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娟在送达西门玉清到家后,将她一把丢沙发上,嘱咐西门嫂好生照顾她,然后自己就接着离去了。
西门玉清卧在沙发里,脑子里好似要炸裂一般地冒过无数念头,不停的感觉有一些极其要紧的事情被自己给遗忘了,她曾拼了命想去抓牢的,到头来却好像细沙一般从指缝间溜走。
“……他说他很爱她,他说会守护她……”萧亚轩的《他》忽然响了起来。
西门玉清强忍着头痛,将手机贴近耳边,慵懒地说道:“喂?”
“西门玉清,是我。”不晓得轩辕杰铭是否告诉过你了,可是我想为我自己的犯下的错误先向你道个歉。”
西门玉清因为醉酒后头痛欲裂,一时间分辨不出来电话那头说着话的人到底是谁,所以便又追问了一句:“你是谁啊?”
“我是车俊超。”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里分明夹杂着多数无奈。
“是你啊……你有什么事?”或许醉酒确实是一件让人感觉痛快的事,因为你不再会存在那么多扰人的烦恼,哪怕那些曾让人感觉痛苦不迭和生死攸关的人都在一瞬间变化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其实那天我在说谎,我带过来了一个六岁的小男生,并告诉他说这是我和你的儿子。”
“你……你在说谎?”西门玉清前一秒还是带着丝毫醉意的在对话,可当他说出最后一个字之时,浑身被吓的出了满身的冷汗,随即整个人就幡然醒悟了,她就像根弹簧一样嗖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可醉酒后人终归是虚弱不堪的,这一惊诧之后,便再次瘫倒进了沙发里了。
车俊超将刚才说的话又告诉了她一遍。
“你之所以这样做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和轩辕杰铭之间不停产生误会吗?”西门玉清感觉有点不可相信:“但是你不清楚这类的谎话很轻松就能给拆穿吗?一旦我我告知轩辕杰铭……”
“可就目前来说我清楚你仍然是没有告知他……这也就代表着轩辕杰铭并未诚恳地问过你是吗?”
西门玉清淡淡地回说:“他有问过我,只不过我错误猜测了他的想法罢了。”
“我知道我这样做确实很蠢,我也不希望再使这种拙劣的下三滥手段来从中破坏你们夫妻间的关系了。”车俊超叹气道:“总而言之,我单单只愿做一个在远处守望着你的人,一旦他对你不够好,我便会带着你离开。”
西门玉清挂断了电话后,忍不住想了许多,不可置否的,车俊超之前的那些话确实让她觉得很感动,这些年以来她从未间断过记恨他,可从另一个方向来看,又怎么不是不能轻易忘掉当初同她的感情呢。在她心里最不为人知的地方,这些年来也一直在期待等候着他跪地恳请自己能够原谅他的那个画面。
可是,这真的是她内心深处所期待所盼望的吗?
此刻的她只想把电话打给轩辕杰铭,告知他这一切的存在都只是误会,可是又不免有点犹豫,原因在于最难以接纳的不是她同车俊超之间育有着一个私生子的现实。却是她昨天在被他问及到底作何抉择选择谁时的游移不定,那自己此时应该如何向他解释清楚呢?单单只指望一个电话是否会有些太草率太鲁莽?
归根结底,她只是向轩辕杰铭发了一条短讯,告知他一切都只是误会,其间具体的说法容他回到家再细细道来。
其实一切都只能怪西门玉清自尊心太过于强大,她自己认为只能当面说明白这件事完全是个误会,如果通过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都会显得太过于轻率。并且她也不希望通过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之类的电子途径被他人得知了她和其他男人育有孩子的情况,因此她最后仍然是决定待轩辕杰铭回到家再向他解释。
当轩辕杰铭看到这条短信息的时候已经是下班之后了,一是因为工作从未轻松完成过,二是因为春丰易发回了对妹妹晓新病性的详细研究的邮件。他详尽地加上了一些和轩辕晓新“恋兄”心理相差无异的案例,也包含一些“强迫性偷窃”的例子,最终他在邮件里是这样写的:。
“晓新不出意外是潜意识里为了得到你的关注才去行窃的,她明白只要她出了状况你就不会放手不闻不问,说到底仍然属于一种强迫占有的变态心理。
轩辕杰铭,尽管将这些话让我感觉心有些酸,可是我还不得不说,原因在于这种病例的产生常常都是双方都存在问题的,在对晓新做出治疗之前,你应该摸着心问问自己,你和她之间的感情难道真的只限于兄妹之情吗?
