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土重来,其意是轻不言败。
生活中不论遭受到了多么天壤之别,一脚天上,一脚地下的恼事,都该视之如浮云,乐观的对待,
挫折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遭受的,也不是每一个人在遭受了之后都可安然无恙的离开,
三叔说他年轻时就是挫折遭受的太少了,而今过了知天命之年,一次挫折就有可能再也不会把头抬。
早知今朝,年轻时就不该逃避那么多的挫折,不求上进,成天只想着谈情说爱。
三叔说着说着鼻子一酸,滴下了几滴眼泪,滴污了他面前的酒菜。
老胡跟着说他年轻时遭受的挫折也太少了,而今年近半百,每天仍得给人随叫随到的粘补车胎,
要是自己年轻时迎着挫折而上,不缩脖,今天哪还会果仁就酒,尝都没尝过茅台。
老胡的二侄子给叔叔斟着酒,解心宽的说:“争口气,杀回去吧!趁那伙毒贩立足未稳,杀他个痛快。”
二肥子夹了粒花生米说:“打打杀杀,得有人呀!”
他说着比划了比划酒桌上的陈列品道:“四个碗,八双筷!花生米倒是不少,有一盘子,可它也只能是花生米,充当不了摇旗呐喊,助威造势的小兵的脑袋。”
二肥子说着似瞟非瞟的用黑眼仁儿瞟了眼老胡和他侄子,二人不作声,但瞟中之意却已是明明白白。
于是,在等二肥子自灌了一杯白酒后,三人便连手,上演了好戏一台。
好戏,一般而言都分三个步奏,
即垫场,入味和精彩。
老胡的垫场是这么讲的,“黑吃黑,白吞白,从古到今做哪一行都有利又有害.今早我巧遇了一个道上的朋友,他问我想不想找事做?我说想啊!他就和我说起了抢咱们生意的那伙毒贩最近的动态.他说那伙毒贩最近在招兵买马,开的价码很高,像是要干一桩大买卖。我问我那朋友,他们要干的一桩什是么大买卖呀?我那朋友说道:听传闻好像是绑架谁,然后勒索钱财。我那位朋友叫我想去就快去,就算被公安捉了,属从犯,也没几年牢狱之灾。”
二肥子插了一句道:“你要去咋的?”
又自灌了一杯的老胡出了口长气,“嗨!我和你们比不起啊!你们年岁小,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我呢!是年岁一大把了,留不留得青山,都没了什么材。如今趁着腿脚硬实,需多赚几个钱儿!免的到老了,儿女都会把我又撵又踹。”
老胡说着鞠躬谢了幕,由他的侄子接起了他的韵拍,
“叔,你要一走,那我咋整呀!我跟着谁学能耐?要不然你带着我一块去得了,到了那边儿咱爷俩也好有个照应,互关互怀。”
对侄子这一合情合理的要求,老胡没说好,也没说好的反义词坏!
他唉着声叹着气,接着由侄子问道:“叔,你到底是把我带不带?”
二肥子又插了一句说:“你叔不是不想把你带,只是那边就缺一个人!带上了你他就得被裁。”
老胡的侄子问:“你咋知道的?”
二肥子说:“我的朋友天南地北,哪没有啊!这点儿小事要能瞒的过我,在道儿上我还怎么呆!”
二肥子说着隆重出场,他对三叔说:“咱们这帮人眼瞅着要解散了,你总得表个态!”
三叔说:“我表什么态呀!你们想散就散呗!都长着两只脚,这里是陆地,又不是大海!”
二肥子道:“三叔,话不能这么说,好歹你也是当家的,是留是散得由你把这个板儿拍。”
三叔没理二肥子,捡起一块儿石头,撇出了百步开外,在听到了响声后念了一首诗,把表态转变为了表白。
《后代》
十几只画笔,将一张白纸涂绘的缤纷多彩,
三,四朵云,飘浮在画面上,背对着光也显的雪白,
蓝天很蓝,蓝的明亮,像望不见岸的海,
花红红的,草绿绿的,奔放中受着身心的礼戴,
勤奋的手,一笔一笔的画动着,
泥沼边,便长满了青苔,
有一群鸟,越飞越远,越飞越远,
太远了,似乎忘了会分开,
忘了,
不必挂念,不必经受痛的忍耐,
多好啊!
