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保安公司的业绩越来越火。有诗雅的面子,开业时胡少华的出面又算是加了一把火,更有朱小婉三大明星出场所造成的轰动效应,生意再不好可就是块锈铁!吴华与阿标整天不是在公司接洽客户,便是训练场,这两头跑可谓辛苦,两人却是乐此不彼,毕竟自己做老板,再辛苦也是心甘情愿。虽然两人都没有经营公司的经验,有诗雅的指点,再加上吴晰没事时便到公司帮忙,这生意倒也做得有声有色。连早上起床都比以前早了半个小时。鲁刚基本不过问公司的事,忙着往华老那里跑。两人倒也不以为意。
可是今天两人一到公司,便有麻烦找上门。
“两位经理,刚才生源公司古老板打来电话,说昨天有一帮人到他们公司闹事,还把我们的二名保安给打了,至今还在医院。”夏秘书是个娇俏的女孩子,办事能力极强,特别是声音好听。看吴华与阿标进办公室,忙报告。
吴华一怔,与阿标对视一眼。
“在哪家医院,我俩过去看看!”阿标问道。
“在第二人民医院,这是古老板的电话。这是探望的水果”夏秘书显然早摸清两人行事风格,将一切都准备好。
吴华接过名片,与阿标掉头就走。才开车门,夏秘书已追跑出来:“吴经理,有找你的电话,是乐怡公司的秘书陈小姐。”
吴华只得走回去,拿起话筒:“您好,陈小姐,我是吴华。”
“吴总,您好,我公司昨天下午被一帮人砸掉三个展示橱柜,连在你们公司聘的保安也被当场打伤,恐怕要好几天才能上班,您看是不是再调几个保安过来。”陈小姐在电话那头说了这个坏消息。
吴华一皱眉,嘴里却客气道:“陈小姐,没有问题,我现在有点事要出去处理,这样,我下午到贵公司去一趟,顺便将保安送过去,你看怎样?”
陈小姐显然满意,道:“那好,就麻烦吴总!”
“什么事?”阿标看吴华神色有些不太对,不由问道。
“乐怡公司也被人砸了,我们的保安亦被打伤,还是先到医院。”吴华打开车门,坐进去。
然而事情还没有完,两人去医院的路上,又接了八个电话,都是发生类似的事情。
“这是有人跟我们过不去,要砸‘无忧’的牌子,却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圣。”阿标沉声道。
“不知道,反正来者不善!”吴华眉头皱作一堆道。
两人到后,寻到住院的保安,两个人都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惨样,一个更是连头都被打破,头上缠满绷带,一个脚踝被打得脱臼,脚被吊着正位。看吴华与阿标进来,躺在床上的两人忙打招呼。
阿标与吴华问过两人的伤情后,对两人的尽责表扬一番。又安慰了几句,无非是安心养伤,公司会处理所发生的事故等话,听得两保安心怀大慰。
“你将昨天发生的事详细说一下,看能不能从中找了什么线索,以确定是些什么人在与公司作对。”阿标问伤脚踝的那个。
“昨天下午快下班时,这帮人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走进公司后,东看西瞧,还对公司女职员说些不三不四的下流话。甚至动手调戏。我们二人上前阻止,这帮人确说不关我们的事,叫我俩走远些,不然就要揍我们,我俩耐着性子又劝了几句,这帮人不但不听,其中一反而一巴掌朝我打过来,我一躲,他们却突然说我动手打人,便一拥而上,将我俩没头没脑一顿痛揍。”保安说起来恨恨的。
“他们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或是为什么要这么做?”阿标再问。
保安想了一下,道:“没有,我们并没有说上几句话便动上了手。”
吴华温和道:“你好好想想,这些人很可能是特意冲着我们公司来的,倘若不找出他们,公司就没法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也没法替你们讨回公道。”
头被打破的保安在一边突然道:“他们离去时,有一个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傲公子也敢惹,真是不想在上海混下去’。”
“傲公子,我们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人,都没听过这个名字。”阿标与吴华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
“可能是我听错了。”保安看两人一头雾水,忙道。
“再没有听到别的什么?”吴华问道。
“没有,这句话还是在他们出门后说的。”保安肯定道。
吴华与阿标看再问不出什么,便离开医院。径直到生源公司,想要有所发现,在其老板的带领下,问遍了接触过那帮人的职员,依然毫无结果。两人只得往下一出事地,直在外面跑了一天,一点头绪也没有。只得颓然回到家里。
“现在这些人看在诗雅的面子上,没有取消与公司的合约,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咱们这公司也不用开了。”阿标闷闷道。
吴华想到三人一路打拼,这日子总算熬到有点起色,却又发生这种鸟事,他就是再豁达,此时也不由心中不乐,坐了一会,看鲁刚还没有回来,诗雅与吴晰也还没有下班,便站起身,往处走去。
“去哪里?”阿标半躺在沙发上问道。
“出去走走,透透气!”吴华懒懒应着,走出门。
“早点回来,我懒得走!”阿标闭上眼睛道。
吴华应一声,下楼而去。一个人在外面逛到天已黑,心情不但不见好些,反而更烦,抬头见一家酒吧,便走了进去,要了一扎啤酒,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对身边来往红男绿女看也不看,酒吧里低低放着那首‘回家’的萨克斯曲。
“帅哥,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和女朋友分手了!”一个略带点娇意的声音在吴华身后响起。
吴华侧头看一眼穿得很露的女孩子,显然是啤酒女郎。见吴华看过来,女孩子展露一个妩媚的笑脸,五官倒也生得娟秀。
“比花子差远了!”吴华心里嘀咕一声,转头喝一口酒。
女郎看吴华的表情,知道人家对自己没有兴趣,只得寻找下一个对像,以期多卖点啤酒。
吴华喝完杯中的酒,又要了一扎。
“你想干什么,你放手!”声音有点熟悉,却是刚才的啤酒女郎。
“我靠,装什么纯洁,要不卖,穿那么露干什么!老子就不放手,你咬我啊!”
