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发白的时候,叶翰文回到了住宿的宾馆,门开着,里面已经由一个女孩子变成了一堆,在玩一种纸牌游戏,还有赌注,输的最惨的女孩子脸上被画满了有思想的线条,这些线条勾勒到一起,把女孩子衬托的像是一个魔兽。
叶翰文站在众多女孩子中间的时候,感觉自己就是一面飘荡在煤矿上方的白色旗帜。叶翰文见晚上那个女孩子又像自己露出了白色漂亮的牙齿,便也是一个微笑。
因为语言不通,也不想说话的缘故,叶翰文就坐到另外一张床,摊开了市区地图,虽然看不懂,但是最起码要认清自己所待的酒店。
叶翰文等了一会儿,这些女孩子在玩了自己最后一把牌的时候,终于集体离开,然后最后离开的女孩子好奇的看了叶翰文一眼。
叶翰文打开电视,除了音乐,什么都听不懂。
但是越是这种身处世界却与世隔绝的味道越弄,叶翰文的心情就越放心,叶翰文打开窗户,任清淡的风吹进来,然后拉上窗帘,裹着被子,开始睡觉。
醒来后,发现又过去一天,再次到了晚上,叶翰文一边盘算着要去吃点什么,一边想着今天就要买飞机票,趁早赶回去,一边想着自己最终还是要再次回到这个地方。
叶翰文出门的时候,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猫也发出一声叫,飞快的窜进了垃圾堆,叶翰文看到猫眼睛里全是疲倦,不知道为什么,叶翰文感觉自己总能看出猫的所思所想。
在一家露天的小店中,叶翰文饱饱的吃了一顿大餐,把钱稀里糊涂的花了不少,叶翰文感觉肉的味道极其鲜美,然而出来的时候,叶翰文还是忍不住在里面厨房走了一圈,发现里面挂了一排的死猫。
叶翰文立即开始吐,吐了一地,大厨过来训斥叶翰文,似乎要叶翰文赔偿或者打扫,但叶翰文却头也不回直接走了。
一辆车适时的载叶翰文去了飞机场,不知道为什么,叶翰文发现与这个司机极其的容易懂彼此的手势,几乎一个手势和眼神的交流,就能说清所有事情。
两个人握握手,司机给了叶翰文一个小小的骨头做的饰物,并解释说,这是用猫的髋骨做的。
叶翰文摇摇头,指了指司机背后弓起身的一只猫。
司机回头一看,这猫才把腰平复下来,若无其事的走开,似乎刚才的蓄意攻击动作从来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叶翰文准备离开的时候,似乎有好多的鸽子都在为他送行一般,漫天的鸽哨让叶翰文有些喜不自禁。
叶翰文经过一路的颠簸,留在脑海的记忆却是不够清晰,简单的就像是一个梦,尤其是叶翰文居然记不起途中的空姐到底是黑人还是白人。
吃完一份快餐,叶翰文见车库还没有打开,便骑着自行车准备上学去,叶翰文吹了一路毫无意义的哨音。
这份欢快,让路人都有些躲避不及。
到了学校,叶翰文掏出自己根据记忆描述了酒店的名字,问同学,老师,教授,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确切的说出这是哪一个国家的语言。
甚至连机票上都没有这个国家的名字。
小弥见到叶翰文的时候,情绪有些低,“你昨天好像没来学校。”
“是啊,有点私事,必须去做的那种。”叶翰文第一次知道自己在撒谎的时候,脸都不再红了。
“哦,尼克被人打了。”
“谁是尼克?”
“就是我的那个同事。”
“同事?”叶翰文发现小弥还真是珍惜发送广告这个工作,连曾经一起散发过小传单和广告的人都能称之为同事。
“为什么?”
“因为遇到飞车党了。”
“我的车呢?”与其关心不认识的人,叶翰文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车。
“被人砸啦!”小弥的想法不在这上面。“尼克是因为我才被人打的。”
“哦!”叶翰文还是比较关心自己的车,那可是赛车啊,如果修不好的话,自己往后就要骑自行车上学了,与一切比较起来,这个问题都比较严重。
因为如果没有车的话,往后小弥会坐在自己车辆的后面,这个画面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在重温一遍的。
似乎现在脖颈都能回忆起被梁蕾头发温柔触摸的感觉。
如此。
叶翰文咬咬牙,“车还能勉强开吗?”
“危车上路是要挨罚款的。”
“危车。”叶翰文这才知道自己的车辆伤的有多重。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叶翰文整理好桌兜和桌面的时候,打开电脑屏幕,看了一下书桌中的电子宠物,发现已经饿死半个多月了,不由叹息一声,准备下课后,扔到垃圾桶,废物处理掉。
叶翰文抬起头的刹那,发现老师换了,换成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或者说是类似的黄皮肤的脸。
眼上架着一副眼镜,多想自己的妈妈啊,还有就是那个曾伤害自己最深的那天的妈妈形象啊。
叶翰文要把脸转到一边,发现窗外树上经常鸣叫的那群鸟不见了,倒是一只流浪猫正对着鸟窝大快朵颐。
铅笔戳到本上,笔尖断掉,验算纸上是一点见见的小点。
叶翰文重新让铅笔机器人把笔旋好,然后再纸上开始磨铅笔,铅笔磨好的时候,叶翰文发现自己居然画出来大前天在漆黑夜中的那个老艺人。
老艺人背后的电杆依稀可见,还有老艺人眼神同时看向了两个地方,一个是挂在空中的电影幕帐,一个方向是看向电线杆的另外一个方向,那个地方应该是自己呆着的位置,然而在自己笔下画出的时候,那儿却是什么都没有。
叶翰文呆愣楞发呆的时候,老师点到了自己的名字。
因为是要做一道数学题,所有叶翰文轻而易举的完成,即使连老师询问自己发呆的话都没有听清,但是因为完成很漂亮的原因,还是没有得到过分的惩罚,只要求站立一个课时。
叶翰文听说晚上有宿营,本来准备去的,但是因为内心深处喜欢琴室的缘故,叶翰文边驱车去琴室,但是半路上叶翰文受到一个电话,小弥让叶翰文陪自己一起去医院看尼克,并一再的保证尼克绝对不会威胁到自己。
叶翰文想了想,就挂掉电话,出校门门往圣修伊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