比生气的感觉更多,吼,“我不走了,行吗?你可不可以改一改喜欢威胁人的坏脾气,知不知道很讨厌?”
闫少帝的脸色一变,正要发作,谈以风连忙打断他们再次没有营养堪比幼稚的吵嘴,“好了,快处理好,不然他的伤要到什么时候才好呀,阿克的英名被你们一而再这样破坏了,真是深深地同情他。”
安夏看着他手臂下的手,心早就软了下来,敛了眸底倔强的神色,低声下气地说,“好了,是我不对,你让我们处理一下好不好?”
闫少帝骄傲地睨了她一眼,这才放开她的手臂。
她小心翼翼地处理完之后,然后将被血湿透的纱布要拿到楼下去扔,结果谈以风追了上来,对她说,“安夏,你别怪他,帝少这个人其实是嘴硬心软。”
她不认同地低下了头,嘴硬心软?他那个人根本就是心肠和嘴一样的恶毒吧?
谈以风轻叹一口气,“他为了救你,可以连命都不要,就足以代表他对你的心意,只是他那个人,一向那样惯了,大概根本连自己的心的方向都不知道,安夏,其实,我和他那么久的朋友,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在意一个女人。”
安夏抬头,眸底尽是怀疑,“副总,你错了,他不是在意我,只是在意我这个宠物,他救我,我很感激,但是他出于什么心理救我,我很清楚,无非要暂时不想失去了宠物的乐趣,所以你放心,我和他之间是一种交易,他不赶我走,我不会对他不管不顾的,何况,他还是为了我受的伤。”
谈以风讶异地看着她,交易?帝少和女人之间的交易从来只是一个晚上,像现在,他们之间纠缠了几个月还没有结束,怎么还可能只是那种关系。
他说,“他让你不要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是为了你好,而不是当你是一个宠物,你被暗杀已经不止第一次,很显然是冲着你而来,你也应该猜得对是不是?”
安夏沉默了,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