只需看着,创造出的爱,大片大片的滴洒下来,
在一起,
它们!在一起!
被观赏着,高矮不平的存在。
三叔念罢诗,话都没说,便想很不合群的走开。
二肥子怎能放他走啊!因为这台戏第一反角的戏份儿还没拍。
二肥子挡在了三叔身前说:“我有一个主意,能叫大家伙儿听了以后心潮澎湃。只不过得由你老牵这个头,以防止我们把路走歪。”
三叔大智若愚的说:“我牵头”!
二肥子说:“你老威信高嘛!又受我们这些基层民众的宠爱。”
三叔道:“那你说说是什么主意。”
二肥子说出了四个字,“栽赃陷害!”
说罢接着道:“毒贩们不是要玩绑架嘛!咱们报警,让警察先把他们绑起来!管他们是绑架未遂还是被捉了个现形呢!都够他们在大狱里蹲上几载。他们前脚被捉,咱们后脚就照抄他们,也绑架也勒索钱财,勒索成功了固然最好,要是不成功,也不至于成仁或被捕的把跟头栽。”
老胡问:“万一被勒索者的家人报了警,不交钱,咱们怎会不把跟头栽?”
二肥子说了声“笨”!而后说道:“报了警,警察必得先严刑逼供的审问到处声张过的毒贩们!绝想不到咱们这招高明的栽赃陷害,等警察又拷又打的把毒贩们审问的差不离儿了,咱们也就能断定出被勒索者的家人是报了警,还是乖乖的送来了钱财。报了警咱们就放人质回家,送来了钱财咱们后半生就能花天酒地,美女在怀。反正成与不成保准都是逍遥法外,何乐而不为之呢!这就叫爽哉!快哉!”
老胡的侄子也在一旁掺哄道:“平鲁派出所每天当班的警察就那么八,九个人,除去看大门的,接电话的,请假的生病拉肚子的,剩下的逼问毒贩们,即不午休,一天也逼问不过来。咱们只给被勒索者的家人一天期限,钱送不送来到时咱们都和人质goodbye,之后得了钱咱们往哪个偏远山区一藏,得不着钱咱们就从毒贩的手里接过垄断平平市体育用品器材的买卖!”“哈哈!”老胡的侄子说着大笑了一声,笑后夸赞起了二肥子,“二哥,这一箭好几只雕,你真有才!”
商议来商议去,三叔这伙儿人最终敲板儿绑架的对象是我二叔,
一是因我二叔有万贯家财,二是因我和三叔他们结下的新仇旧恨一时之间未化解开。
计算着绑架各个环节的老胡说:“缺个放哨的,要是从咱们四人中抽出一个放哨呢!那么绑架王老板的成功率不会是百分百。”
二肥子说:“那咱们就也从社会上招个人呗!干这事的人好招,眼睛好使就行,别的用不着好赖!”
三叔防微杜渐对二肥子说道:“不能从社会上招,万一在社会上一招,也有人照抄你这招儿栽赃陷害呢!那大业未成身先死,被逮的可不止你一个,而是我们四个全得被逮。”
三叔说着想起了小丙,这个曾经同自己并肩作战,英勇顽强的可靠男孩。
三叔想到这里说:“放哨的我有人选了!咱们说干就干,打明早起,就让毒贩们的日子由红红火火变质为阴阴霾霾。”
这天夜里,三叔去找了小丙,赶巧王似锦也在。
三叔就背着王似锦将放哨的事告与了小丙,
小丙二话没说便同意了,并说:“决不辜负三叔对他的信赖。”
可三叔刚一走,小丙就将放哨一事主动的和王似锦说了,
两人关了灯,拉上了窗帘,在以极低的音量嘀嘀咕咕了一阵后,最末决定在行动之前先报警,以免真的发生有去无回的意外。
虽然满怀进取心的他们已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但他们还是有些留恋这个世界,不想这么快的和这个世界说:“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