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人类文明的产物,
现代便捷的通讯工具。
它,可以风雨无阻的从这一家打至到那一家,那一家打至到这一家,
哪怕相隔万里,相隔海角天涯。
王中中今年三十七岁,方秒秒大他一岁,三十八。
她是四年前走的,三十四岁,正值她的妙龄年华。
四年未联络,今早却突然给王中中打来了个电话,
大意的内容是假如王中中不介意,不嫌弃,
她愿回到他身边永生永世的服侍他。
王中中的心痛了,痛的表现是在通话中想挂断电话,可又总在想挂断的前一刻拿起了电话。
反反复复十几次,
在与前妻通罢电话真的挂断了的时候,王中中抽搐着,泪如雨下。
王中中的大哥和二哥听得了此事,纷纷赶来劝弟弟好马不吃回头草,千万不要和那个贱货有半丝和好如初的想法。
王中中说:“算了!我听的出来,她这次说的是真的。”
大哥说:“可她伤害过你呀!”
二哥说:“你不能原谅她。”
王中中说:“算了吧!”
四年前,王中中辞职离校是为了脸面,
四年后,谁也没料到他能再说出收留方妙妙的话。
旁观者清的老胡说:“这么做也对!就是有点儿困难。”
老胡七岁的孙子淘淘童言无忌的接了句,“困难吗?”
人性的特点是爱憎分明,是爱就是爱,是恨就是恨,
余下的不管是善解人意的四六开或吹毛求皉的三七开,都有伪假。
王中中选择了爱,便是抛弃了恨,
方妙妙没有恨,她重拾起了爱,属层层累加。
过去,
方妙妙委身于大老板的初期生活应算过的不差,
月月不断首饰珠宝,日日不断烟酒糖茶,
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等的奢华生活终归还是因“分久必和,和久必分”这句不可违背的世俗定律而起了变化。
大老板开始时不时的断绝给方妙妙提供经济和物质上的援助,
方妙妙报复他,反过来不给他提供了肉体上的援助,
大老板也不是了太在意,像是对此事已心无所求,了无牵挂。
虽然大老板年事已高,但并不傻。
他心知肚明,以后唯有结发妻子和亲生骨肉靠的住,旁的水性扬花的三妻四妾皆难以依靠,
人一老,性欲方面可能会呈现出了老年化,
但不太可能会丧失,重中之重是控制!
这一点大老板就做的较好,女人闭了灯不都一个样嘛!脸蛋儿漂亮管啥!
老年化了的身体,各个机能随即可能大量的生成出保守因子,如暮色中的成片红霞。
保守因子一多,理所应当会操控着大脑,情不自禁的痛恨起青壮年时期的许许多多历历在目的疯耍。
那些疯耍都不计后果,像一晚服下几粒'伟哥',
天明,又服下几粒,再接再厉,以博得美女的奖夸。
有一利必有一弊,太多的弊纠集在一起就聚集成了所谓的惩罚。
‘三高’驱赶着各种慢性病前来前来光顾,
贪恋红尘的大老板怕死,他想他生的还不够伟大。
为了寿比南山,他每天不得不告别了美酒佳肴,
集中精力,服从医嘱的吃药片,和初露锋芒的病魔做起了你死我活的挣扎。
方妙妙同大老板去年便已情缘散尽,分道扬镳了,
但为什么今年才给前夫打电话,这谁也说不清,
也许是顾及脸面,怕可耻的前科难以被三言两语的哭跪干净洗刷。
但有人会疑问,那为什么今年就敢开门见山的打电话了呢?
这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我,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目击了二人重归于好的情感火花如何有的第一番摩擦。
那天我站在前堂卖包子,有一女子前来购买,
她给我的印象很深,
因为她戴着个大蛤嗼镜,还用一顶我说不出来名字的大帽子盖压住了她好多好多的秀发。
女人买完包子,和我像是有目的的对话,“你们老板以前是不是个老师呀?”
我说:“对呀!”
她问:“那他结婚了吗?”
我说:“没。”
她又问:“那他交往合适的女朋友了吗?”
我还说:“没”,但说完已有所戒备的注意起了她,
我戒备对了的是她怎么问起了这些,但却摸不准她要干嘛!
我思量她下句要再问,我就和她胡扯,
不过她没再问,我就也只好闭口不答。
那女子就这么心事重重又不声不响的在冒气的蒸锅旁站着,
我不好问她什么或哄她走,场面一时间搞的很尴尬。
打破这尴尬场面的人是王中中,
我不知他缘何出来,
也许是随意,也许是命中注定月老要把他们往一起拉,
总之他们在那一刻是见面了,
两人见面的场景是四目相对,但久久无话,
其实当日我没想这么多,
这是今日根据艺术加工,后添上去的。
“个体户”每天来买包子的人多了,相互的看几眼很正常,
我有时心情不舒畅,甚至都装聋作哑。
顾客买包子,我收钱,
顾客不会在意你跟他说不说话,
顾客在意的是他买的包子,我有没有给少拿。
那一日方妙妙和王中中二人在对视了一阵后不约而同的走离了我的视线,
我是局外人,被蒙在鼓里,也就没再祥细的观察。
只是王中中在回到包子铺的时候我瞧出了他的脸色不对,呈暗红色,
像是经历了几回合世界和平进程的谈判,显的是煞有介事,又极度困乏。
晚饭他都没吃,径直进了他的房间,并把门紧插。
我想那次他就已内心翻腾的做好了这个决定!
重归于好,只在一念之间,
正如老胡的孙子淘淘所说:“困难吗?”
打过电话的隔日,方妙妙如约而至,
她未戴蛤嗼镜,未戴帽子,
露出了含情默默的杏仁眼和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她和王中中亲热的搂抱前看了我一眼,
我环顾别处,假装不认得她。
王中中忙着介绍,主要是介绍给我,三叔和老胡,
余者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和她又成了一家。
王中中说这是老胡大哥.老胡和她握手,
这是三叔,三叔和她握手,
轮到我说:“这是张大。”
方妙妙问我,“你是平鲁县的吧!”
我自己机智灵敏,说了句“坏了!”
我当即冷汗直流,头脑一片空白,
但也‘嗯’了一声的和她握了握手,心说:“不怕不怕。”
我自离家避难,再到在“个体户”工作,
其间已半年有余,
我一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份,怕讲出来会树大招风,招来警察。
平鲁县离此地平豫县九十多公里,
我都出县了!
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人气怎么会这么火辣!
我自己宽慰我说是这个女人认错人了!
因为在此之后她也便打住,没再多说过一句令我难受的话。
不过胆小怕事的我对此有另一番看法,
我说:“凡事都得处处提防,多加小心,不要等祸及眼前,才知晚矣,那样就得付也得付,不付也得付的付出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