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莆田汽车站,淑敏哪管人多人少简直哭成得泪人一个,要释放出来的东西,想控制也没有法,尤其表现在感情方面。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的现场直播,弄得依然在一旁也泪洒南疆。
送走孔宪峰,淑敏和依然从莆田军分区后院桂圆树林串小道回到了宿舍。天生嗅觉灵敏的依然,一股她熟悉的男人腥臊,证实自已设计方案的成功率达到百分之百,她对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搞定了吧?”
“说些什么?我不懂!”
“不懂,眼晴哭得象两颗水蜜桃,真的,你的唇变型了,还落下一身伤痕,不信你自己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好好地检查一番!”这是依然的经验之说。
淑敏不相信这些耸人听闻的言辞,当着依然的面赌气地敞开胸襟,哎呀我的妈耶!到处都是被吸红的口型印记。这个孔海峰,看得黄淑敏自已一脸绯红。
她想申说什么被依然打住,还顺手用扫帚柄挑出一条黄色短裤:“此地无银三百两,寝室阿敏不曾偷,只偷人也!男女之间只需一次深吻,已足可以进入做爱的状态。”
“依然,你过份了,你寒碜我、羞辱我、挖苦我不要紧,宪峰还是一个战士,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知道、知道,被子叠得象四四方方的豆腐块,放在床上好好的原封不动,对、对、对,我想起了春秋时期鲁国的贤士柳下惠,夜里在城门借宿时遇到一无家可规的女子,当夜寒风呼啸,大雪纷飞。柳下惠怕她冻伤,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取暖,用衣服裹住她抱着她坐了一夜,没有发生不正当的淫乱行为。你是那女子,孔生先是柳下惠,所以这故事成了成语:坐怀不乱。狗屁坐怀不乱还当经典传说到现在,两人素不相识,见面就快活那叫趁人之危、强奸民女,没有感情的偷情有什么意思。还有孔大哥有情调、讲谋略,有床不上,合欢被不盖,站着坐着。”依然很露骨地描述情景。
淑敏发怒了,生气的样子也恐怖:“你无耻,反正我没干、我没干那种事。”
“那种什么事?光荣的事,幸福的事、快活的事,有情有意的一对男女关在屋里不干那事是头猪!我承认我干过,干了怎么着?我依然的脸上写字没有:我干过!”依然轻描淡写地的说着把淑敏惹笑了,或者她后悔自己太固执了,下次有机会我一定毫不犹豫地献身国防事业。
尽管淑敏怎么赌咒发誓,依然只认为淑敏说的是假话,而且假话讲的不动声色。
九五医院是所野战医院,女兵多于男兵。医生的职业最适应善良心细,充满母爱的女性担任,在部队她可调剂枯燥的无性生活,让那张牙舞爪的饿狼们,看一眼也能兴奋安分一阵子。要不是军队严明的铁的纪律制约着男兵的行为,军营肯定方寸大乱。
女人有着男人不可代替的一种无形潜力。
对越自卫还击战打响后,一个战士被一颗子弹穿透了肺部,血流如注,殷红的血浸染了军衣生命垂危,被送到附近的野战医院,护士小心翼翼地为这位战士清洗伤口,她望着红肿的伤口掉下了同情的眼泪,热泪苏复了战士干涸的心,她那美的心灵,美的体态,使战士垂危的生命险象环生。
护士的额头上是汗,全身是汗,汗水印湿了她的军装,分辨出她胸脯上明显的轮廓,两座乳峰随着操作的手在抖动。她那苦涩的汗水滴进了战士的嘴里,战士默默地品尝着女人的汗渍,是何等的甜美和芬香。战士孺动了一下嘴角又说不出来,护士抽泣地问:“你好像要说什么,有什么要求。”
战士喃喃地断断续续地告诉她:“我好年轻。”意思是说我需要女人的温暖,这是一个与生命即将要告别的战士的心愿。人不论在何等恶劣的环境下,只要生命指数尚未消失,本能的生理冲动能说成是种邪念么?
