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海,三叔去时是高高兴兴,欢欢喜喜,
回时却是满脸感伤,神色阴郁。
回来的三叔两手还空空,
没给王氏兄弟带纪念品,
没给王中中带淡菜,
自然就也没给老胡带蛤蜊。
我们大家一看他的样子,
也就晓得了他参与的三角恋爱的结局,
晓得了他输给大歪,心情会很压抑,
便没有责怪他言而无信,反而倡导了老胡说的,“咱们要对他进行鼓励!”
方妙妙不怯生,她说:“大家住的这么近,要不我当这个合适佬,前去找找那个房姨。”
老胡说:“行!”
刘宽宽也在,她说:“言之有理。”
找房姨谈话,方妙妙是央求着刘宽宽一同陪她前去的,
可谈话的效果并不理想,房姨一边做着饭菜,一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不同意。
方妙妙也是老江湖了,
见软的不吃,用起了硬的说:“既然你不同意和三叔好,当初你为啥上赶的勾引他!又送车票又去看海的,你这叫玩弄人家感情你懂不懂!低贱,下流,无耻,卑鄙!你这样,不光会被男人看轻,你这还顺带着玷污了广大女性你!”
刘宽宽也说:“看不上人家三叔就明说一声吗!你又不是小姑娘,何必要耍这脚踩两只船,哪一艘船大就登哪一艘的陈旧把戏!”
房姨被挖苦的流下了眼泪,眼泪顺着下额又掉进了菜锅里,
她用衣袖擦拭了擦拭,呜咽着说:“你们知道吗!我儿子他住院了!他坐了轮椅!”
“坐了轮椅”四个字声房姨说的极重,
说罢,蹲在了地上,放声哭泣。
二肥子之所以人称二肥子,是因为他肥的可以,
一米六二的身高,体重二百七。
老胡曾开玩笑的说他这个体型应去游泳队练游泳.
益处是身上的膘厚,浮力大,能在水上漂着,沉不下去。
在医院病房,
二肥子坐的轮椅是特大号的,睡的床也安加了新科技。
三叔等人来看望他时说了要报警的话.
二肥子头和手连晃着说:“不可,不可,这事没旁人的错,全怨我自己。”
原来,二肥子自从认了大歪为老大后,
为了谋得自己在黑道上的地位,就想将母亲以身相许,
相许给大歪,他坐享其成,渔翁得利。
可天有不测风云,
就在二肥子将自己的媒妁之言挑明给老大听的几个小时后,便又得知了阿台台荣升至了县长副秘书的消息。
他琢磨,老理儿讲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侄子怎么也比女婿的血缘关系亲密。
恰好三叔又早就有和他母亲成双成对之心,
未拆东桥即走西桥的他就动起了歪脑筋,想了个主动送门服务的计策,以达到自己升官发财的目的。
只是他不曾想到的是,
他老大在一次见到了他母亲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后,就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特地租房住了过来,好对他母亲表明自己的真心实意。
去青岛,更是要与心慕的女人形离不离。
只不过,纸终是包不住火,
无缘无故的多添了一个男人,这不能不叫大歪心中起疑!
于是乎,大歪不动声色的摸了摸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待摸清楚,知自己被玩弄了后是勃然大怒,
在抡木棒前大歪是这么告诉二肥子的,“我这辈子不想吃亏,也不想占人便宜!”
探问病情,医生说二肥子的腿伤三个月后就能康复,只要勤加锻炼,不会留有什么明显的残疾。
三叔等人临走前,二肥子叫住了三叔,和他拂耳的说了一句话,“大歪打完我,就说明这事已经了了,这是道上的规矩。”
申时,天边的颜色已青淤。
三叔把我拉进他家,无言的对坐下后,拧开了一瓶白酒,喝了一大口的他问我,“什么是悲喜?”
我答:“苦则悲,乐则喜。”
三叔摇了摇手里的半瓶酒说:“不对!悲喜,是要懂得放弃。”
说着他还说了有所得必有所失的高深话语。
我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三叔说他不想为了房姨把平平安安的想入非非变成一场生离死别的悲剧。
我支持的说道:“女人老是喜欢看男人为了她们斗去斗来,斗来斗去!你说那些为此斗的两败俱伤的男人智商大不大于一百?我真是怀疑!”
三叔说:“那样的女人是不值得男人去爱的!即便她能提升你萎靡不震的性欲!”
这时候巧的很,隔屋住的刘宽宽进来了,她偷偷塞给我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我提出和阿台台分手了,你娶我,愿不愿意?”
三叔仍在说话,他用酒气熏着我说:“要懂得放弃!要懂得放弃。”
说的我是头嗡耳鸣,在说了三四十遍时,电话铃声响了,三叔去接电话,
我自己拍了我脑门儿一下说:“赶紧在纸条上写下愿意。”
我照做了,又快速的把纸条还给了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去的刘宽宽,
我想刘宽宽在我走出她房间后马上就将纸条看了,否则她也就不会有此大煞风景之举。
三叔接完电话对我说:“你知道给我打电话的是谁吗?是老办!我的好兄弟!好兄弟!就是讲义气!他听说了我有难,叫我用不着害怕,也用不着着急,大歪算什么!我兄弟说大歪要敢动我,他立码就冲杀过来!人马都已备齐.几百号的人呢!枪支弹药,还有坦克飞机。”
我听他说的话不像样子,知他醉了,要扶他进屋歇息,
这当刘宽宽再次从隔屋走了进来,
她毫不迟疑的说:“三叔,阿台台外面有女人了!我也有了男人,是张大,明天我就去和你侄子办离婚的手续。”
刘宽宽的话把我吓的是瞠目结舌,我估计我这一生都会把之牢记。
她言毕停顿了片刻,没再继续。
我木木的不说话,瞧着三叔,
三叔如未听见的又连续的说起了“要懂得放弃,要懂得放弃。”
后半夜,我起床出门小解,
因肝火旺盛,顺便敲了几敲刘宽宽房间后窗的玻璃,
这之前我敲过几次,成功率大约是三分之一,
我在窗外站了一会儿,听里面没什么动静,正在犹豫,
门'吱'的一声开了,我兴奋的如同打了一针兴奋剂!
两刻钟左右,做完该做的事,
刘宽宽问我,“你说今晚三叔是真的喝醉了没听着,还是他在有意的进行回避?”
我说:“他应该是真的没听着吧!你没来那阵儿,他的话不着边际。都说他那个当包工头的朋友要开来坦克飞机。”
刘宽“呵呵”一乐。
我说:“咱俩这事你这么快的说出来不好,往后拖拖得了,至少也得先和阿台台把婚离。”
刘宽宽说:“你怕了!”
我说:“我怕什么呀!”
她说:“不怕你干嘛叫我先把婚离!”
我说:“这不点儿走个正常的过程吗!等咱俩一结婚,你总不能让外人都在咱俩背后指指点点的说是咱俩先男盗女娼的鬼混在的一起!”
刘宽宽看着我的眼睛,我以为她又有了需求,便又趴到了她身上去。
哪知她用手推开了我说:“那好,我明天就去找阿台台,和他把婚离。”
她说完我又趴在了她身上,
她反抗着说;“你别老一来就净想着和我扯这事!”
我力气大,制服了半推半就的她,
又一次,舒坦的的泄了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