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月光比夏天白,比冬天黄,
春天的银河比夏天飘逸,却不如冬天明朗,
春天的风偏大,它赐给了万物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力量,
春天的雨,贵如油,可它从不吝惜,顶多是积聚起来,到了夏天再释放。
“春季里那个百花香,郎里个郎里个郎里个朗。”
就在我自己给我背诵他未完待续的诗篇的时候,
哼着小调的王似锦来了,
他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只是瘦骨嶙峋。
不过剃了个光头的他脑门却是铮明洼亮,
远远望去,会在春光四溢的折射下,赏心悦目到一片油汪汪。
王似锦是组团来的,
他的团友一个是吃胖了些的刘宽宽,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一个是怀有身孕三个多月的方妙妙,“个体户”的老板娘。
王中中派他老婆前来,是要其监督着施工单位建盖厂房,
至于王似锦,王中中是要他协助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好有个志同道合的人三思而行的商量。
王似锦说他昨天才刚被取保侯审,重获自由,今天草草的赶过来,觉的牢狱的时光真是漫长。
刘宽宽说:“我倒是觉的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快一个月了。”她说着抛给了我一个媚眼,使得我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春心荡漾。
我们寒暄过几句,方妙妙要我给她们找个能落脚的地方,
她的要求是要离郊区的那块地皮近,别的像所居住的房子,不潮不漏就行,用不着装修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我因近期又遭到了我表弟和小虹等的冷遇和白眼,所以也就没厚着脸皮的去找他们帮忙。
在挖空心思,东想西想,想了好几想后,我说:“我带你们住在梁鹏家吧!那人不错,他家离那块地皮也近,最最主要的是,他家房屋多,够宽敞。”
方妙妙没反对的说;“那就住那吧!”
我出门带路时瞄了一眼两位女性略隆起的小腹,祈望刘宽宽也能有怀孕的迹象。
去村会计家租房子的事没费太动周折,
三间房,砖木结构,租金合理,室内整洁,村会计说还冬暖夏凉。
美中不足的是村会计提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条件,
他说每天天只要一黑,就不许再大声喧哗,打搅他潜心读书或静思玄想。
方妙妙宽容的同意了,
村会计说了句,“礼多人不怪,多谢体谅。”
中午,在含概了办公室,会议室,休息室等数室的这三间房内,我们随随便便的吃着饭菜,聊起了家常。
我问:“来建盖厂房的是哪个工程队?”
王似锦说:“就是那个老办的工程队,老办拍着胸脯的说会保质保量。”
一提到老办,我想起了三叔,也杯弓蛇影的想起了他的传销勾当,
便不免忌惮的说起了三叔讹我的事,说罢又向他们问起了三叔的近况,
刘宽宽说她们也很久没见着三叔了!对他的近况不祥。
刘宽宽还说道:“你来平鲁没几日,三叔和天正气功的马大师就因分钱不均而闹僵,被扫地出了门的他自己另立了门户,扬言要三月之内挤垮天正气功!一个好汉三个帮的他还把修自行车修的好好的老胡和收水费收的好好的二肥子给拉拢来了,说要和他们有福同享。老胡又拉拢来了他的两个侄子,这几个人那些天满大街的做宣传,发展会员,还发展我来了呢!不过我没受骗上当。”
方妙妙说:“三叔那个老家伙穷的都快疯了!跟讹你差不多!有一回也去讹我们家老王来着,说我们家卖包子占用了他家的地方,还恬不知耻,一口价的要十万块钱做补偿。我们家老王当下就和他翻脸了,要不是闹到紧要关头他那个新疆侄子赶来陪不是,他都不好收场!”
我真不敢信以为真的说:“三叔因何转变的这么快呢?”
方妙妙说:“想钱想疯了呗!疯的发了狂!”
刘宽宽说:“依我来看可能是他学那个天正气功学的,被灌述了什么快速挣钱的思想。”
我触类旁通的说:“三叔不会是被犯罪分子利用了吧!”
方妙妙,刘宽宽,张似锦全不做声响。
在一片寂静中,我当他们聊起了我二叔和梁刚被抓的事,说到要紧处,他们连喝口水都不让我喝,催着要我往下讲。
“在平鲁县城内有一个从事贩毒和卖淫的团伙。在五六个卖淫女中,有两个女孩长的最靓。这两个女孩一个傍上了我的大款二叔,一个傍上了一个电影制片商。自古就有句立志向上的话,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多久,她们在和大款,制片商打的火热了后,这俩女孩就想借助此暧昧关系一个做被包养的二奶,一个涉足娱乐圈,睡出个影后当当。可是她们身在团伙,哪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呀!无论他们俩是怎样花样百出的哀求,团伙的头头就是不把他们放。后来强制被关了几天,团伙头头见她们是死了心的要从良,就双管齐下的下了令,一伙手下巧设妙局的往二叔身上栽赃,一伙手下威逼恐喝的吓跑了那个电影制片商。”
王似锦问:“那怎么给你二叔栽的赃呀?”
我说:“说到栽赃,就不能不提梁刚!他是我二叔儿媳妇的弟弟,也是个瘾君子,靠吸食大麻,冰毒获取健壮的能量。那个团伙是供给他能量来源的供应商,不过为了两株正值妙龄的摇钱树,团伙头头只好弃车保帅的把他出卖给了警方。团伙头头报警说梁刚手里有一批价值不扉的毒品,还说梁刚已觅到了一军火贩子,要与其以毒换枪。更说两人为了掩人耳目,特在交易地点假意办置了一场婚礼进行乔装。为了能使警方确信无疑,团伙头头还用电子邮件给警方传去了两个人的头像。接到举报电话的是个新上任的警官,那警官连做梦说梦话都说想要立功讨赏!这次可下机遇垂青,宁杀错,不放过的他在婚礼当天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方芳芳家,边用高音喇叭喊话,边几辆警车的警笛同时鸣响,后因参加婚礼的百姓不知何故慌里慌张的全跑出来了,该警官才知自己轻信了人言,所做所为是多么的荒唐。但就是这样,他也没下收兵回营的命令,而是将错就错的把我二叔这个‘军火贩子’和梁刚这个‘毒枭’捉回警局盘查讯问了数个小时后,才把他们各自放回家,而没再错一步,严刑拷打逼问他们毒品和枪支分别在哪里埋藏。”
我讲完这个真实的故事,
王似锦笑的是前仰后合,说我胡编乱讲,
方妙妙只是笑了一小下,说那警察太过于争胜争强。
唯有刘宽宽没有一点表示,我问她,“不好笑吗?”
她看着我的眼睛,问答不一的说:“陪我出去逛逛吧!”她说着拉住了我的手,我知她用意,心跳有些加快,声色明显失常的说:“逛,就逛。”
方妙妙和王似锦注视着我们走出门口,
我自觉我的脸颊很烫。
不多久,我们到了村外的一条柏油路上打出租车时,我的左侧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喊我的名字,“张大!”
可是等我扭头看时,却只看到了几只飞鸟和一辆大货车“咣咣当当”的停在了路上,
我憋的太着急了,坐进车里没允出时间细想,
刘宽宽也很急,她的脸颊比我的还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