说起来,你俩现如今不存在血缘关系的事实已经得到证实,就算是结连理也是不存在罪过的。不过,你已经组建了家庭,所以不管做出如何的决定不仅仅会关系到三个人的幸福,而且也牵涉到两个孩子日后的成长。
因此,轩辕杰铭,做决定之前一定要经过慎重的考虑啊!”
轩辕杰铭关掉了邮件,心里有点难以言喻的苦楚,说到底他也差不多猜测到轩辕晓新去偷窃的原因,完全只是为了让自己去取保、哪怕是训斥她。用这种方法使自己再一次进入到她的生活种,他突然想起昨天他坐在车上的时候给轩辕晓新打的那个电话,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此时此刻都明明白白地在他耳边萦绕:
“哥哥,你要牢记,不管身处何时,我仍会站在你身旁。之前确实是我不好……如今可能也不能做回当初你希望我做的那种单纯的没受到浸染小女孩了,但是无论我花费多少心计,算计多少人,我只单单是希望哥哥,你能爱我啊!”
轩辕杰铭差点没从办公室的座位上蹦起来,如今他才实实在在的琢磨透了轩辕晓新所说的话的含义——说起来她曾经两次偷窃都是发生在她神智清晰的时候。包含后来她到公司来应聘、在家里带孩子,都是她的计划范围之内,但是其实归根结底这些精心谋划的计划背后,恰恰只是她单纯的想多看自己一眼的愿望罢了。
“晓新……我当真能够应答你的爱吗?”
等到轩辕杰铭看到西门玉清的这条短信的时候已经快下班了,他的眉心一震,默念道:我俩之间还存在着何种误会呢?当真还能够解释吗?
可是他仍然决意像平常一样回家了,可是当他走出车库,迎头碰到苏雪茵时稍稍感觉有点不舒服。
但苏雪茵也不像之前一样向他憨态可掬地打招呼,满面愁容地喊了句“轩辕先生”并且还碰了他,这才从他身边离开了,至此反倒叫轩辕杰铭感觉有点惴惴不安的,但也没有责怪他,只是心想:莫非早上他已经看见我了?
尽管他没做对不起人得事,但自己也清楚这类事情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可是他毕竟还没到主主动动的苏锦苏雪茵自行认错的地步,所以只能够沉默着慢慢踱步回到了家里。
此时的西门玉清正抱着小洋在逗乐,一见到他回家,赶忙轻手轻脚地将小洋放回了摇篮里,随即跨到他面前说道:“轩辕杰铭你跟我进卧室来吧,我些话想对你说。”
“恩。”轩辕杰铭顺从地应声跟着她走入房间。
西门玉清顺手带上了门,凝望着轩辕杰铭,信誓旦旦的说道:“轩辕杰铭,我明白你为何会产生误会了,我和车俊超确确实实有过一个孩子,但是他当年抛下我走的时候已经意外流产不在人世了,那个六岁的小孩其实是他故意找过来让你置气的。”
轩辕杰铭整张脸上都刻着怀疑两个字地望着她。
“我没骗你,当年西门达勇也清楚这个事。”西门玉清不禁用手挽住他说道。
可此时的轩辕杰铭在不声不响中将手抽了出来,冷冷地答道:“我早就给西门达勇打电话过去证实过了,但他偏偏说你和车俊超确实曾有过那么大一个孩子。”
“怎么会这样?”西门玉清不禁眉头紧锁。
轩辕杰铭也有些无奈:“不然你想告诉我难道是车俊超串通西门达勇一起来骗我的?无论如何他也是你唯一的弟弟,况且他又如此之想弥补掉自己当初所犯过的错误,没道理冤枉栽赃你吧?”
