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可以回家了吗?”看着像似没听见我在说什么的凯,我又问了一次。
看着他那若有所思的神色,说心里不慌倒也是一种谎言。
虽然说这是阿政的私人研究室,既然说是”私人”,资料相对之下也就较为”隐密”,但是在桌面下的某种界境里,这些所谓保有”绝对”隐私的资料,还是广为”流通”的。
追问了二次,还是不见回应,我拉着被单所幸地粘了过去,顺势缠在凯身上,抬着脸亲吻着他的下颚,经过一晚的休息和先前吃了点东西,现在体力可大好着,可以慢慢的跟他耗,再说。”色诱”这种招数虽说破烂,却让人不得不承认,好用的很!
转眼间,凯也跟进地压了过来,我却在心里偷偷的窃笑,凯买单了,事情就好商量了…
“哼!”说远不远,说近倒也不是很近的传来了一阵清着喉咙的声音,顿时让我吓了一跳,不懂得这年头,所谓的私生活是否荡然无存了,拉着被单躲进凯的怀里,我不只是在心里赞叹凯的镇定,也在心底低咕着色诱这招方法好用归好用,不过下次还是要先看一下场合才是。
“…”凯顺着我的发丝,什么也没说,却只是盯着阿政,心里正可能也不爽着这莫名的冒失鬼打散这一室的春情吧!
贴在凯的胸膛上听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房里的三个人似乎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愿。
“我…们可…以回家…了吗?”时间一分一秒答答答的过去了,偷瞄着阿政紧盯着我不放的神情,不自觉的我突然开始紧张了起来,他的眼神里,似乎透露着他发现了些什么,一个紧张,我结巴地又追问了一次。
“Notsofast!!”凯从先前就什么都没说,也或许因为这样,阿政却在一旁得寸进尺的卖乖。
该杀千刀的陈咬金,就差那么几分钟!
“拜托…我们…回家了…好不好?”莫名地,我拉着凯胸前的衣衫,开始低声哀求…
突然间,昏旋的感觉也晃过眼前…我甩甩头,想把这昏旋的感觉甩掉,却反而觉得昏沉。
“Hey!别生气呀!我是为你好呀!怕你的烧还没退进,晚点又被送回来,反而伤颜面…”阿政说着说着,就象是一首催眠曲般,我感觉眼皮沉沉地,重重的,眼前跟着一黑,滑落在凯身上…
“看到了吗?”阿政一改先前的语调,双手环在双胸前,对凯说。”她!绝对有什么惊动天人的秘密!”
毕业考后到距离毕业典礼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期间内,本家的人虽频频发出催促的讯息,但我还是选择待在这当初他们选择放逐我的地方,是一天算一天地过着日子,通常打着补习的名义,多少可以让我在撑一段时间…
“嘿!你错过好戏了!你昨天没上班,所以你不知道…”伴随着水流声,四五道女子声音既是兴奋却又刻意压低在厕所里回响着。
而站在厕所这微小空间里的我,轻轻的靠在墙壁上,双手插在臀后牛仔裤的口袋里,听着隔道门外地窃窃私语声,很是不明白地想着为什么在学校求学求知识的时候,得面对这等仗,离开那校园后,依旧的还是需要面对这种在厕所里听别人说着自己坏话的情况…
在此敬告各位,厕所…真的不是个开小组会议的好地方!!
“什么?昨天发生什么精采的事情了吗?快说,快说…”女子乙催促着看到第一现场的女子丁。
小姐们!你们什么都不用说,我全都知道!因为我就是你们八卦内容里的女”猪”角!!
“林老师昨天在下课后,急忙追着…”女子丁神秘的说。
“你说林老师和那个…”女子丙在次确认的问到。
“对!”女子丁也给予肯定的回答。
“天呀!我昨天为什么轮休呀!”女子甲哀嚎的叫道。
“你们就不知道,林老师为了她把其他的课退掉,半强迫半威胁逼陈老师把这堂课让给他…”
“是唷…”
“你们知道吗?林老师还为了她要跟他妻子离婚呢!”
“什么!?”
“还有,她现在的男友…”几个女生,谁讲一句,谁就跟进的加了一句,七嘴八舌搭搭搭地像先进的自动机关枪,谁也不让谁。
前几天,因为阿政的阴险手段,我和凯两人把那私人研究室当成渡假的小木屋,一住就是三天,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那时而高烧,时而退烧,好比脾气遇上更年期的中年人,反反覆覆的病毒!
好不容易让阿政点头放人,但这两天脑袋和身体象是糊了胶,灌了泥,依旧感觉昏昏沉沉的,所以昨个儿下课时,才拖线地把皮包放在教室里,反而抓着不重要的课本下了楼,都走到中心的大门口才想起皮包忘了拿这档事。刚好这楼又位于闹区,下课了大家也都赶着回家,市街的交通还是像以往那样的浑乱,达肯没有像我们预期的已经把车停在门口,我靠在门旁的墙等着达肯开车来接我们,凯则上楼帮我拿皮包,就这样,让有心人士有机可乘…
幸好,纠缠不清的戏码才刚上演不到三分钟,凯拿着被我遗忘一时的皮包,风度翩翩像个英勇的骑士出现在我身边,抵挡恶龙,而达肯就驾着仙女施用魔法把南瓜变成的礼车,也及时出现。
我知道凯因为这事有点老大不爽,一见到达肯,冷着脸就要他把我”塞”进车子里,至于后来凯到跟怎么跟恶龙”沟通”,我就不清楚了…
这个就是长舌妇,八卦女口中令人好奇简直要流出口水的故事简要。
八分钟后…
我推开门,我重重的吐了口气,而后走到洗手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感到十分的不平!
辜负他的人,不是我!这一整部闹剧的导演是他,不是我!
我是有责任,但,充其量,我也只是一个演员罢了…
而,扮演一个所谓的完美演员,不就是大大小小,事事样样等等的琐碎杂事都遵照着导演的看法思想吗?不管这些在导演脑袋里的东西有多么的…无理头!
对于把离婚责任归付在我身上的罪名,我不服!把这罪状的帽子,扣在我头顶上,不显得对我太不客观了吗!
当初,是他先拥有未婚妻还来招惹我的,不是吗?他要我离开,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所以我也顺应着他的要求,离开了呀!
那我还有什么不对?难道就因为我回到这间教育中心上课吗?这理由不又显的更为愚蠢了吗?
我轻揉着鼻梁,叹气…
我可以毫无条件的成全别人,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轮到别人来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