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转啊转重新又回到了这个话题,可能一直以来已经习惯了别人为我做任何决定,我似乎一直都处于一个被动的位置。母亲只是看着窗外的一片寂静说:“其实人生以来都是自己走的,以前我承认我担心过你。虽然你总会觉得我好像疯疯癫癫的,有时候我知道你甚至都恨不得我死吧,可是我真的而担心过你,因为有些时候我是出于一个庆幸的额状态,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所以,我现在才明白其实很多时候人并不是真的一无所知,只是很多时候她不愿意去面对,不愿意去接受那些所谓可能难以接受的现实。但是有一点你要明白即使前方的路再难走,即使前防布满荆棘,这样的有一段人生是你自己慢慢一步步走出来的。就像是你刚刚破掉的额伤口,其实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解开伤口的这样一个过程,其实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痛处,也许你会不再觉得这样的痛苦像一种折磨。以前不能为你做决定,是我自己不愿意面对现实,可是现在我让你自己做决定,则是为了让你面对现实。”
其实这样的说法多少让我觉得像是一种推卸责任,什么叫做现在是让我面对现实,我难以想象现在母亲要我这样堂而皇之的接受曾经我一个人就这样一个人撑起生活的现实。这几年我不是埋怨生活的坚信,我不是说自己过得有多么卑微有多么可笑,我只是越来越深刻的而理解什么叫做现实。而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我只是想知道在神志清楚下的你会怎么决定自己的未来。
我看着母亲好像对这样一切并不是很在乎的样子,就好像无论是怎么样的安排,她都能接受一样,那样的表情和态度总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鱼肉,我突然产生一种心累的感觉。怎么形容呢。明明哦我们呢四肢健全,明明我们正在慢慢的过好我们的生活,明明其实生活可以过得越来越多姿多彩。可是就好像有一种将人体封开的力量一点点将我们慢慢的分崩离析。我只是淡淡的说:“妈。我先去问问主治医生弟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说着我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坦白来说我看着周围的人一点点变了摸样,我看着很多我自己原本很在意的事情现在慢慢的额好像消失在我脑海了一样,我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原先我以为母亲已经愿意和我一起回上海了,我以为母亲也会觉得上海是比较适合我们的而选择,我以为我们可以把这栋房子卖掉以后然后我们能够平平淡淡的安静的过下去了。也许人真的有这样一种规律,很多时候当你经过哪些轰轰烈烈以后,但你已经厌倦了四处漂泊的生活,当你觉得人生似乎需要一个依靠的的是时候,你就会想要停下来休息一下,你就会想停留在一个地方,慢慢易老天年,直至死亡的最后一刻。
我走在医院的后花园里,我看着那些病人从病房里出来,我看着病人旁边家属的零零散散,我看着今天的阳光温暖而又干净。可是我的心里却一团糟。是的如果很多时候这个世界上就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会觉得额很多事情是我能够随心所欲的,我不必总是想着别人的事情,我就不需要总是会觉得其他人会因为什么事情不开心,我就可以真真正正的为我自己好好想一次。
母亲说这应该是我自己要面临的额问题。但其实事情从来不是这么简单。我无法做到我就这么把他们放在这个危险区域,至少在我看来我觉得这个地方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因为很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人就会上门找我们,那么那个时候如果没有一个人可以保护你的话,那么现在的我们又何必出现,何必把我们自己从鬼门关那里拉回来呢?
可是我又能怎么样,我真的饿不知道,不知道哦啊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方式?读了十几年的书,到最后我却想不到任何一个实用性的方案来解决这么一个轻而易举的问题。我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大好年华。
正当我这样大肆懊悔的时候,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在我不知道怎样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时候,我甚至都已经觉得这件事情就这么做罢的时候,有一个老人突然拿着一个苹果到我面前。我看着她白发苍苍,可是却依旧能感觉到她的精神矍铄,我看着她,微笑着问:“奶奶你怎么了找我什么事情?”
