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镇分为三条小街,而这三条小街却以大小往下类推。最为大的是东街,那里是治安最安宁,也是最繁华的一条大街。那里有一个行举很低调的大帮派,名为忠义帮;人数是铁雄帮的将近两倍,更是黑白通吃,其生意也已经扩展到了静海市区内。
其次便是西街了,昆山镇之所以被称之为乱世也就是归功于西街了。在铁雄帮所管辖的场子内,没一家是无毒品、无淫秽、无赌博的。因此,手中的资金流动率,竟毫不逊于忠义帮。
最后的一条街不用猜疑,便是仅归许成铭他们所在的后街了。这那里,没帮没派,但那里的左邻右舍却是极为团结;这也或许是他们一帮贫民为了尽少受到欺负,唯一一个理应对外的办法了。
来到西街的夜市区,这一条小街都属黑子一人所包养,这是身为一名昆山镇人众所周知的。两人没急于下车,而是肆无禁忌朝一家名为‘黑子慢嗨’的酒吧冲刺而去。即将抵达门口时,许成铭脚下更是猛然加速;就在破三轮差点跟酒吧门口接吻的刹那间,俩人才极有默契地纷纷跃下车身。随之迎来“砰”的一声,玻璃质的大门随声而碎。
紧接着,一连串地脚步声传来;数个提着铁棍砍刀的大汉急冲出来。看到两厮小鬼模样的年轻人,不由得都哄然大笑起来;其中一个领头的大汉提着铁棍走上,满脸不屑地嘲笑道:“啥子土缝钻出来的小鬼,你俩是不是**痒痒了,需要哥哥们伺候啊?哈哈…”说到这,他身后的大汉们再次哄堂大笑,随后从人群里又一阵冷嘲热讽传来:“我靠,你丫还当咱这是猪圈了?连杀猪刀都赶上喽?哈哈…”
“我来找黑子…”语不惊人,死不休;许成铭对他们这副模样铁然归视为跳梁小丑,眯着双眼冷声道。兴许是刚宰割了肥男城管,此时他浑然没半点胆怯之心;仅存的唯有那股被仇恨所导索的激情,为杀人而杀人的激情。
“戳,找死?蝙蝠身上插根毛,你算啥鸟?黑哥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为首的大汉听完,为之火大,不禁口吐飞沫地骂道。
而他身后正好走上来另一个大汉,饶是看好戏;一脸琐笑地拍拍许成铭的脸,调侃道:“找你妹妹好不好啊?噢,要是没有的话,那也没关系;看你年纪也不大,就找你老…”可没等他把话说完;忽然血花四溅,他只感觉手一轻。“啊…”的一声,惨呼起来;此声可谓千里传音,虽没有猪那般响亮,不过都是出自于杀猪刀,其声音的杀伤力也难免令他的同伙们一阵耳鸣。
王诒栋这一刀下来,干净利落。这把杀猪刀可是在他出门前,磨了整整六个时辰啊;愣是把三块火砖大的磨刀石,变成肥皂那般大才肯罢休。显然,他对许成铭的遭遇倒也能知晓一二;当听到对方要骂娘,他做兄弟的自然要利索。
许成铭正逼眼怒视着说话大汉,可出乎意料中却问到了血腥的味道。眼看王诒栋的杀猪刀落下,赶紧拉起王诒栋身退两步。极速地解开鱼竿包,掏出开山钢刀;两虎面群狼的对峙起来。只要导火线划起火星,一场血光之灾即将上演。
“呵,谁要找我?”刚回过神来的大汉们,刚要操起武器上前蹂躏两个小鬼;忽然从酒吧里面传来一声慵懒的冷笑。紧接着,身穿西服的黑子脚踏玻璃碎,嘴里叼着支烟的黑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当看到血红场面时,眉头先是挑动了一下后,沉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造事的俩人。