这位不知姓名的护士小姐领会了他的意思,俯下身子轻轻地用滚烫的唇吻着一个快要结束生命的战士的唇。认真地说:“我爱你。”她满足了战士临死前的欲望,战士幸福地闭上了眼睛,脸上绽出了从未有过的喜悦。
这种无私的志高无尚的大爱,只有女兵才能作出。
所以,在女人集中的地方,领寻的工作方法与基层连队有许多不同之外,每年三八妇女节,必须安排一次妇科检查。
依然以前从来就不关心妇检,这次感到特别兴奋,兴奋点从哪来呢?她要戳穿淑敏处*女谎言,我看你装淑女能装几天,第一次孔宪峰拉着她的手,全身一阵发麻,拥抱时躬着胸红脸巴稀,上厕所都跟别人不一样,急急忙忙地还没有走拢便池就憋不住了,涮、涮、涮的有一股子冲劲,每次进大澡堂洗澡时,还不正面对人脱衣服的,洗澡时害羞地把背对着大家,特别注意看自己的乳房与别人的对比。
在宪峰来之前,依然告诉淑敏女人如何避孕,什么时候是安全保险期。你说的再认真她只当你是个木头人,这也不是,那也不懂!到时候买后悔药可没地方找啊!依然真的瞎操心!
依然对自已的行为曾经和黄淑敏做过比较,发现过一些微妙的区别:每次智勇抱我,我会用下身飞快回顶一下,拥抱时我的胸自然地挺着,上完厕所出来时发现裤档还有点湿,我不喜欢穿冬装,风纪扣扣得得严严实,多不自在,秋夏装小翻领,露出白的皮肤多神气,外出时天气稍微一热,就把有肩有袖的的上衣换掉,看见有男孩子从面前经过,还要把胸部一晃一晃的作波涛汹涌状,这有什么?优势!我推算得出的安全期告淑敏她不信,不信就不信,到时候骂孔宪峰不是东东,别做怨妇。依然总认为淑敏没跟她讲真话,但她硬想知道水落石出。
负责妇检的程军医是依然的铁杆老乡,跑过去俏俏地说:“程军医,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能帮的一定帮。”
“等下你跟淑敏检时仔细点、认真点。”
“淑敏怎么啦!这女孩多灾多难,我会认真的对任何人都一样,这是医生起码的医德。”
“我是说检查她的处*女膜被没有砹,再就是我怕她意外怀孕。”
“淑敏有男朋友了,万一检查出怀孕,我要向领导汇报。”
“哪么说来求你,通融一下嘛!怀孕了隐瞒下来,告诉我说行了。”
“那好吧!”
依然得意地暗暗自喜,你不肯跟我说实话,这下看你咋办?孙悟空也翻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
妇检之前按贯例向女兵作次生理知识讲座。会议室挂着几十女性生殖器挂图。程军医对着挂图部份边讲解边示意。
这些身理常识,听得淑敏满脸羞色,心不在焉地掏出钥匙在手里拨弄,发出磨擦之音。
“黄淑敏你在干什么?注意力不集中,认真听讲!”程军医用教鞭敲打着桌面。
淑敏站起来回话:“我觉得,这些、这些好刺耳,发本书自已看。”
“这是院领导对女兵的关心,不听也得听。现在我接着讲,nympha是一对薄的粘膜皱襞,在labiummajuspudendi的内侧,表面光滑无毛、湿润。”
黄淑敏越听越害臊,索性举手报告:“报告程军医,我要去洗手间。”
“不行!小小年纪哪个这么多尿,尿频、尿急、尿不尽是妇科的前兆,你给我憋着,离下课休息还有十分钟!”
“一人有三急。”
“急你个头。等下要开卷考试,不许抄别人笔记,这是考场纪律。”听说要考试淑敏只好坐下来认真听讲,
听讲的虽然没有男性,挑*逗性的语言会给人产生联想。孔宪峰你不就想占这点便宜吗?我就非不!至于程军医说些什么?黄淑敏思想真的开了小差,她在回想与宪峰相见的情景,下次,下次,我一定。她双手捧着发热的脸。
“想什么?是不是在想和宪峰那档子事?”依然用手肘碰了碰淑敏。
淑敏不语,狠狠瞪了依然一眼,低下头去做笔记。
程军医走到挂图前,用教鞭指着挂图一部说:“继续讲第四点,clitoris又称阴核。”
淑敏索性不看了,用笔记本把眼睛遮挡得严严实实。
“你干什么?”程军医严厉地质问。
“不看还不行吗?我耳朵竖起来是在听,听的很认真!”