其实我们三个人在这个医院已经呆了有一段时间,我们甚至已经习惯把这里当成了我们的容身之所了,当然如果这里没有消毒药水的味道的话,一切会显得更加完美。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已经和这里的护士医生甚至于是这里的病人,我都已经混得很熟。奶奶只是笑笑说:“给你吃个苹果,这个苹果是我孙子说要送给你的。”
对于这个奶奶,我多少有点听护士提起过。我记得这个奶奶似乎是精神病科的病人,当时被送进来的时候,就被诊断为妄想症,听说好像是这位啊你乃的而子女忙于工作,当然也有人说是因为奶奶的子女已经厌倦老人的相伴,会觉得服侍老人是一件很劳累很琐碎的小事。而不幸的就是这位奶奶就换上了妄想症,她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希望自己能够看到自己的子女来找她,来陪她说说话。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会幻想自己的身边有自己的子女陪伴,所以我对于她今天对我说是她的儿子要给我吃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
奶奶看到我接过那个苹果的时候,她说我的那个儿子很喜欢吃苹果的,她总是每天对我说以后要买好对哦好多的苹果。不过现在我看到的这种那么甜的水果似乎已经慢慢的都不见了。”
我看着这位奶奶表面上所透露出来的伤心,我安慰道:“奶奶,其实你的亲人只是因为最近太忙了,他们来的时候你都睡着了,我前几天就看到你的女儿了,她很心疼你,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奶奶只是一个劲的额摇头,可是摇了一会儿,她又说:“其实我知道的她们嫌弃我,可是我已经尽力的在改变我这样的情况了,我也不想的。可是问题在于我真的老了,很多事情我做不了,我也做不到,我那么的改变我自己来迎合我的子女,我只是想让他们能够继续让我呆在他们身旁,我以为我的改变能够让他们觉得我可以和他们在一起。可是不管我怎么改变,不管我变得有多么不像我自己,终究没有人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不是傻瓜,我知道的,我也不是神经病,我知道的,他们把我送到医院也不过是为了少一个负担而已。”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藏着掖着一些我们以为可能不会被对方知晓的事情,可是其实我们总是你忽略了对方的纸上,也可以说是我们太高估自己了,总以为自己好像无所不能,好像我们的心里想法没有人知道,可是实际上这些事情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最后只是一个过程被省略了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位奶奶的经历和我太过相似,我可以很明白她的难过和心碎,是啊,我看的出来,为了能让她自己留下来她做了很多的改变,她也许自己也很不适应这样的而自己,毕竟谁会愿意带一个面具呢,谁会在自己本身就已经够劳累的身体上又重新添一道新伤?就像我一样,是不是太多时候我也太过在乎别人的看法,以至于我都忘了自己应该是要怎么样的选择一个适合的方式开始一个我自己的道路。还是说我要向这位奶奶一样,把自己原先的表皮一点点拨开,然后重组,开始一个我们自己本身也不认是的我们自己。也许其实从某个方面来将母亲并没有说错。不管是以亲还是以后的生活,我都应该是自己一步一步的额走下去。也许有时候前方布满荆棘,也许很多时候我也会彷徨,也许我会犹豫,我会被那些所谓的世俗被不断束缚,也许我会变得很累很累。可是不管怎么样,那将会是一条我选择的道路。
似乎就在那个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奶奶所说的潜台词,我突然明白了很多其实显而易见但是从不想去正视这个问题,我突然好像对刚刚母亲给我的选择有了一个解释。我忙站起身对奶奶说:“奶奶,谢谢你,我终于明白了。”
几乎是在说完这一句话的同一时间,我已经跑出了奶奶的视野。是的,我要告诉母亲我的想法,我要告诉她我不仅要完成她的额梦想,我还要顺利完蹭我的学业。
可是也许是我的心情太过雀跃,也许是人的记忆力真的是有限度,也许是我们的人脑也是有筛选机器,选择那些美好的,快乐的。而那些悲伤地人事终究慢慢被我们用橡皮擦一点点擦掉。哪怕就是在我转身离开这个花园一角的时候,只要我再回头看看我就可能也许看到我心心念念,曾经一直牵肠挂肚的人。可是也许这就是命运,他又给我开了这么一个大大的玩笑。我又一次这么错过了。
我几乎是奔跑着往祭彬的病房方向跑去,我几乎是推门而入:“妈,我决定了,我要……”可以在我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病房里剩下的没有母亲,有的只是祭彬在睡梦中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