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爷爷,小奶,二叔,二婶辞别时,到来了一位道士,
道士的装扮仙风道骨,鹤发童颜,颇有几分看破红尘的神韵。
进入院中,道士比比划划的查看了一遍地形后说:“要以五谷扫除霉运,日后子子孙孙方才能永享天伦。”
二婶忙迭的请道士进厨房拿五谷,道士识数的抓了五样,每样一小捏,
我见那道士捧在手中的五谷还有花椒,便觉出了那道士不管是德性还是学识方面都有所缺损。
我想当众揭穿他的真面目来着,
后未忍心揭穿,只因他的长相以世俗的眼光作为衡量标准来说,过于纯朴。
另外我也知我二婶的腰包里不差给他扬扬洒洒的那几个钱,
何必把人往梁山上逼,凡事都做的那么过份。
道士口中念念有词词的叨咕了几句,完后说:“霉运已破尽。”
二婶欢欣鼓舞的赏给了有功者两百元钱,
道士接过钱,比了却了心头一块大病的我二婶还兴奋。
我是随着道士走出二叔的家门的,
路中我无话找话的问他,“去没去过红海滩?”
他竟出乎我意料的答他就是在那儿学有所成的,在那儿至今还有他的熟人。
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听他说完就又问他,“你学了多少载?”
他说:“五五二十五载。”
我竟然又问他,“那红海滩有何有熟人?”
他说:“师叔,师弟,还有几个徒子徒孙。”
至此我才成功的控制住受他传染而导致的语无伦次的毛病,和他再无话,
在叉路口,我左他右,各自奔赴各自的前程,各自把各自的梦想追寻。
时近正午时分,腹中饥饿,
也为了尽快的从二叔家的可鄙阴影里摆脱出,便进了一家早先时常光顾的老字号饭馆,要了简单的饭菜一份,
再要了一杯啤酒,正在边吃边饮,忽然后背被人拍打了一下,
我回头观瞧,是刘大晟和他的那个助手。
我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家乡遇故知,惊的是不敢相信。
刘大晟说:“你一个人在这吃什么呀!走!去我那个包间吧!我那儿不光有你桌上这道菜,还有一桌子鸡呀鱼呀的腥荤。”
我不见外的起身前去,问:“有外人在吗?”
刘大晟说:“不单有,还是位贵客!有他在,你我皆是坐陪。”
我好奇的问:“那人是谁呀?”
刘大晟说:“和珅。”
我诧异的说道:“他没下去吗?”
刘大晟说:“此人手眼通天,岂非普通官员能相提并论。”
我说:“副市长不都受了降职处分吗!”
刘大晟说:“副市长算个老几!在我这双火眼金睛看来,他可比一百个副市长的门院宽深。”
我知刘大晟所言非虚道:“我先前还真是没看出来。”
刘大晟说:“我也没看出来,他们那帮政府高官,一个个就像光溜水滑的小轿车,肉眼看着没几斤几两,可真要有一天触动了代表正义的法律,把他们逐一的钓起来,才能辨别出他们谁轻谁沉。我实言相告于你,据说和珅这辆车不只沉,车底下还捆绑着个原子弹,你晓得原子弹吧!那家伙一发威,可地动山摇!远比和珅那辆小破车狠。”
刘大晟说着他的卷发助手俯在他耳边悄悄的和他说了几句话,
刘大晟说:“那你先去吧!”
关于说的什么,刘大晟半字未提,我也未问。
和珅,是一个人的外号。
我们这帮生意人背地里给起的,
至于他真实的姓名叫什么,我们都不关注,关注的是他是平平市经济开发区的主任。
在平平市经济开发区,没有比他再大的官了,
由此一来,他也就成了谋求利益的商人们不加思索朝拜的神。
我父亲在早和他交情深厚,深厚到了朋友这个词在他们面前不值一文,
他们明里暗里皆以兄弟相称,我父亲命我管他叫叔叔,
管他年轻貌美,落雁沉鱼的夫人叫婶婶。
包间里,他们夫妇同在,
另有几个唱歌助兴的小姐把歌唱的是吐吐吞吞。
在刘大晟还未尽地主之仪的介绍下,我先叫“叔”,几乎与此同时又叫“婶”,
刘大晟说:“你们熟识呀?”
我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和珅念及旧情的说:“我们是一家人。”
刘大晟肯出大笔的花销请和珅,是想求他在忠于职守,尽职尽责的范围内适量的法外开恩。
“竹松及相相”要把在平平市租凭的三个商城一口气大手笔的全买下来,
过户税款达到了七位数字,刘大晟请之帮忙,
和珅幽默的说:“这个忙不好帮啊!税款兑换成一角一角的硬币,能兑换好几吨。”
刘大晟亮了底牌,畅快的说:“我拉三车送到您家去!”
刘大晟话后,我在灯红酒绿的光影里觅见了和夫人的玉手摸了摸老公的胖大肥手,
和珅被摸后即说他年岁大了,中午不睡上一觉,下午总有些困。
他说着将酒杯举了起来和刘大晟和我碰了下杯,
一饮而尽后说:“年岁大了,即是睡,下午头也有些晕。”
刘大晟说:“我派司机送您二位回去吧!”
和夫人说:“我开着车呢!谢谢刘经理的好意,替我问候令尊。”
和珅走前与我意味深长的抱了抱,说:“有事尽可开口。”
我被这一抱,这一句话弄的是满眼泪水,触景生情的仿若是感受到了久违了的家人的温存。
送走和珅,
刘大晟说:“今天的事办的一帆风顺!”
他说着和我举杯庆祝,我们连饮了三杯,
我强咽下去,他却大呼过隐。
我自觉有了几分喝醉的丑像,问刘大晟知不知我此行来意?
刘大晟说:“有所耳闻。”
我想我无法自控了,高声道:“高调的表现是张扬,低调的表现是沉稳,在旧事重提的场景下,时光仿佛停顿。我令他们有了笑声,他们气的我好悬燃火自焚,事后反应过来,我觉的这太不公平了!我要以眼还眼!我要报仇雪恨!”
我说着请求刘大晟不要透露我此行的来意,
刘大晟也醉了的说:“恩准。”
我们分手时,
喝的比我多的刘大晟在门口摔了一跤,摔的是连爬带滚。
他的手机在此时“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又在一条信息的静音提示下,五彩缤纷的屏光显的它异乎寻常的亢奋,
我把手机捡起,交还给刘大晟,刘大晟随手的翻看着,
我就此也有幸浏览了一下,得以目染心熏。
“事办完了吗?办完带回来个阳具,那个已不够尺寸。”
看罢内容,我希翼这条短信是个女人发来的,
但我自己对我说发短信者是个男的,而且就是他的那个助手,
我盯着刘大晟的屁股,顿感不自在,
在不自在好一会儿后,才有一丝理解万岁的心说道:“幸好不是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