“那我刚才讲的什么?”
“说不出几,我可写给你看!”
“不行,我非你说,哪怕只说一句,也是对我的尊重。”程军医有点较真了。
出于无奈,黄淑敏站起了真的只说了一句:“你刚才讲的是第四点clitoris,没错吧?”
没结婚的女兵对这方面都感兴趣,纷纷举手发言、咨询,有的干脆走到挂图前面指指点点。
依然拉着淑敏说:“这个小孔的形状各人不尽相同,根据开孔的形状,处*女膜孔可分为圆形、椭圆形、环形、筛形、伞形、分叶形、星形、中隔分离形、月牙形、半月形、唇形等30余种。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呀?”
依然小声说:“明知故问,你的、我的都奉献了!”
“你是你,我是我,两码子事,你献了爱情、献青春,是你自己把关不严光我屁事。”
“是、是、是!鸭子死了嘴壳硬,就你贞洁、就你处*女!”
“争什么争?上课不认真!”
依然捂住嘴不吭声了,斜着眼看淑敏的脸神。
生理知识课终于讲完了。
“现在按次排队,护士叫到谁谁就来,不要拥挤。”程军医发号施令。
很快轮到黄淑敏。
“躺下,把皮带松开自己脱下裤子。”带着大口罩的程军医,头上匝戴微孔射灯,手里拿根银光闪亮的探宫器,以命令的口吻说。
黄淑敏骨碌一声从床上爬起来:“脱裤子干嘛!”
程军医笑着说:“检查子宫内膜是否圆滑,快点,少哆嗦!”
“好好的检查啥?我不,丑!”
“这有什么?正常检查!由不得你的性子,别耽误时间!”
“我就是不脱裤子!”
“这是对你高度负责,看看你那东西是不是完美无缺?”
“那肯定完美无缺,我又没有和别人乱搞男女关系。”
“你男朋友上次来了是吧?”
“是战友,不是男朋友!”
“依然跟我说了,她把你们锁在宿舍里,怕你意外受孕,所以。”
“所以什么呀!你们把我黄淑敏当做什么人啦!”受到委屈的淑敏泪水巴啦巴啦地往下流,想止也止不住。
“鬼相信!”
“你程军医不信,我相信我自己。”
“很对不起,我现在只相信科学。不要急,急也没用,你是不是处*女,是否有过性行为,我会如实地告诉你!这是医生最起码的职业道德。”程军医不由分说,一把挎下淑敏的内裤开始常规操作。
这个大嘴巴依然,跟我赌咒发誓守口如瓶,还是被你出卖了,要不是我坚持到底,有一个人知道,就有两个。查就查我怕你不成。
受人之托的程军医对淑敏的检查显得尤为细致,时间花得特长:“子宫柔滑有弹性,你的处*女膜。”
“处女膜怎么啦!”黄淑敏紧张地问。
“处女膜未见陈旧性破裂和修复现象,无破损。你还真的是个玉女,保持了女人的贞洁,真有点不可思议。你们在一起三天两夜啊!能洁身自爱不容易、不简单、不可思议。”程军医自言自语。
探宫器在黄淑敏的私处时紧时松、时上时下,整得吓出一身冷汗。
“下来,把衣服穿好,一切正常,非常健康。”程军医低下头在体检单上填写结果。
这个结果当然使依然出于意外,她把检查单上的结果翻来覆去看得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都象你。”
“象我怎么啦!”
“骚货!”
“你学会骂人了,我错了行不行!”
“依然,你太阴损人了,我把当作最好的朋友,你和程军医联合起来想看我的笑话,我怎么解释你不信,这下你信不信,下次你的那个智勇来了,你找别人提供方便去,我这里此路不通,你这样做对得起孔宪峰吗?他在后卓修靶场时待你多好,象对亲妹妹样护着你,想吃什么给你买什么?良心是被狗吃了,还是被狼叼走了?”黄淑敏恨不得把依然吊起来揍一顿才解恨。
“你别那么认真好不好?我真的佩服你,反正在智勇面前我做不到,他呀简直是条癞皮狗。不过哪个和尚不想吃肉,你们两个另当别论,说句笑话你不要生气哦!太监看石女——没门!是不是。”依然半真半假、嬉嬉哈哈,说得淑敏满脸通红。
依然从来不掖不藏,她善欢的那个智勇是通信营的帅哥,浓眉大眼一头卷发。为卷发的事没少挨批,只要是上级来检查内条,总要出列亮相,批评他的理由是身上有小资意识,在部队还烫发哪像一个兵,小样!
