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国,经济繁荣,国力强盛,为天下强国。
防守严密的城池,兴旺达的工商农业。盛世繁华江山,百姓安居乐业。
国都朝云城,由五座城垣组成。名动天下,一派繁华景象,外交使节,文人骚客络绎不绝,各国商客云集不断,是朝云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当今天下富庶繁华的时尚中心,各国文化交流汇聚之地。
朝云城的核心是皇宫,也是一座由宫殿及皇家园林构成的宫殿城池。
红色浮雕玉石城墙外,是环绕皇宫的皇城,内设一切机构服务于皇宫。
皇城外,防守严密的青石城墙下,一条护城河碧波荡漾,河对岸便是内城,内城又分为乾城和坤城,乾城内住王宫贵族,达官贵人。坤城内则居住普通百姓,不过,这也是朝云城繁华的中心,市井俨然,布局成棋盘状,道观内香客云集,酒楼茶肆鳞次栉比,商店货栈不计其数,车如流水,马如游龙,来往行人着装各异,形形色色,各不相同。
青石包砌的城墙,厚重坚实,设九道城门,而风云道观紧邻此城墙。墙外,是外城,越往城外走,景色越荒凉,外围城墙以坚实白玉石头砖砌成,开辟十三道城门,城墙规模壮阔,重兵驻守。
外城西,出城的官道上,林云儿强忍着疼痛,在烈日下缓缓前行,渐渐干渴难耐,饥肠辘辘。
走了这半天,除了官道上奔驰而过的马车,林云儿没碰见一个步行人,官道旁也一直没有出现小摊小贩,林云儿倍感失望,只能埋头想象自己成了驴友,正在风景壮阔的撒哈拉沙漠,头顶烈日徒步旅行。
突然,林云儿觉自己很傻冒,自己这样傻傻地乌龟爬,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城呐!更别说爬回城外半山腰上那座四王府。
于是,林云儿决定打车。脑中主意才火花般闪现,出城的方向驶来一辆马车。
林云儿立即回身,下身的疼痛不能让她大步行走,更别说大跳,她只能挥舞手臂,大叫道,“喂――,喂!停车……”
第一次拦车,林云儿话还没嚷完,马车就擦身而过,奔驰而去。
好在这朝云国的官道上,从来不缺来往奔驰的马车。
第一次拦车失败,林云儿没等多久,又现第二辆马车,终于幸运地拦下马车,林云儿激动地现,由于自己看见马车就太激动,拦的这辆马车竟是进城的,不是出城的,只得遗憾作罢。
第三次拦车,林云儿终于选对了正确的马车,而且还是一辆空马车,最重要的是马车夫也愿意挣外快,同意让林云儿付费搭车出城。
林云儿摸摸自己的前胸,她的哪咤小钱包不翼而飞,朝潇兴强暴她时,她的钱包被扯掉在马车上,事后也没被扔出马车。
马车夫见林云儿掏不出钱来,眉头微皱,一甩鞭子,马车飞奔离去,只留下一句,“哟嗬!没钱还想坐马车,有病!真他妈触霉头!”
烈日下,林云儿像一只小蚂蚁,孤孤单单地在官道上继续向前慢慢移动。
尘土飞扬,林云儿身旁驶过一辆进城的马车。但,出城的马车却没了踪影。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林云儿转身挥动双臂,用力大叫。
“停车――,停车!停车!快停车……。”
“吁……。”
随着马车夫的一声长吁,马车缓缓停在林云儿身前。
林云儿大叫解释,“大爷,我是……。”
“四王妃!您为何会孤身一人行走在这荒凉的官道上?”
不知何时,车窗布帘已被掀开一角,二王爷朝潇盛一脸惊讶看着林云儿。
“我……。”
林云儿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
见林云儿脸色苍白,面露迟疑,朝潇盛也不便再过多追问,推开马车门,礼貌请道,“四王妃请上马车,小王正要出城送一位朋友,不如让小王送别友人后,再送王妃回府如何?。”
“谢谢!谢谢!真太感谢您了!”