听到这流里流气的话语,吴华不由看了看说话的人,柔和的灯光下,三个穿着怪异的小子占着一桌,桌上放着十几瓶啤酒,还有七八个空瓶子,背对吴华的正抓着刚才那女孩,另两个却是一脸放肆笑容。
女郎看许多人都看向这边,虽然挣扎,却又不敢太过用力,此时已改为低声哀求:“我只是卖酒的,请你们放开我好不好!”
小流子看女郎让步,更是得意,笑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放开你!”
女郎虽然知道定不是好事,却只得问道:“什么事?”
小流子道:“你伸耳过来,我告诉你。”
女朗不由犹豫一下。
“这是给你的机会,不然可别怪我强人所难。”小流子捏了捏掌中的小手。
女朗只得依言靠过去,小流子得意的看看四周的人们,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本事。来这种地方的一般都是些白领阶层,为的是个情调。对女郎身上发生的事,倒也见得多。那三个小子明显是社会上的小混混,躲之不及,焉再惹之!便没有一个人出声。
小流子在女郎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女郎听完,下意识的大声道:“这怎么可以,”才说了半句,立刻又放低声音:“不可以,我做不到,求求你再换个条件好吗?”
小流子不耐烦起来,冷冷一笑道:“那好,把这桌上的啤酒都喝掉,就让你走。”
女郎看看桌上的啤酒,呆呆不语。小流子嘴角得意的翘起,斜眼看着女郎。
女郎的心在滴血,想到家里老迈的父母,突然道:“你们给我开酒,我喝就是。”
另两个小瘪三起一声哄,嘣嘣嘣的将所有酒都打开。酒吧里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一桌,虽心中同情,却终是畏惧。
女郎看看四周,目光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低下头,或是装作喝酒,没一人敢与其对视。
女郎彻底失望,抓起一瓶酒,仰头灌起来,两滴清泪溢出眼眶,却没有流下来。
一阵咕噜声过后,女郎啪一声将空瓶子放在桌上,拿起定一瓶正要仰头,一只大手从身后伸出,从她手中抢过瓶子,接着背后响起一通啤酒吞咽声响。
“啪”,空瓶被放在桌上,大手正要抓过另一瓶,小流子却一下按住,另一手仍紧紧抓着女郎的手:“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她是你小姨还是你姐姐,要你多事!”
“是我妹妹,你说过只要把这桌上的酒都喝掉,就让她走,并没有说不许人代她喝。”吴华一本正经,一副讲道理的样子。
女郎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不理自己的男人竟然会替她出头,我妹妹三字入耳,便如一股暖流涌入心田,想到这三个小子背后的势力,不由又替吴华担心起来。
“我看还是你娘呢,你叫她声妈,这酒便给你喝,不然,老子今天让你吃碎玻璃!”吴华看着小流子现下这副嘴脸,只觉若是再看一次,怕是连自杀的心都有。
女郎此时却忽然大声道:“谁是你妹妹,我又不认识你,要你多管闲事。”说着已抓向桌上啤酒。
小流子扬手啪的一声,打了女郎一巴掌喝道:“臭婊子,谁让你喝,找打是不。给老子站着别动,让你儿子叫你妈”
吴华已是忍无可忍,仍抓着啤酒的手用力一夺,把啤酒抢过来:“生出你这样的杂碎,老子还不如射到墙上。”说罢对着小流子当头就是一下,啵的一声,啤酒四溅,小流子只觉脑中一昏,抓着女郎的手便松开,双手摸向头顶,到眼前一看,酒血相杂,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剩下两瘪三没想到吴华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将人打昏过去,正要喝问,吴华手中已抓过一瓶酒,看向两人。将两人喉咙的脏话硬吞下去。
“把桌上的酒都喝下去,不然跟他一样下场。我数到三十,要是还剩一瓶,再加十瓶。”吴华冷冷的道。
两瘪三相互看看,再看看吴华手中酒瓶,突然出手,各抓起一瓶酒,仰脖子喝起来,速度之快,说不定能报个吉尼斯记录。
吴华并没有喊数,只是看着两人表演。
不知几时,酒吧连音乐也关了,也没有人出声,只听得到两混混喝酒的咕噜声与桌上酒瓶相碰发出的乒乒声乱响成一片。
一会后,十一瓶啤酒便被喝掉,两混混打了个嗝,看着吴华。
“这地上这杂碎拖上,有多远滚多远!”吴华的话恍如圣旨,两混混你手我脚一起拖着错迷的家伙一溜烟的去了,真不知他们喝了一肚子的酒,抬着个人,怎么还能走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