智勇苦着脸可怜巴巴地解释:“我爸是老红军也卷发,娘把我生下我就卷交,不可能剃个大光光招摇过市吧?”
这话传到九五医院,依然听了好奇:男兵一头卷发俊成啥样?是不是像苏联小说中《钢铁是怎么炼成的》中的主人公保尔·柯察金(PavelKorchagin)长的那么帅,一个人偷愉跑到通信营认识了智勇,还是江西老乡俩人一见如故,感情发度速猛,一日不见如三秋,好在通信营离九五医院也就十来里,晚饭后约会是常事,榕树旁、山沟里无不留下爱的脚印。
三八妇女节过完,也就是妇科检查后的第三天,医院政务科范科长约见依然。
什么事?依然蒙在鼓里,象平常一样蹦蹦跳跳、天真活泼地敲进政务科的门,范科长一反常态,脸拉得老长,程军医也茫然地站在那里:“依然,是怎么回事,解释一下?”范科长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封信和一份妇科体检报告。
依然看到这架势,摄手摄脚走近一看,大吃一惊顿时失色:“程军医。”
程军医黯淡地低下头,一脸无奈。她想解释点什么被范科长制止:“医院有纪律,知情不报者一律处份,老乡怎么啦!要搞五湖四海,部队反对的是老乡观念,依然我该怎么说你呢?年纪轻轻今年第四年兵了,表现还不错,医领导准备提你当护士,这下好了。你得认识自己的错误,好好反省,首先解决这孩子是谁的,是怎么怀上的,下一步的打算!”
“听从发落!”依然无语。
“什么态度?”
“正确态度,孩子是谁的,是怎么怀上的,我不会告诉你们,下一步打算向后转,脱下军装换红妆,谁稀罕!”依然觉得话有点铳,放轻语气说:“范科长,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冲动,在我离开部队之前,向组织上提三点要求。”
“如果理由正当,组织上可以考虑。”
“第一,不要在军人大会上宣布退伍决定;第二,请领导不要把此事写进档案;第三,如果组识上派人护送,最好安排黄淑敏去,请范科长考虑一下我的想法,我可以走了吗?”依然的眼里挂着泪水,但坚强地没让它流出,礼节性地敬了个军礼退出范科长办公室。
程军医尴尬地跟上去想送依然一阵:“依然你等等!我送你回南昌吧?市民政局我有亲戚,对安排工作有帮助!”
“最见不得白眼狼,口事心非,两面三刀。我相信我老爸的能力,你不要瞎猫哭死老鼠——假慈悲。”
“我把体检查单归类后,把你的放在一边准备通知你,这时范科长来了。”
“编、编,我不愿听,你滚得越远越好。还老乡哩!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泪在眼圈的转,眼看就要掉落。依然捂住脸风一般的疾跑回到宿舍,一下扑到淑敏的怀里,用乞求的眼神喊了声“姐”,就失声地嚎淘大哭。
淑敏的身子随着依然的抽泣不停地抖动:“怎么啦!别吓坏了我,遇到什么伤心事了,这不是你的个性,是伯父,还是。伯母?”
“不、不!是智勇。”
“变心了?我找他去!”
“不、不、不是!”
“哎呀!我的姑奶奶,快说呀!真是急死人。”
依然语无伦次地想说也说不清楚,索性拿去检查报告递给黄淑敏:“你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女人最怕这种事,依然你沉去气,我现在就去找智勇商量个办法?”