好运从天而降,林云儿心情激动,一瞬间忘记了下身的疼痛,抬腿向前奔跑。剧疼立刻传遍全身,林云儿身体僵硬,停止跑动,以小碎步挪动到马车前,试着抬腿跨上马车。
马车离地较高,林云儿银牙紧咬,强忍疼痛,大跨一步跳上马车。
跳上马车,林云儿后背已渗出薄薄一层冷汗,坐定后,见马车内除了四王爷,还有一位一头栗色微卷长的异族男子。
这位男子浅栗色眼珠,双眼明亮有神,额上饰白银额头箍,身着色泽明亮的齐膝短衣,腰间束金钩革带,深色紧身长裤,脚穿革制长马靴。
见林云儿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异国男子笑问道,“这位姑娘,莫不是在下脸上有何异样?。”
林云儿脸上热,脸颊浮现一缕红霞,两眼盯着马车地板,尴尬道,“没有,不知阁下是哪个少数民族的朋友哪?。”
“少数民族!。”
二王爷朝潇盛与异国男子眼中同时露出惊讶神色,扭头对视一眼。
朝潇盛心中疑惑,这四王侧妃生在富商家,她怎竟会不识钟离国人?在这朝云城内,往来的各国使节,商客等不计其数,就连五岁幼童也能凭外貌衣饰识得外国人。不禁吃惊问道,“四王妃自小生活在朝云城,难道不知钟离国?。”
闻言,林云儿暗叫糟糕,她这个假林运自从来到这个国家,只知道对回家朝思暮想,从未对朝云国的一切做过任何细致了解,如今自然是草包一个,破绽百出。
林云儿低着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呵呵,钟离国不过是朝云国的一个附属小国,这位姑……侧王妃称我们为少数民族也对。在下钟离国钟离文澜,有幸结识侧王妃,在下有礼了。”
钟离文澜对林云儿抱拳以示行礼。
林云儿急忙道歉,“钟离公子千万不要误会,小女子才疏学浅,嘴拙脑笨,确不是有意触怒公子,请公子万万不要介意。”
钟离文澜爽朗地挥手笑道,“侧王妃不必介怀,文澜并非拘泥于一己私利之人,虽在世人眼中,钟离国乃是沦为强国之卑微附属小国,低贱民所居弹丸之地,但只要天下之明君皆能以贤治国,君臣同心,君民同乐,百姓安居乐业,无乱世之苦,惜盛世之福,文澜又何必介怀侧王妃无意之言,以自己是来自附属小国之少数民族耿耿于怀呢!”
谈笑间,钟离文澜的笑容爽朗真挚,阳光一般明亮,言辞中自然流露出对世事的睿智。
林云儿只觉眼前端坐着一位大气脱俗的智者,能够聆听他的教诲,是她林云儿此生一大福气。心中感慨万千,“看过的穿越无用哦,大多穿越文里古人好像都是傻瓜,什么也不会,其实他们强大哦,神秘啊!要不我们干嘛惊叹:神啊?金字塔怎么造的呢!神啊?请透露这不可思议的巨石阵(欧洲史前神庙)是咋回事呢!唉,黄沙掩埋沃土,流水更改山谷,没有亲历的过往,谁也不能说定它就是历史书上的铅字!”
林云儿对钟离文渊也抱拳行礼,回道,“钟离公子对世事的看法睿智而透彻,君臣民三者相通同心,四海内皆兄弟,自能共筑和谐昌盛天下,公子豁达不凡,小女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个可怜可悲的俗人,小女子相信,有公子的太平理想与大同博爱理想,钟离国定会太平和乐,天下也定会太平和乐……”
马车内的矮几上,琥珀色夜光杯精巧别致,色泽莹润,莹薄剔透。细纹兽面雕花金制长颈圆腹酒壶,壶身镶嵌无数大小不一的紫绿色明珠,金色怪兽坐于窄小壶口,覆盖金玉的金绿色鳞甲兽尾为壶耳。
钟离文渊脸上带着明朗的笑容,在两杯琥珀夜光杯里盛满美酒,手持一杯美酒,对林云儿豪爽笑道,“侧王妃太过自谦,文渊不过直抒胸臆,个人浅见,文渊惭愧。倒是王妃言辞坦诚,内含深刻哲理,洞悉世事,文渊才是受益匪浅。不知王妃是否愿意结交文渊这个朋友,如王妃愿意,请与文渊同干了这一杯钟离国特产美酒……”
林云儿接过夜光酒杯,激动道,“小女子何德何能,公子的溢美之词,小女子愧不敢当。今日蒙公子抬爱,能结交公子这般胸襟坦荡的世外高人,小女子求之不得,小女子先干为敬!”
