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丫鬟忙走上前扶李巷陌睡下道:“公子不要乱动,你受伤过重,还未完全痊愈,等公子伤好了,夫人自会来与公子见面。”
李巷陌欲问两丫鬟她们所说的夫人到底是谁,可话到嘴边硬自憋了回去。两丫鬟见李巷陌躺下,照顾他吃了些东西,笑语盈盈地离开了小屋。李巷陌放眼四望,黄木的装璜,裱糊的几行大字,让李巷陌一见温馨。李巷陌再看看小屋内的摆设,虽不甚豪奢,却令人感到其间主人的高贵典雅。木制的精致小桌,桌上放着几盘新鲜的水果和竹篮里盛着的葡萄美酒,其味喷香。
李巷陌想起表姐叶文秋的婚礼,想起红岩尖下的一幕幕,又想起表姐的离去,眼睛里一片泪花粘湿着眼睫毛。仿佛表姐就在眼前,屋内陈设一新,床上的衾帐,暖暖的被褥,柔柔的青丝,缠绕着李巷陌的心。李巷陌没想到还能和表姐相见,那个美丽的地方,桃花盛开,好似回到了过去。
屋前的桃树,依旧烂漫着桃花,在风雨中摇曳,片片花瓣落在李巷陌的身上。身旁的表姐,靠在自己的肩上,偶尔飘来表姐发间的清香,和桃花的香气夹杂在一起,黯然销魂。李巷陌抚摸着表姐的秀发,轻轻的吮吸着她白皙而又温甜的香肩,别是一番彻骨。
李巷陌轻轻的道:“姐姐,我……我……”
叶文秋搂住他的脖子,尽情的吻着他的唇,空气中沉浸着两人甜蜜的气息。李巷陌半晌才喘过气来,柔声道:“姐姐,我……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我们永远也不走出这个小小的村庄。无论外面有多美好,我们都步离开。”
叶文秋幽幽的道:“巷陌,很久以前,我就想听到你这句话,可是一切都来得太晚了。我知道你有这份心,这片情,这种意,我还有何求?”
李巷陌道:“姐姐,我们再不会分开的,你相信我。”
叶文秋露出她那两个柔美的酒窝,微微一笑,甜甜的道:“巷陌,在我心目中,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亲人,曾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把你当成我的情人。可我错了,因为你一直不喜欢我,你只是把我当成最亲的姐姐而已。巷陌,你好好养伤,我和你阴阳相隔,不可能再见面了。你要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
说完,人已远去。
李巷陌起身追赶,大声道:“姐姐,你不要走,巷陌需要你。”
李巷陌见她越飘越远,心里一急,眼见前面有一条河,表姐叶文秋趟河而过。李巷陌追到河边,放声大哭,跳入河里。
“哎哟”一声,才知自己做的是梦,正从软软的衾帐中摔下床来。
李巷陌一惊,道:“姐姐,都是我对不住你。你安息吧,没想到你临去时都还念念不忘照顾巷陌,今后巷陌会陪着你,你不会再孤单。”
“哈哈……哈哈……。”几声娇笑,李巷陌醒过神来,见床上半裸躺着一人。
李巷陌忙转过眼去,怔怔地道:“你是谁?”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我去了玉女峰,可那里的人都不认得我了。后来听说你在平城,我便到平城找你,你还记得乱箭中有人用磁石救你吗?”那美女将长袍一理,欠身从床上走了下来。
李巷陌呆望着她,美丽如水的眸子,如秋水荡漾。苗条多姿的身材令人沉醉,她那弯弯的柳叶眉,浅浅的淡妆,将她那柔弱的身体包裹,显得更加妖娆,却又让人感到她的迷人。她身上的白色长裘,衬托着她情柔似水的脸蛋,一时令人觉得是天上的公主,美难言述。
李巷陌良久才道:“你……你……,你……。”
美人轻轻拉开他的手,道:“还记得我吗?”
李巷陌点了点头道:“感觉很惊喜,又很意外。”
美人瞥了瞥他的手道:“这么多年来,是不是以为我已经魂归西天了?”
李巷陌又点了点头,这种意外,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李巷陌愣了一瞬,才道:“见到你就感到很欣慰了。”
美人长声一笑,坐回床上,翘起大腿,慢慢地道:“都这么多年的夫妻,却没有一夜夫妻之实。当年我在峰上,也是器重你不怕死的精神,才执意留你峰上,你不怪我拆散了你们吧!”
