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想干什么?”过了许久,看到几人犹如在看马戏团表演一般,各怀神态地站在门口没急着进来;肥男城管白痴般地问出一句。刚说完,随即暗骂自己的愚憨:人家不趁你病要你命,难道还给你送花谢罪来了?想到这,脑袋里又是柔光飘过;对,自己可谓人民父母官;或许他们已经清楚自己所犯下罪名的恶劣性,负荆请罪而来也说不定呢?
肥男城管心绪才缓了一些,再次看向三人,没有出声的意思;更加确定他们是心感愧疚,不好意思进来道罪,才犹豫不决站在门口。这下他不得不赞赏他自己聪慧的才智起来,胆子也硬邦了许多;同时也懊悔先前看到来人时的不雅作为,“咳咳”两声以表尴尬后,眼神一凝,带上那点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屑,道:“你们是来认错的吧?”
当他看到几人都是两手空空,不屑味道更浓,接着说道:“进来吧,之前的事也不全怪你们;年轻人嘛,激动点是可以谅解的。”而说话时,心里却是冷嘲热讽;计谋着出院后,怎么玩弄这几个愚知的小鬼。
“哟…”许成铭先骇然,后恍然。怀疑起在他们来之前,肥男城管的脑袋是不是被骡子踩了一脚,或是被医院灌进某些动物排泄物;要不然怎会这么‘清醒’?
“咯嚓…”王诒栋显然没有这么冷静,牙齿与拳头不约而同地响起,发出猛**猎的信号。
张帅不太清楚状况,肥男城管又被包得比粽子还严实,根本看不清容颜。再看看眼前两人的脸色,一白一红,乃是一阵木然。但是仅虽如此,要是许成铭一声令下;就算要他把这木乃伊当成异兽现场解剖,那也不无可能。
“哈哈,城管大人,真是感激你的宰相肚子啊!小的们今天确实是鲁莽了些,做了些悔心莫及的事。”许成铭走进病房内,在之前两名小城管站立的位置停下,含笑说道。“这么着吧,城管大人现在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往下就由我们来服侍您老人家吧,以示歉意嘛。”
王诒栋与张帅也跟了进来。听到许成铭的话,王诒栋差点栽在地上,连吐血的心都有。一脸惊奇地看向许成铭,道“铭哥,这…”
没等王诒栋说完,许成铭摆摆手打住;紧接着对着张帅玩味一笑,道:“小帅,这还不快去给城管大人打杯开水来?看把他老人家渴的,嘴唇都快干裂喽。”
王诒栋心情大为不爽,被打断后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乃是心不甘地对着肥男城管喷发心中的怒火,双目死死紧逼着肥男城管而去;无比诚恳地祈祷上帝能立刻赐予他超能力,能用目光杀死人的超能力。
张帅对许成铭这抹笑容熟悉得像他老妈,哪里还不明白许成铭的神奇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伟哥还是敌敌畏?再木讷也立马醒悟过来。拍了拍王诒栋的肩膀,仍是那副傻笑不偿命,屁颠屁颠地从桌子上取过杯子,为这位心血腹甘地父母官打水而去。
“哈哈,好好。伺候就免了,再让你们伺候一番,那老子这把骨头还敢留?”肥男城管瞥了一眼周边燃火的王诒栋,冷讽一声。转过头对露着无害笑容的许成铭说道:“看你小子挺实在的,说说叫什么名字,下次老子可以免你一个礼拜的管理费,倒是现在这医药费…”狗改不了吃屎;看来肥男城管浑然忘记了遭遇昏迷的一棍,是发自何人之手,居然在这关头上还不忘提老本。
他不提管理费还好,王诒栋听完他的话;终于忍不住了,紧握拳头二话不语便要冲上前。
许成铭哪里情愿这么快结束情节的结局?连忙一手拦下王诒栋,扭头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才对肥男城管笑道:“咳咳,城管大人啊,您看我们兄弟几个都是些小买卖,也没几个钱是吧。这医药费,您看能否减半?”
这厮演戏的本领还真不是盖的,脸上的表情与言语,直把肥男城管看得爽进了内裤底下,甚比珍珠好要真。正因如此,肥男城管听完,免为一怒,喝道:“别跟婆娘似的,老子都没向你们索取精神加肉体上的损失费先。赶紧的,等下去柜台把医药费给结了。”
“这…”许成铭故作难为的表情,正欲想说点什么。张帅便端着滚烫的开水,再次屁颠屁颠地轻跑回来。兴许是长期黏在许成铭身边的缘故,倒是把他某方面的功课领悟到了点子上;刚进门口口便呼道:“水来喽,既鲜又纯的少女白开水嘞…”
“打住!”许成铭听到声音,立马扭头喝出一声。随即轻声骂道:“你当这啥地方来着,菜市场啊?”
张帅来到床边刚站停,闻到如雷贯耳的声音,双手当即盖起嘴巴,一杯满满的开水脱手而下。“吱”的一声,潵了肥男城管满肚子都是。
“啊…”肥男城管尚未消化,张帅口中之言给他带来的意淫快感;那俱木乃伊之体骇然地离开床面,平身跃起三尺多高才狠狠砸来下来。随之,超千分贝的杀猪声破口而出;连他都不知从何而来的这般力气,竟然能一口气完成这一系列完美的动作。
声音刚响起,许成铭似乎是早已预料到一般。看准时机,手中不晓得几时多了只拖鞋;在杀猪声刚脱口,还没蔓延到外面走廊之际;猛然对着肥男城管那张,足以塞进整块火砖的香肠大嘴堵了进去。肥男城管手足无措,能做的也就只有甘膛子火瞪大眼;对于这部天衣无缝,非京剧非双簧的杰作,甚是意感大骇。
完成堵嘴这具封锁性的任务,许成铭脸上勾起一丝冷笑。然后玩味地朝后扭过头,对着正在膛目结舌地王诒栋轻咳道:“咳咳!栋子啊,刚才你不是手痒痒吗?现在咋变木头了?”
王诒栋说没被惊到,那是假的。原先本就是常规已持的事情,竟想不到情局眨眼间的功夫就能变成这样。此时他不得不对俩人之间的默契大举拇指;又开始羡慕嫉妒起傻子般的张帅;不过也由衷庆幸,许成铭把他当成了哥们。同时更是估摸不准,究竟这厮猥琐的豆腐男,那瓜儿大的脑袋里还能蕴蓄着什么样的山珍海味呢?
惊骇程度不逊于张帅的木讷,隐约听到许成铭的声音后,顿时恍然过来。看着床上苦苦挣扎,却有途不劳的肥男城管;旧火上油,像只发情的公猫似的,飞扑到病床上。二话不语便咬住牙关,强忍住身上旧伤的痛楚;两个碗儿粗的拳头激情地对着,嘴长拖鞋的胖脸卖力招呼着。
而许成铭似乎视而未见,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绝版青竹香烟,扔给欲看好戏的张帅一支,边点燃边说道:“慢点抽,这可是咱珍藏三天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