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等老人家吃好,入睡之后,留守下王诒栋一人,其他都离开了病房。医院的走廊上,许成铭仍是不忘,厚脸皮地嬉掰可爱的小天使几句,硬是将薄脸的护士活生生地给气走才肯罢休。
许成铭与张帅下了楼,正要返回家途。突然,在隔壁的病房部,走出两个身穿城管制服的年轻人。此时,这俩人似乎是闹了些情绪;一个面布寒霜,另一个则是怒火中烧;天生最佳拍档的样子。
许成铭一眼就认出了俩人,虽说只是地摊街的一面之缘,那也难逃他那双精比猴孙的金睛火眼。连忙拉过张帅,躲到门口处的一堵墙上。张帅尚未明白是咋地一回事,就看到许成铭又伸出了小头打探着什么。
顺着许成铭的目光望去,张帅不解地问道:“铭哥,那俩小子是谁咧?”
等两名城管走出医院大门,许成铭才从灯光昏暗的角落现身出来。知道这木头张帅地疑惑,正想作答,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一抹谋而不明的笑味浮出脸上。对张帅使了个眼色,道:“小帅,你去把栋子给咱叫下来,说快有好戏看了。”
张帅问都没问,直接扭头跑向王诒栋奶奶的病房。对于许成铭的任何一句话,他都会当成某种命令来看待;如果许成铭叫他去把小日本的靖国社端掉,甮管是不是具备那能力,或许他也不会否出一声吧。
已经看不到了两名城管的身影,许成铭来到刚才俩人走出的住院部门口,当看到‘外科住院部’这几个大字时,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许;脸上的阴谋味道显得更加浓郁起来。
王诒栋不明所以地被张帅大力地揪着衣领拉下楼,对此他非常不满。可面对这个只会用肌肉思考问题的木头,清楚他没什么恶意,也只能认命;谁让他上了这条贼船呢。于是便无奈地双手叉在胸口,皱鼻子瞪眼地任其随意发挥。
等走出楼下的小门,俩人便看到许成铭蹲在隔壁住院部门口旁,一个比较昏暗的角落里。而且还时不时往医院大门口瞄上几眼,似乎在等待啥子,又更像是守着风口一般。
张帅连扯带拖地把王诒栋带到许成铭身边,当即咧出两排雪白,木讷讷地笑道:“铭哥,人带到了。”他不清楚许成铭接下来要干什么,不过他已经留意到了许成铭脸上那丝若隐若现的‘可爱’笑容。每当他会出现这般笑容时,一般都会带来某种意想不到的惊喜。
许成铭将目光从医院门口转移到俩人身上,看见可怜巴巴的王诒栋,再看看白痴憨笑的张帅。猛然拍起额头,双眼朝天而翻,膛目结舌中。不过如果再仔细看看的话,又有种对天大笑的冲动;这等现象不就是是传说中,周瑜与黄盖那点公开的秘密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他仍是忍了下来,他的自制能力可还没有低于蜡笔小新;要是真的大笑起来那还不轰动整个医院?到时候还不得送入精神中心?那计划不就只能两眼泪汪汪地告终了吗?由于强制,嘴角生硬地抽搐了一下后,才将心绪稳定下来,指着俩人表示灰常无奈道:“你,你…咳咳…松开手,跟我来吧。”话落,再次回头瞟了一眼医院门口,率先走进了外科住院部。
张帅很听话地松开王诒栋衣领上的大手,顺便极其友善地帮着整理;然后带着疑惑地看向许成铭的背影,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王诒栋也无二,拍了几下变了色的衣领,摇了摇头,满怀不解地跟上许成铭;不过嘴里却念念有词,不晓得是哪家的孩子不幸惨遭了诅咒。
现在这个时间段,医院早已宁静一片,医务人员也只剩下少许值班的雪白小天使。三人走在略显幽暗的走廊内,没人说话。许成铭无声地走在最前面,而且还陆续挨个地从病房的门口小窗往里打探着。张帅与王诒栋也是出奇地配合,跟在身后知趣地没有询问;但各怀所思、猜疑之类的片面工作倒是难免的。
一路下来,也时常会碰到查房的护士,不过很快便被许成铭以无良的手段,羞红着脸给打发走了。直到二楼探查完毕,在前往三楼的楼梯上,许成铭面部逐渐变得黯然了些。不禁略皱眉心,暗自叹息地轻声嘀咕着:“难道是自己推测出错了?那只狗娘养的,有畜生脸没带点人性的家伙根本就不在这儿?”
想着,爬楼完毕,来到楼道转角处第一个病房。恰好,这个病房正是大门敞开,里边还陆续传出几声“呸,呸,呸…”犹如狗吠一般的吵杂声。
许成铭刚走到门口,听到声音,不禁转头望去。看到一个体型肥胖的木乃伊,不知是该喜还是愕然。当他转眼又看到床边一张桌子上,已经被叠好的城管套服时,当即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黑白无常才该有的阴冷。
身后俩人看到许成铭停了下来,走到他身后,纷纷顺着他的目光瞟向病房内。张帅不解,心想,难道铭哥最近不看仓姐姐的教育片子了?而是专研起有关木乃伊的电影了?甚至想亲身体验下灵滋?
而王诒栋看了第一眼时,也同是一脸疑惑需求解。可是后来越看,眉头皱得就越紧,直到仍能感触脸上的小笼包传来的刺痛,这才明白许成铭的意图。当下也把木头张帅之前的粗鲁抛出地球送到天界,甚是还有些兴许地感激起来。
被盯上的木乃伊正是肥男城管无二,他此时还在怨恨离开那两名小城管;呸他们不够仗义、同情心被狼叼、传家祖坟被人挖,竟然敢丢下生活不能自理的他;而且离开这么久了,浑然没有一点自悔之心。
当隐约看到门口的几道影子时,误以为是其他手下赶了回来,被深伤的弱小心灵顿时得到冲喜,脸上相继浮出生了儿般的信号,咧开嘴露出两排油黄油黄的牙齿。
但是当他完全看到来人时,先是体会到了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美滋,不过却是生悲的那种。相继着,刚生起的喜劲儿也一股脑地掉进了万丈深渊,不能自拔。表现非常激动,竟然双目膛开着,牙齿也在不止地战斗着,身体也怀痛在床上剧烈地扭动着。说他是木乃伊吧,此时又不妥;看来更为准确的,应该是披着乃伊皮的体操运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