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肥男城管畅声呻吟一声。他把一切事物都交给了小黑处理,便犹如结局已经成了铁然。显然,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心松了,一场昧会学生小妹妹的思春梦刚做完,口水流了满嘴都是;要不是脸上还缠着纱布,或许已经滴落到胸口了吧。
兴许是许成铭贴在他脸上的钢刀散发着冰凉,隐约间把他惊醒了过来。肥男城管缓缓地睁开朦胧地眼皮,当模糊地看到身前人士时;起先还不确定,待他眼睛适应了电灯幽暗的光线后,惊得坐直了刚恢复不久的身子。感受着脸上的冰凉,像是冷到了心里,额头愣是冷汗尽飚;身子加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猛吞进一口水后,双目散发着恐惧,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哼…”许成铭死死盯着肥男城管的眼睛,犹如心在火中烧。将刀在肥男城管脸上轻轻摩擦好一阵子,不屑地冷声道:“送你去为我母亲垫棺材…”说着,在肥男城管惊恐外加求生的目光中,将钢刀直直握起;“哧”地一声刀去心脏,鲜血像是喷泉般地溅得他一脸全是。这是许成铭所杀的第一个人,或许因为内心早已被仇恨所灌充;这一刀下去,竟是没半点怜惜或受怕的感觉。
肥男城管刚想喊出一声“救命”,可话刚到喉咙却卡住了;原本就小的眼睛却被他瞪得鸡蛋那么大,浑然不愿相信自己就这么跟学生小妹妹告别了。直到刀被抽出来,流得满口全是的口水已经变成红色流浆,就连脸上的纱布都难以阻挡这趋势,一粒粒地从床上滴落到地上。
医院里仍是那般寂静,小护士们改聊天的聊天,看杂志的看杂志。直到许成铭萧然离去,仍是没有一个人会去注意那间小病房。以至一股鲜红色的鲜血由里往外,透过门口缓缓地流淌出来,染遍整个瓷砖地板。
许成铭刚走出医院大门口,突然看到不远处匆匆走来一人。那人脸色狰狞,想必正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脚步凌乱毫无节奏,貌似在他眼里只有一个目的地一般。更加突人眼球的是,他手中正提着一把杀猪刀,这人不是王诒栋又更何人?
许成铭真是难以想象,这副装备,这幅摸样,都能躲过满大街的人山人海?由想必知,要是一个手提杀猪刀的疯子,被巡警追得遍地乱窜时的情景;次日头条板报的出售率兴许就远远超过了‘春哥本是男儿身’的八卦新闻了吧。
“站住!”许成铭再次不愿相信地定眼一看,果真此人无二,立即喊道。
可王诒栋犹如没听到一般,看到医院就在眼前;脚步更是提升一刻码表,飚得更快了。真是恨不得此时就身处目的地,当下又是暗骂起红军牌解放鞋为毛没加速器,浑然忘却了就这双露出小脚丫子的解放鞋跟他已有好几年的浓厚感情。
许成铭不清楚他为何这么激动,不过这个话题也不是这时候深思。先不怕医院内发现突然死了个人;就拿王诒栋现在的模样来说,也难免会吓破几个可爱的小天使啊。为了替祖国的鲜美花朵有所顾虑,王诒栋大步跨到王诒栋身前,推了一把他那极速大卡车般的身体,皱眉喝道:“你作甚?”
王诒栋眼看医院就在面前了,竟想不到还会出现阻拦。情急之下浩然地把杀猪刀举到头顶,一副‘你再牛X我就废了你’的嚣张模样;看都没看来人一眼,狠然骂出声来:“你丫嫌命长,还是脑子被骡子踩?”可当他浑浑噩噩地抬起头一看,身子赫然一怔,握刀的手也软了下来。一脸尴尬地强挤出一丝苦笑,道:“铭…铭哥,咋是你啊?”
“呃?砍啊?不打算砍啦?”许成铭悬吊的一颗心不由得松懈下来,没好气地瞪着王诒栋道。刚才看那趋势,他还真生怕这厮是脑袋灌大伟了,到时可是发情的公牛不认人啊;要是这一刀下来,那不就亏到十八代祖宗那了?那他今晚的计划岂不是也泡辣椒水了?又处于惊奇他的情绪为何这么极端,难道来看奶奶也带上杀猪刀吗?不禁接着问道:“咋回事?”
许成铭问起,似乎触动了他的感线;莫名地通红起双眼,苦涩涟起。紧咬住嘴唇,嘶声道:“奶…奶奶,前两天…前两天遇害了…”说完,低下头,眼泪洭地一下汹涌而出。
许成铭听完,身知失亲之痛,不善多语。一手攥起拳头,一手很有力“啪”的一声拍在王诒栋肩上;咬牙狠声道:“要—他—们—血—债—血—偿!”
王诒栋赫然抬头,盯着许成铭的双瞳,似乎读懂了一二。然后斩钉绝铁地拍在许成铭停留在他肩上的手背上,坚言石声,似乎要把对手抽血吃肉一般,道:“对!血债血偿…”
天气已过夏末,晚上时常会刮起一丝清风;可今晚却恰好相反,或许因为老天爷已经算到今晚将是个不凡夜,特此批准嫦娥休息。此时顶空已经寻不出嫦娥奔月那种美图,甚连繁星都不舍得多一颗;甚连清风都早已飞逝,被一股刺肤的小台风所代替。正所谓曹操之言,月黑风高不行凶,又更待何时?
街道上的人们显然已经预兆到台风的来临,纷纷赶回家中;收蕾丝的收蕾丝,拉闸放狗迎男人的迎男人,关灯躲被看苍姐姐的看苍姐姐。没有不可能的,只有让你想不到的;就好比这种暴风雨即将到来之际,目无几人、报纸乱飞的大街上;竟有一辆废铁性质的凤凰牌三轮车在狂飙。你狂飙吧,不说你了;你还载敢载着一个垃圾堆出来的杰克,跟一个杀气腾腾的杀猪佬。你这要演哪出啊?急赴演唱会呢,还是赶尽杀绝杀猪剧?
现场人稀,倒正合两人之意;两人一三轮没出多久,便在西街的路口前停下。许成铭也是从张帅口中得知当天许妈逝世之际,昆山名人般的黑子就是领头人物。顾名思义,来到西街是再理所当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