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问:“可不可以?”
我说:“可以。”
表弟的首要职责是管理养猪场,次要职责是卖武器。
我所说的武器不包含枪支弹药,只是些常规性的健身器材,例如沙包,拳套和几款只限于户外用途的刀具。
具体经营的商品和大型体育用品商场经营的差不多,
只不过用料和做工方面要比之考究精细。
同等价值取向,自然要比之贵,
相差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这也合乎商理。
对于回平鲁干什么来!我是从没忘记!
我打算先不接洽某些政府官员和某些打着“个体户”的旗帜招摇撞骗,收敛钱财的小老板,
先买块地!
因为前两样事情我感觉我要去办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行贿政府官员那类事只涉及些套交情,讲排场和不容有失的真金白银的问题,
对付那些小老板,我是扮白脸的,相比较行贿政府官员来说,更是手到擒来,容易的不能再容易。
只有这买地一事较难办,我有着极爱挑战困难和解决困难的性格,
捏柿子不喜欢挑软的捏,喜欢挑硬的捏,
我的心得是把硬的捏下来了,再捏余者,这样一来,事半功倍,
不要说软的了,就连半软半硬的你捏起来都会轻而易举。
一日,风餐露宿的我正坐在以发明者约翰。马卡丹命名的马路上扑开平鲁县地图,寻觅理想中的地皮之即,
表弟驱着车找我来了,我真猜不透他是如何得知我正在此的消息。
下得车来,风尘仆仆的表弟就泪眼婆娑的和我说:“家有房屋千万所,竟没有兄长你容身之地。”
我不便多说道:“有,有,只因我住着不习惯,为人又太过贪图享乐舒逸。”
表弟不再多说,要我回家去住,
我推辞,
又要我回家去住,
我又推辞,
再要我回家去住,
我再推辞,
事不过三,他也不好再执意要我回去。
我们叙旧了一会儿,
表弟取法之上,得乎其中的对我说:“兄长,那这样吧!我和我老姨家的表姐合伙开了一个专营健身用品的专卖店,那不缺财力,物力,单缺人力。”
表弟说到此就引出了这一章开篇的第一句。
我们一拍即合,我也正想找个事做呢!以便进一步的做做地价的调查和考察考察与地价变动相关的产业链的联系。
表弟的店铺不在城里,也不在郊区,
它在城乡结合部,
在那条不足两千米长的街道上,大大小小有几十家专卖体育用品的店铺林立,
从我离奇的眼光中,表弟说这是市政府特搞的项目中,搞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已成规模的区域,
我问在这地里位置开店,生意好做吗?
表弟说:“要想百战百胜,就得知己知彼!市长的公子在这里狂买了七个门市铺,你说我再怎么着也得买其一。”
我想投机倒把的问:“还有这样的黄金地段吗?”
表弟模凌两可的说:“有也没了这稳赚不赔的猫腻。”
表弟的商铺名称叫“十三姨”,
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我觉的它耳熟能详,就问表弟此店名的来历?
表弟用手一指,我顺着方向观到了“黄飞鸿”三个字,
表弟说那个商铺是他小舅子梁刚在那帮着他管理,
表弟还说他之所以起这样的店名,为的一来是让路人过目不忘,二来是想遥相呼应,振奋振奋彼此的士气。
表弟的表姐小虹长的就两个字,靓丽。
表弟说:“她还未婚呢!但有一个男朋友,对她忠贞不渝。”
我问:“他男朋友也在这上班吗?”
表弟说:“不,她男朋友是做推销的,她们便是这样相识,相识后,摸爬滚打在的一起。”
话说到此处,我也想顺口谈谈我和刘宽宽的婚姻状况,
可我‘咕哝’的才说出半个字,表弟一反常态,以一种倒转过来他是兄长我为弟的口吻对我说道:“表哥,你甭多想了!没男朋友你也没戏。”
我解释着说;“我没那一层的意思。”
表弟说:“你没有最好。”说着,他接听了个电话,先行一步的走了,
我无话可讲,是顿感抑郁。
小虹芳龄二十五,
她的那个男友芳龄三十七,
那男子长的是虎背熊腰,身材魁梧,
小虹常亲密无间的呢称他老徐。
老徐平鲁本地人,和我一样,蹲过监狱。
不一样的是他在牢房里盼星星,盼月亮的苦苦度过了八个年头,
而我掰开手指算天数,也没超过两个星期。
侃侃而谈,畅所欲言时,
小虹说老徐犯的那案子,纯属舍己救人,不但无过反而有功,警察关他八年真是没有天理。
可在晚上睡觉时,我听同一屋住的梁刚娓娓道来的却是另一个版本的老徐为何蹲监狱。
梁刚说:“老徐侠肝义胆,仗义出手的那一刻的确是抱着舍己救人,惩恶扬善的功德无量之举,不过等他在撕打中认出了是江湖绿林上的哥们儿在行恶后,便矛头掉转,倒戈相帮的参与了进去。被捕的时候,他那几个绿林上的哥们逃之夭夭了,老徐把所有的罪状全扛了下来,做了一笔用青春换义气的交易。”
梁刚说着颇为歆慕和感触颇深的又说道:“他是几年前出来的,一出来便站稳了脚跟,将门户自立!试问有几人能从大牢里一出来就这般风光,这般了不起!”
我没把梁刚的话当回事的说:“就倒买倒卖体育用品呀?这有何难,有何了不起?”
梁刚怕我听不明白他的话,大加比拟之词的对我说:“在平平市,他把这个行业给垄断了!垄断了你懂不懂?就像将电力公司垄断了电费!殡谊馆垄断了死人的尸体!你说牛不牛逼?”
我说:“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