“西门达勇他……”西门玉清往后退了一步,一脸的不敢相信。
轩辕杰铭摆了摆头:“西门玉清,当初的我是如此的信任你,但是到现如今……我也不清楚到底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西门玉清见到他心灰意冷的神态,内心第一次感到无比的恐慌,或许是之前的争吵太过频繁,使她感觉不论如何他都能原谅自己,可是这一次,她不由得觉着有什么东西变了,这种转变使她觉得有种说不清的惧怕。
“轩辕杰铭,我向天发誓我从未骗过你。”西门玉清三根手指向上,摆出发誓的样子,可话音刚落,就算她自己也感觉有些矛盾了,想当初她当初也用假怀孕这个由头忽悠过轩辕杰铭。
轩辕杰铭摆了摆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西门玉清,我不想旧账重提,也不愿意跟你吵架,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我也不愿意继续寻根问底了,今天夜里我就在客厅睡吧。最起码我能冷静下来。”
“不,轩辕杰铭……”西门玉清执意挽留,可是自尊心又不能让她说出服软的话,她杵在那里,脸上略带着点忧伤,又夹杂着丝丝倔强。
轩辕杰铭转过了他的头,仅仅是为了避免和西门玉清有目光的接触:“我有些累,准备先洗个澡。”他缓缓脱下西装,却听到“叮”的一声,有个瓶子状的物体滚落了出来:“骨碌碌”地直接滚落到了西门玉清身旁。
西门玉清弯下腰捡起来,放到眼前,竟发现是一个包装的相当精致的指甲油瓶子,从剩余含量和已经有些起卷的商标,大概能够看出来这是另外一个女人用过很久的东西,并且也肯定不会是轩辕晓新的——轩辕晓新是绝对不可能用如此妖艳的颜色的。
“这是?”西门玉清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轩辕杰铭,虽说他们结婚以侯为了轩辕晓新不止一次针锋相对,可是他也明白这并不是轩辕杰铭主观意志愿意接受的事情,结婚之前他倜傥的个性几乎完全改变,使她对自己的婚后生活、乃至对轩辕杰铭从未有过不信任感,可是现如今这个指甲油瓶的意外出现,难道在告知她他又回到当初了么?或许昨天晚上他整夜不归是在轩辕晓新以外的另一个女人那里共度的吗?
轩辕杰铭见到指甲油瓶的出现,同样是脸变的苍白,心里寻思着或许是自己错拿了莉莉的指甲油瓶?
“昨天晚上你上哪儿去了?”西门玉清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到一个很久没见的老朋友那里去了。”
“你所说的很久没有谋面的老朋友就是指这瓶指甲油的拥有者?”西门玉清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那个瓶子。
此刻的轩辕杰铭忽然感觉很尴尬,他清楚自己就算实话实说她也一定不会信的,可是假如要他说谎,他反而会觉着很疲惫,他将衣服挂在衣架上,短短的几个动作中让他已然下定了决心,他冷冷地说道:“没错,她确实是个女人,可是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愿意相信也行,不愿意相信也可以,反正我心里没有丝毫歉疚。”
西门玉清显然被他的强硬不讲理的态度所气,她不禁失声追问道:“可是我也告诉过你,我同样未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可你为何不信任我呢?”
轩辕杰铭正取了干净的衣物要去浴室冲澡,听到她说的之后忍不住在门口停顿了几秒,可是他仍然没有回头。
浴室的雾汽缓缓升起,轩辕杰铭望着被雾气一丝丝模糊的镜子里的自己被雾气,直到后来再也无法看清自己。
西门玉清杵在浴室门前发了半天呆,手里始终用力捏着那个装着指甲油的瓶子,一直到并不是特别长指甲钻进了自己掌心让她感觉到疼痛她才放手。
待轩辕杰铭更好衣从浴室内慢慢走出来,瞧见西门玉清仍然是站在那儿发呆,眼神里不禁流露出一丝不忍,可自己却又不愿意先低头说道歉,所以两个人就只好这样保持着僵持着。
等待如此僵持的氛围被打破,已经是轩辕杰铭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了。
“你的电话。”西门玉清站的地方隔他手机比较近,所以顺手拿起来递给了他。
