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痛…”发烫的体温本该配合着泛红的脸色,可是,此时我的脸上却异常的苍白,宛如冬天的白雪。
“痛?那儿痛?”凯抹着我额上的汗水,心疼地问。
梦境中的我,我看见泪珠,汗水在脸上不断的交织,集成一道小小的水痕,滑落某人的脸庞,滴落在我的脸颊…
我紧紧压着臂膀,不同于眼泪滴点的点滴,腥红的颜色快速地染红身上的衣衫,在精致的地板快速的汇聚,成了一个小湖泊…
“是不是头很疼?”凯奈着性子地追问。
我想开口说话,可是我却发不出声音,唯一的回应是我无助的呢喃,痛苦的声吟以及更是淡白的脸色。
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表现出某些怪异的举动,也正逐渐啃蚀着凯仅存的耐心。或许察觉缩着身子压紧手臂是正常一个发烧的人所没有的不寻常举动,凯连着衬衫拉开我的手掌,开启车内的阅读灯在我手臂上检视,刺眼鹅黄色的灯光让我别开了头,挣扎试着拨开他的目光。
在高速的车速下,我看见了亮白的日光灯却也感觉到冰冷平台上的祥和,而后,我却失去了知觉…
“达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就在一脸慌乱外加衣衫不整的达肯开先锋地冲进阿政私人医院时,阿政更是慌张的追问。
“哇!你们…”看到达肯身后也是一阵混乱的凯抱着我现身后,阿政更是错愕不已的双眼微凸,一句说得更是少了句尾。
当然啦!这可不是每天都可以看到凯失去风度翩翩的优雅,一转作风变得如此慌张的模样。
“她!”在凯的怀里我依旧缩着身躯,闭着双眼,咪紧唇办,脸色比先前更加惨白,几乎已成了透明的玻璃色。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阿政看到卷着身子窝在凯身上的我,一边试图问着详细的状况,一边走在前方领着大家到一间私人的病房。
只是要说这是病房,倒不如说像一间温馨的疗养院里所有的房间,至少,没有亮白的日光灯,没有死白的油漆色,更没有消失的死亡气,取而带之的家庭式的格局,带着些许的温情。
“我…我不知道…”凯吱呜的回答,不是很确定这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阿政的要求下,大约说了一下今晚稍早发生的事情。
“高烧不退,血压太低,疲劳过度…”阿政一边听诊,一边拿起一旁的电话,开了处方,随后转头对凯说。”我先让护士帮她打支退烧针和营养剂,吊个点滴,让她睡一会,烧退了,应该就好了。”
听完了阿政的解释后,凯和达肯皆在一旁深深喘了一口气,放松后的情绪,更显得狼狈。
这不是个惊魂夜,却搞得一伙人,人仰马翻的。
“我楼下诊室还有个手术,我先过去把手术完成,晚点再过来看看。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那电话一拿起来就会接专线,我会让个医生随时待命的。”阿政努着嘴,指着床边的电话”她会没事的!”阿政拍拍凯的肩膀,安慰的说。
阿政离开,却刻意转头督了一眼躺在床上却不醒人事的我。
清脆的敲门声在阿政离开后没多少,响起,在得到允许后,开了门走了进来,护士小姐端着一个铁托盘,上面放了数个瓶瓶罐罐,一阵稍稍的准备后,在我的手臂上扎了了两个洞。
“你先回去休息吧…”凯对达肯说到,看着达肯离去,凯疲倦地捏捏鼻梁,拉拉盖在我身上被单,自己则是躺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