“你就是黑子?”许成铭摘下漏洞的牛仔帽,双眼眯成一条线;阴冷地凝视着黑子,钢刀柄子上的手更是加了一把狠劲。看他这趋势,犹如野狼斗虎,寻找着那刁钻加致命的一击。他虽然清楚黑子臭名远扬,可真人他倒是没有见过。
黑子见状,像是看到了有生以来最经典的双簧;想不到在他所看管的场子内,竟会有人提刀来砸?来就来了,而且还是俩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甚至更胜一筹的,还有一个手提杀猪刀的。看来今天晚上,黑子不让他们长长见识,都让他感觉对不住俩人祖坟里的仙人们了。
深吸一口香烟,朝许成铭脸上吐去一口浓雾后;似乎更为期待他们俩人继续下去的演出一样,扣扣鼻子,不屑道:“孙子,你爷就在此…”
“杀…”许成铭不待黑子把话说完,果断地扔掉帽子,提起钢刀冲了上来。
“杀…”王诒栋也没怠慢,看到王诒栋一动,同是提着鲜血未干的杀猪刀涌进人群。
这两人的举动把黑子惊得往后一跳,躲到人群后面;没想到对方竟然说打就打,一点儿仁义也不讲。连忙挥手招呼弟兄们,吆喝道:“砍死这俩混球丫子…”
“哗啦…”几个大汉早就看这俩娃子不爽,纷纷狠手操起武器,一窝蜂地围住俩人。
许成铭眼见仇人就在眼前,通红着双目;疯子一般地对着首先冲上来的大汉,就来一记盘古开天劈。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双刀相碰溅出繁颗火星,紧接着滚烫地血液喷得他一脸。而大汉手中的西瓜砍刀则应声落地,瞪大双眼得满是惊骇;随着钢刀从他额头划到肚脐眼,“扑”地一声倒地,直接前赴阎王殿上报到。
许成铭天生神力,从开始懂事时力气就大于常人;再加上从小开始推磨盘磨豆腐,更是得带锻炼。虽没练过那些狗血的武术、刀法,但一心只想把对手杀之于摇篮,完全不顾自身;手中的沉重钢刀愣是被他挥得炉火纯青。再加上平时与张帅他们斗家家,不是翻墙就是越楼的;其身形也算得上是敏捷、稳健。
紧随着,倒地的大汉接连一个,两个,三个;直到第四个大汉侥幸在许成铭后背留下一条血痕时,刚想为之一笑;却猛然感觉喉咙一凉,眼看着自己的鲜血犹如喷泉一般汹涌而出,也带着惊恐加畏惧地跟着几个哥们聚集阎王殿。
与此同时,王诒栋一方就没有这么乐观了。他手中那把杀猪刀虽然锋利,却过于太短,要抵上四个大汉手中七尺之长的西瓜砍刀,还是有些难度的。他这一战下来,身上的血痕已经不下五处;不过他却懂得猎野猪的方法,死死攻击一个身材最为高大的大汉。
在王诒栋早已有把生命抛出云端的想法,此时那大汉已经是血肉模糊,连连步退。甚至连哭的心都有了,此时他都在怀疑,是不是之前下药侵犯小妹妹时,侵犯到了王诒栋的妹妹,要不然怎么就只对他下狠手。终于,大汉即便在几个哥们的掩护下,也已经被砍得浑身疲惫,硬下心来打算要跟王诒栋算出生死。
再次被逼出两步,大汉使尽最后一股大力,使尽地朝王诒栋腰间砍去一刀。可谁知,王诒栋却是毫不顾忌来势汹汹的一刀,紧握着杀猪刀跨前一步,来到大汉面前直接把杀猪刀插进心脏,其人直接沐浴鲜血。
竟想不到大汉手中的西瓜砍刀突然停在空中,随着从心脏喷涌而出的鲜血,人也应声倒地。让他再这样继续跟纠缠不清的王诒栋残斗下去,倒不如来个痛快,也许他会为死而感到庆幸也说不定呢。古人不是常曰之: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显然,这说的正是王诒栋,人连最珍贵的生命都不再顾及了;即便你很强硬,也要在他倒下之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