“恩。”轩辕杰铭瞄了一眼发现是轩辕晓新的电话,心里不禁的抽了一下,他瞥了一眼西门玉清,感觉她的在场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接起这个电话,可是自己又不好意思回避从而显得自己有点心虚,无奈之下他仍是接通了电话。
“哥哥,哥哥……我好害怕……”电话那端的轩辕晓新在低吟。
“晓新,你怎么了?”轩辕杰铭不免有些紧张地问道。
西门玉清一听电话那头明显是轩辕晓新的声音,忍不住留意起来。
“哥哥,这里好黑……”轩辕晓新仍在哭泣,夹杂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用力的喘息。
“晓新,淡定一些,告诉哥哥,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这位先生:“轩辕晓新的手机被他人拿了过去,一个冷冷的男声传了过来:“你是她的哥哥没错吧?这位小姐在商场窃得了价值两万多元的玉石吊坠,我们一直询问她到这时她愣是一个字也没有告诉我们,死活要打电话给你。但愿你能够配合我们接受调查,假如她能将吊坠交出来,我们能与商场那边达成协定,使她免于被起诉。”
“有没搞错,价值两万元的玉石吊坠?”轩辕杰铭顿时感觉有些头大,起初轩辕晓新还仅仅是偷偷商场里价值不超过几百元的日用品,可现如今居然发展到这种地步,开始偷窃如此贵重的吊坠了,之前自己还可以力保她使她不必留下案底,但是这一次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了。
轩辕杰铭急忙问清楚了地址,挂断电话便开始换衣服。
“晓新出什么事了吗?”——轩辕晓新之前两次偷盗,一次轩辕杰铭并未告诉她,一次她仍然身处天津,肯定不会晓得,从轩辕杰铭忽然变的凝重的脸色上她完全能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接着主动将外套递到他手上,然后有些紧张地问东问西。
“是的。”轩辕杰铭微微点点头,急忙披上外套。
西门玉清飞快打开抽屉,拿出一打钱塞在他口袋里:“晚上去取钱可能非常不方便,假如有需要用钱打点的地方,还是尽量拿些钱处理。”
轩辕杰铭揣着钱,目光里闪过丝丝感动,对于西门玉清在这个时刻并未给自己增加任哪怕一丝丝麻烦,反而却好似自己坚强的后盾一般,坚定不移地守护在自己身旁他很是欣慰。随即对她点了点头:“我先过去替她处理一下,你待在家里等着我的消息。”
透过他的双眼西门玉清看到了丝丝凝重,尽管心中仍然存在着很多疑惑,却也并未追问,反而只是坚定地点了一下头应许了他。
轩辕杰铭飞快的驾车去了公安局,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然是第二次进这个地方了,就算他自己都感觉有些荒唐。
迈步走进去,第一眼就见到了正蹲在黑暗角落里的轩辕晓新,她用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停地在发抖以减轻心里的不安全感。忽然间想起来,好像是春丰易曾经说过,经常环抱自己的往往都是安全感极度缺乏的人。
他叹了叹气,赶忙脱下外套,轻轻地披在轩辕晓新身上,将她扶起身来,同时望着正值着夜班的警察,正气凛然地说道:“请问我妹妹出了什么事会让你们带到这儿来?”
“她偷窃了东明商场展柜里一条价值高达两万多元的玉石吊坠,所有一切过程都被监控录像给录下来了,可是我们并未从她身上搜寻出吊坠,并且在审问过程中她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直到刚才才突然开口说要求打电话给你。”一个警察滔滔不绝。
相反另外一个警察却有点担心地望着他说道:“你妹妹的精神方面是否存在着什么问题?”
“她非常正常,不存在任何问题!”轩辕杰铭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紧紧抓住前一个警察的话柄,气势凌人地责问道:“既然你们没有找到失物,那你们凭什么污蔑我妹妹偷了吊坠?”
那警察则摆了摆头,使了个眼神让同事将监控录像再重新播放一遍,定格在轩辕晓新趁着店员没有防备,将前一个客人看过的吊坠悄悄放在了兜里的画面上,冷漠地看着轩辕杰铭说道:“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轩辕杰铭愤然点燃一支烟:“那么请问你们是不是当场抓住我妹妹的?”