“你找他有什么用,他上军校了。我真是笑人前落人后,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象你坐怀不乱也做不到啊!我也想好了,退伍后把工作一安顿好就结婚算了,万一情况有变就把孩子做了,我这种性格的女人找个男人不难。淑敏我们战友一场,以前在你面前我很任性,原因是我从内心一直把当成姐,从今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俩个女人抱成一团哭泣着、诉说着一辈子也说不完的话。
在依然离队之前,淑敏请来新兵班的姐妹包括排长丁雪梅一共十人为依然送行。
话题自然离不开关于智勇这个人,当时的排长丁雪梅己升为通信营副教导员:“妈的,让他退学,不负责任的东西,本来就吊儿郎当,他的父亲跟军区有位首长是战友,不然哪有他上军校的份,我现在跟高副处长联系(原高参谋),老子的兵这么好欺负。”
“老排长,两厢情愿的事,责怪智勇一个人不对,谁叫我们是女人呢?曾经作过的事我决不后悔,得到的东西我要学会珍惜,属于自己的不要放弃,不属于自己的不要强求,我付出了是真心,一定会有完美的回报,退伍没什么了不起,回家一样干革命。”依然央求老排长不要为难智勇。
淑敏接着说:“借老排长的面子,跟高副处长支一声,我是送依然的最佳人选,回去后我还可陪依然去趟吉安,商讨一下这孩子是保是留。”淑敏的提议待到大家的一致同意。
吉安军休所。值班人员告诉依然,那一幢小两层搂房就是智勇的家:“姐,一起进出!”依然对淑敏说。
“绝对的。走!”淑敏按住门铃。
开门的老女人探出半头问:“你们找谁?”
“找智勇,我们是他在福建的战友!”
“他在家,国庆节军校放了三天假,他前脚回来,你们后脚就到了,进来,快进来哟!我、我是他妈!兰子,叫智勇下来,有客人来了。”
依然思衬着:智勇不是说她妈早就走了,怎么又来个妈,这个玩笑也能开。
勇从楼上下来,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显得很亲蜜的样子。依然不相信,揉了揉眼睛,这分明是一男一女,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就是兰子。
智勇的手触电般甩开那女人挽着的手。
那女人得意地说:“你们其中一定有个叫依然的吧?也许已经退伍了是吧?那封信是我写的,跟我抢男人的人还没出生呢!”
黄淑敏,一向温和善良的女人,象一头发怒的狮子,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抓住智勇的卷毛从搂上往下拖:“你衣冠禽兽、猪狗不如,你把我战友,不!是把我妹害的好苦。”她腾出手来“啪、啪”几巴掌,打得智勇眼冒金花。
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解释叫多余。依然的眼里只有恨仇,失去了理智的女人更疯狂,她势不可挡地见物砸物。
“依然,你别这样,别动了胎气!”
智勇惊讶地问:“淑敏,你住手,你说什么?”
“你造的孽,依然她有了。”
“我还管什么胎气,一起解决!”一口樟木衣柜“嘭”的一声倒下。
支离破碎的声音惊动了智勇的父亲,他看到两个破坏性的女人,一个扯着儿子,一个肆无忌惮地砸东西。心里虽有疑团,似乎已明白了其中原故:“细妹子,有话好好说!”
“淑敏,我们走!什么话我都懒得听!”她们头也没回扬长而去。
身后传来智勇的声音:依然、依然,我对不住你。
【作者补述】依然的作法确实有点天真可笑,但她知道自已错了,也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和自控能力的坚强性。
智勇的那位乡妹子也不是损油的灯,得知采花郎在部队有相好,花了八分钱就解决了情场上的“争夺战”。
依然离开了医院,离开了她的好战友黄淑敏。退伍后安排在南昌一家大型国有企业继续她的医务工作,开始准备一场送子婚姻。当她和淑敏来到智勇家里却傻了眼,世上哪有
悔药。她曾爱过的智勇家中早有佳人。
智勇的父亲是个老红军,组织配有专职保姆,时间一长俩人产生感情有了床第之欢,智勇的母亲多次劝阻无果,一气之下撒手人间。保姆变成全职太太,保姆言正明顺地从乡下带来女儿。
乡里妹子天生惹人爱,探亲回来的智勇,摸进妹子的房间,他的行为得到后妈的认可和父亲的支持。
依然,对那个不该来的生命进行了及时处理。从此在婚姻的路上一直坎坎坷坷,最后是孑然一身。
依然和淑敏的战友情仍然保持到现在,故事在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