林云儿仰头将美酒一饮而尽。酒味醇香,浓而不烈,细细回味,舌尖铺开的醇香极像珍品葡萄酒。
钟离文渊也含笑举杯一饮而尽,对二王爷与林云儿开心地朗声说,“自今日起,文渊在朝云国内又多了一位真心相待的朋友,朋友之间不必为这等俗世礼数所累,王妃若不弃,文渊愿与王妃以兄妹相称,你叫我大哥,我就称你为……”,突然,钟离文渊好像想到什么,打住话头,一脸懊恼,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琥珀色圆形小瓶塞到林云儿手中,催促道,“大哥是个粗人,今次巧遇小妹,见小妹言谈不俗,便只顾与小妹交谈,却忘了小妹脸色浮肿苍白,嘴唇干裂,定是身体不适,这瓶甘露丸虽不是灵丹妙药,但也有解渴定神的奇效,小妹快服用,不可再耽搁……”
林云儿心中一热,一股暖流传遍全身,眼眶有些湿润,开口叫道,“大哥……。”
甘露丸,白水晶似晶莹剔透,入口即溶。一股清冽甘甜融化成水,顺着咽喉滑入林云儿腹中,清凉舒适渗透全身血液。
一路上,林云儿变成好奇宝宝,不断向钟离文澜询问钟离国的一切,渐渐对钟离国的由来有了大致了解。
钟离国,沙漠中的明珠,绿洲小国,隔着浩瀚沙漠,西面是国力日盛的冷月国,东面是如今天下强国朝云国。
出朝云城西的玉门,向西穿越蜿蜒险峻的山谷,在日夜温差极大的草原上以快马急行三日,再换乘骆驼在大漠中西行三日,便可到达沙漠绿洲钟离国。
钟离国原本名为大月,千百年来皆是冷月国的附属小国,城中居民大多世代居于绿洲内,淳朴善良。冷月国历代皇帝以浩瀚沙漠为自然屏障,在大月国派驻重兵,以大月国为抵御野心勃勃的朝云国入侵的边防要塞。但同时,冷月国依靠一望无垠的浩瀚沙漠天险,是无忌惮,屡犯朝云国边境。近百年来,每当冷月国与朝云国两军交战,大月国内势必悲歌四起,一片生灵涂炭的悲惨景象。
可就在二十五年前,如今的朝云国皇帝朝皓龙,当时正当壮年,雄心壮志,一心想要一统天下,遂兵攻打冷月国。在沙漠绿洲大月国,双方军队激战多日,冷月国派出的军队全军覆没,迎战的苍鹰王战死沙漠,冷月国皇帝悲痛欲绝,自此,潜心展国力。而朝皓龙虽得以占据大月国,却也损失惨痛,险些葬身大漠,带着少数亲兵内卫侥幸逃回国都,再不敢言攻打冷月国之事。十数年后,朝皓龙将受封为附属国的大月国改赐为钟离国,国内所有大月氏族人改姓钟离。
马车快行至玉门,林云儿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大哥不会就是钟离国王吧?。”
钟离文澜摇头笑道,“我不是钟离王,是钟离王的三弟……”
林云儿暗自长松一口气,“原来大哥不是大王,是王子,这太好了,伴君如伴虎,天下的君主可是不能随便结交的……”
缠着钟离文澜问了这多时,林云儿觉得太冷落她心中的情圣二王爷,转眸对朝潇盛问道,“王爷,这条官道旁为何人烟稀少,景色如此荒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