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翰文在班里上课的时候,脑袋比以往转的较为快速,虽然想的很多,但是在未能十分清楚的情况下,也只有边等,边看,边思索对策。
首先就是苏珊,苏珊是从门撒镇的精神病医院中跑出来的,但是查完地图后,并没有发觉在自己脑中清晰存在的门撒镇啊,压抑人的不止是这些,还有那些奇怪的交织进自己梦里面的那些元素。
最终叶翰文只好决定放之任之,毕竟这件事实在是与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叶翰文叼着铅笔,不理会背后戳来的笔尖,贾斯汀兰加大的戳击的力度,直到贾斯汀的手温柔的从后背过来抚摸自己,这才有些不豫的回头扫视贾斯汀兰一眼。
叶翰文发觉贾斯汀兰的额头接近头发的位置,有一圈的细密的出血点,贾斯汀兰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无比坚定与执着的欲望,叶翰文虽然看不到贾斯汀伸到桌兜下的手上的动作,但是也想到了贾斯汀在自慰。
一时间,叶翰文满头大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贾斯汀兰是被传染了。
叶翰文再一次的想起了猫先生,然而经常晃动在自己视线中的猫先生居然在今天可恶的缺席,窗外大树上,只有几只陪伴猫先生的几只蝴蝶在飞,而猫先生踪迹全无,恍若消失。
“晚上的时候,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吗?”贾斯汀兰在下课后,目光充满诱惑,似乎无尽的肉欲要夺眶而出。
“晚上还要出去,正好是我约定出国的日子。”
叶翰文几乎自己都肯定自己是在突发奇想,居然真的下了无比坚定,不可否定的决心,要去自己曾经去过的那个地方,在那个地方,好像一切都是为自己准备的背景,所有一切的存在都是为了突出自己的存在。所有杂乱无章的信息也都是为了把自己弄的井井有条,正规有序。
然而,叶翰文到了机场的时候,发现那个地方的航班已经取消了,说是因为发生某些不可测的原因,但是叶翰文仍然很想去,在被拒绝的一刻,想去的不行,几乎就要冲过几个高大保安的封锁,直接登上一架飞机,自己开着飞机去。
叶翰文决定走的时候,忽然一个男子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我不去那个地方了,那儿据说正在发生无比可怕的事情。”
叶翰文看到票上的信息标志都是与自己上一次取得的飞机票一模一样,便不由分说要买这种票,核对了一下叶翰文的信息以后,女服务员便同意了。
叶翰文看了时间,又与上一次,一样,是下一班就要飞走的飞机。
“很快,飞机就要飞走了。”这奇怪而温柔的女声,听起来不像是播音,倒像是一个处在完全与己无关位置的人,掏出课本念着其中的某一段诗,听起来就让人感觉,这个机场的工作人员做事情,完全是在敷衍。
果然,此念头一生,这个播音员用同样柔绵的声音对着飞机内唯一的乘客叶翰文说:“对不起,先生,我们的航班被取消了。”
“你刚才不是说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吗?”
“每个人都有出错的时候,更何况这次的错误是在飞机场这一方,与我算是完全能够撇开关系,完全不需要负责任的,所以,我可以当没有听到你的话。”
叶翰文出了飞机机舱的时候,自我感觉就是非茶的狼狈。
下一班航班是十分钟之后,此时的机场极为的冷清,只剩下不多的稀疏几个人,如同大海退潮后遗留在海边上的贝壳,孤独而颇为零落。
叶翰文发现一个奇异的现象,似乎所有人的情绪都不高。
叶翰文退票,买票,又换完登机牌,过安检,这才发现时间居然还很充裕。
叶翰文手上攥着的是早晨时,苏珊给予自己的一瓶透心凉橘黄色的饮料,据说,这一瓶饮料就足以抵消叶翰文所有的烦躁,等苏珊的诉说在自己的心目中沉淀了一天时间,那些鲜明的自然而锐利的画面开始模糊,消退隐退的时候,叶翰文才想起要喝这一瓶饮料,偏偏这饮料不能过安检,那么这样一来的话,所有的事情,都显得顺水推舟,无丝毫勉强之意了。
叶翰文喝下这杯饮料的时候,就呆呆的坐在那里,直到整个大厅里面的所有播音喇叭都开始高呼叶翰文,提醒登机的人就差他一个人的时候,叶翰文才意犹未尽的站了起来。
饮料的滋味并不如苏珊所说的那么神奇,即使是从门撒镇里出品的东西,也不过是如此而已,没有丝毫与众不同的地方。
叶翰文砸吧着嘴巴上了飞机,心里所想是这瓶饮料没有所说的那么神奇。
飞机在停机坪被紫外线爆射这么长时间,已经热得几乎连铁皮都皱了起来。
飞机上的冷气开的不足,所有人热汗淋漓,叶翰文却丝毫感觉不出这儿与候车厅有什么区别,仍然保持着得体的衣着,优雅而文静。
这便是苏珊所说的,这杯冷饮的功效了,果然不俗。
“乘客你们好,现在我们将要去的地方,曾经被称为是石油黄金的国度,但是现在这个国家正在发生暴乱,所以,在下飞机前,请大家相信,我们的国家就是我们最坚强的后盾,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那么这里是什么国家。
叶翰文没有听清楚,再去问别人的时候,身边的所有人都睡着了,叶翰文很是郁闷,似乎自己存在于预谋中了,每次想要将生活往后退一些,哪怕是触摸一下曾经存在的回忆,都不可能,本来算好这个时间可以去上次那个陌生的国度的,然而飞机停航了。
现在要去的国家仍然很不明晰,叶翰文由是产生了探究之心。
但是身边人的沉睡似乎陷入一种梦魇里面,所有人都睡的不踏实,但是却有着极难醒过来的样子,即使身边的大胖子用脑袋在肚子上面压出一个足有半个足球大小的深坑,发出“啊-啊——”长短有致的恐惧声,但在叶翰文推了几下脑袋后,只是脑袋环着与肚皮形成的某个支点晃了几个来回,昏睡不醒。
这便是那杯饮料的缘故吧,叶翰文发现连乘务人员都轻车熟路的在狭小的椅子上,挤着睡着了。
叶翰文心说,可能整架飞机清醒的人只有自己了,保不准连飞行员都在打着瞌睡。
叶翰文想要睡着,却发现自己是无比的清醒,似乎整个飞机的清醒被叶翰文一个人独占了。
这可不行,这样下去是会出灾难事故的。
叶翰文好不容易才在一个乘务员身上摸到了驾驶舱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