李巷陌摇了摇头道:“我不怪你。上天再给了我机会,可我无从珍惜。”
美人道:“她怎么了?她今生很爱你,是值得珍惜的人。”
李巷陌叹了口气道:“长笑峨嵋,孤老终生。”
美人吁了口气道:“没想到她想得如此开,放弃了一切。这么多年,我虽居住在这荒无人烟的野蛮之地,可我还是放不下心底的结。”
李巷陌道:“我很感谢你救我,也很感谢这么多年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我不能骗你,我爱的人不是你。”
美人幽幽的道:“你听听外面的雨声,多少年来,我陪伴着它们。不,是它们陪伴着我走过风风雨雨的这些年,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我能忘记吗?”
李巷陌静静的听着雨声,听着它落到小屋的瓦楞上。在剑都峰下,和顾盼怜雨夜中,多么的缠绵,而如今,事事成空。
李巷陌长吸一口气,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美人又道:“自从金素谷一别,我便忍受着这种寂寞。我花了三年时间逼出毒素,再四处打探你的消息,我活得容易吗?可你,我们就别重逢,你却……”她的眼角,掉着两行情泪,惹人怜惜。
李巷陌见她流泪,心有不忍道:“对不起,这些年来,我知道你难受。我一直以为不可能再见到你,发生了很多的事,可我想逃避却无从逃避。”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想把多年来积压心底的怨恨一吐为快,可他不想再让她伤心。
李巷陌伸手抹掉美人脸上的泪痕,美人顺势扑倒在李巷陌怀里,扭着蛮腰,嘤咛着小嘴,将李巷陌的整个肥厚的唇压住。李巷陌觉着她的体温,将自己完全笼罩,她柔滑的手,软若无骨。
她香甜的唇,将李巷陌的欲望燃烧。
李巷陌伸出右手,抚摸着美人的大腿,柔声道:“逊美,我……。这么多年,我才知道你是那么的在乎我。”
欧阳止水恩恩地发出亲昵声,慢慢悠悠的道:“你明白就好,我……”她将李巷陌伸出的右手按住,伸出舌头,舔着李巷陌的脸,慢慢向下。李巷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理着欧阳止水柔滑的青丝,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李巷陌喘息着抚弄欧阳止水坚挺的双峰,洁白而又令人难以自拔。李巷陌慢慢的褪去她身上的白裘,她冰洁的躯体,展现在他的眼前。优美的轮廓,在床帐中忽隐忽现,两人的心跳同时加速。
李巷陌的右手滑向她那未开垦的荒地,欧阳止水再次按住他的手,吻住他的唇,轻轻的站起,将李巷陌压倒床上。幽幽的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今晚随着雨声,我将名正言顺的成为你的妻子。我不管你的声名有多显赫,你的地位有多尊崇,我只知道你是我今生所爱的人。”
李巷陌望着她瓜子般的嫩脸,光洁的粉颈,平滑的肌肤,用力将她翻转,那泰山般的钢针扎进了她的柳荫深处。
她嘤咛几声,躺着享受那惬意的快活。李巷陌听着她甜美的声音和雨声交织在一起,欲火度度重烧,一个和谐完美的夜,安然度过。
欧阳止水枕着李巷陌的手,香汗掉在李巷陌的身上,深情的吻了他一口道:“你还离开吗?”
李巷陌望了望桌上的水果和床上的衾纱,又望了望欧阳止水渴求的眼神,再次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欧阳止水伸出双手,抱紧李巷陌道:“我相信你不会离开我的。”随即朝他甜甜一笑。
李巷陌望着她的笑容,多像表姐,她的美和冰面美人薛明莲不相上下。李巷陌闷闷的拍了自己一下,可从前的往事席卷心头。西湖边上的一景一物,历历在目,不由不去回想。欧阳止水不知后来发生的事,不知李巷陌心里所想,也无从去安慰他。只能用身体上所能带给他的快乐去满足眼前的心爱人儿,那种微笑,那种轻柔的姿势,都让李巷陌回想起曾经见过的每一个人。
李巷陌恍惚觉得,欧阳止水是他所见过的所有女人的一个模子,在她的身上,能看到一切想要回忆的东西。
李巷陌见她美眸一瞥,难禁心中的欲火,将她压在身下,没根直入。
娇喘声震动小屋,小床随着喘息声不停的上下颤动。
晨光初曦,朝露宜人。
欧阳止水推着轮椅,走在石砌的林荫道上。哼着小曲:
“山凹里的绿水,
清那个清,
妹妹盼哥不别离。
比翼双飞颉颃鸟,
鸳鸯于飞翅冲天。
山洼里的野菜,
嫩那个鲜,
妹妹给哥亲手摘。
野鸭清水笛鸾鸣,
草长莺飞意逐君。
山漥里的鹁鸪,
肥那个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