两位警察蓦然对视了一眼,交换意见后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想问你们她哪里来的时间将吊坠给藏起来?”轩辕杰铭一边抽着烟,一边找着警察所说话语里隐藏的漏洞,此刻的他自己承担了辩护律师的义务,一心希望帮妹妹洗刷干净污点。
“或许是她将吊坠藏在商场里的某个位置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请问商场里处处都安装着有监控录像,为何没有拍下这一幕?”轩辕杰铭牢牢抓住了整个最显眼的漏洞,立马喧宾夺主地发问。
“这个……”
“那么:“轩辕杰铭紧紧抓住了轩辕晓新的芊芊玉手,只觉得一股彻骨的沁凉,他忍不住袭来一阵心疼,可是更加牢固了想保护她的决议,他冷默地斜瞥着二个警察:“你们没找到东西和证据就想诬蔑我妹妹的清白,妄想!”
这两个警察估计没考虑到轩辕杰铭如此难以对付,略有尴尬地沉默了。
“既然不存在犯罪事实,那这样的话我带我妹妹离开这个地方也是不违反法律的吧?警告你们,我妹妹从小就身体不好,你们这破地方如此阴冷,万一给我妹妹折腾出点病痛来,小心我毫不客气的告倒你们!”
前些日子确实有闹得满城皆知的警察不予理会一个因为卖淫结果被抓的女子回家照看女儿的要求,最后导致她的女儿在家饥饿至死的丑闻。后来这个警察因此丢掉了饭碗,两个警察则又是相互对视,当中一位稍有尴尬地挥了挥手道:“好吧,你们先走我不反对,可是一旦案件取得什么进展我们一定会随时随地打搅二位的。”
“我们一向都是遵守纪律的好市民,肯定会全力配合的。”轩辕杰铭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得的笑容,拽着轩辕晓新就嚣张地走了出去——他倒并非非要这样,只是他对这些所谓的为zf机关工作的人天生就比较反感,相反如果你越是表现得难以琢磨他们就越是不敢对你下手了。
轩辕杰铭将轩辕晓新带上车来,赶忙用力踩下油门,直到开出比较远一段距离之后,才终于稍稍放慢了车速,然后耐心地问道:“晓新,你又行窃了,难道是真的?”
轩辕晓新紧紧抱着车里的一个绒毛垫,蜷缩在后座上瑟瑟发抖,听过他问的话后也不存在丝毫反应,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微微地点了下头。
轩辕杰铭的脸突然变得凝重了。
“那么那个吊坠呢?”轩辕杰铭继续追问道。
轩辕晓新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无法言语的微光。
“晓新……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可能帮的了你……”尽管轩辕杰铭有点无奈,可是他不得不要收拾这样一个残局。
泪珠缓缓从轩辕晓新的面颊落下来,她仍然并未从正面对他的提问给出答案,可是说了一句足以让轩辕杰铭也觉得相当意外的话:“哥哥,原世凡给我打过来电话说要同我争夺小洋的抚养权。”
“原世凡?”轩辕杰铭脑子稍微有些短路,他压根没意识到此时能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他立马联想到那次在十字路口的偶然相遇,可是他已然结了婚,为何又要与轩辕晓新如此这般的纠缠不休?或许对于他们这类高帅富二代,假如孩子是男生,可能还会比较重视一些,但是小洋是个女生啊,那样的话估计只有一个解释了。
轩辕杰铭瞥了轩辕晓新一眼,微微地说道:“晓新,我想那恐怕是因为……或许他仍然爱着你。”
“爱着我?”轩辕晓新的目光有些迷失。
“恰恰就是因为爱,因此他才会如此恨你,才想着夺走对你来说最为要紧的东西。晓新,你别想太多了,相信我,他不会为难你,也不可能真正地将小洋抢走的。”此时的轩辕杰铭边开着车,边安抚着精神状态不是太平稳的轩辕晓新。
“真的是这样子么?”轩辕晓新的面容里还夹杂着惶恐。
轩辕杰铭不忍看到她这般害怕的模样,他微微伸出手,放在她冰冷的手背上:“晓新,哥哥在这,我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轩辕晓新飞快地扑入他的怀中,并且哇哇大哭起来:“哥哥,我现在什么都不复存在了,我不希望小洋再被夺走……”
轩辕杰铭只能停下车来,他满是柔情地抚摸着轩辕晓新柔顺的长发,轻声安慰道:“放宽心吧,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我面前夺走小洋的,我会同原世凡谈谈整个问题的。我相信我的直觉,我觉得从头到尾他都还是爱你的,他绝对不舍得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