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现在柳贾贤好后悔,今天来这儿,或许他更应该后悔,当初不应该对异狼那么的残忍。
有时候,上天也是非常公平的,你想让别人的下场有多凄惨,或许往往你的下场就会有多凄惨,柳贾贤来此只是想为了给异狼收尸,顺便再看看他自以为是惨兮兮的样子,也好让自己乐上一乐,不过,现在柳贾贤觉得自己是真的想错了,确切的来说,不止是想错了那么简单,而是想颠倒了。
柳贾贤道:“等我?你怎么会等我,你不是被囚禁在密室里,你怎么会出来呢?”
异狼道:“这个你倒不用管,不过,之所以会等你,是因为我是知道你一定会来,而且还是为我收尸来的。”
异狼的双唇还是紧紧闭着的,但是柳贾贤却又听到了这句话,柳贾贤听到后,他的脸又显得是那么的惟恐不安,显得是那么的不自然,不过,这倒使异狼非常的诧异,因为异狼并没有听到不知是谁在模仿着自己的声音说话。
异狼并没有听见,但是柳贾贤却听的一清二楚,这的确叫人很匪夷所思,叫人难以理解,但是,似乎有王若其的存在,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多变,叫人难以理解。
异狼看到柳贾贤那很奇怪的神色,以为是柳贾贤是看到了身后的王若其,或是看到了其他的什么东西,所以异狼也很好奇。
不过,当异狼一回头就看到了王若其,她依然是停在了刚才那个位置,一动不动的,在她的脸上,依旧挂满了很甜蜜又极为淡然的微笑,异狼看到她脸上的神色,是绝对不会让人看到后就会暴露出忐忑不安的神色来的,但是异狼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有发现存在可以让人惴惴不安的事物。
异狼之所以找不到,而是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柳贾贤是被声音所吓到的。而且现在异狼看到了王若其在自己的面前,但是柳贾贤却只能看到异狼一个人,一个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人。
声音不是由异狼说出的,那又会是谁发出的呢?毋庸置疑的只有王若其一人,她模仿异狼的声音模仿的很象,象到了可以使柳贾贤信服。
柳贾贤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异狼道:“不想怎么样,就是想要杀了你。”
异狼的手上没有刀,他只是赤手空拳地站在那里,其实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也与异狼没有半点儿的关系,他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出手,但是柳贾贤却认为刚才所说话出手的是异狼,因为在他面前,他只能看到异狼。
异狼没有动,他从刚才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动,但是柳贾贤却看到了异狼在动,很灵敏地窜动,他不再是赤手空拳了,而在手上多了一把剑,一把很修长的宝剑,极为锋利的宝剑,同寒刀一样的锋利,不过它却没有寒刀特别,更没有寒刀那样给人以向往。
不过,柳贾贤现在所看到的异狼已经不再是异狼,而是王若其,王若其将柳贾贤带到一处虚幻的境域,与这个世界相脱离的虚幻的领域。
来到了这个领域,柳贾贤将王若其幻化成了异狼,来到了这个脱离人间的领域,柳贾贤自然也看不到真正的异狼,异狼也在陡然之间看不到了柳贾贤。
异狼惊疑柳贾贤到了哪里,他又怎么会在一瞬间在自己的眼下消失,消失的也是那么的唐突,那么的不可思议,就好比王若其离去时的不可思议,就好象刚才王若其手中的寒刀在异狼眼下消失的一样唐突。
现在,柳贾贤将王若其当成了异狼,同时,王若其也在控制着柳贾贤,言语上控制着柳贾贤,技能上也在控制着柳贾贤。
因为柳贾贤绝非是王若其的对手。
王若其向来是很少出手,她也不习惯打打杀杀的感觉,即使她总是出入于中原与妖界之间,她很喜欢沾染上江湖上的风波。
但是,王若其若是真的出手,她的手法也绝对可以看成为江湖上的一流的手法。
很快,快的象天外的流星一闪而逝。
很刁,刁的如同鹰爪一样,无论你上躲藏在哪一个角落,只要那是鹰认准了你,你也定然会成为它的餐饮。
很独到,天下间不会有人能练成那样的剑法,因为在人间根本就不存在这么快,这么刁的剑法,或许存在,只不过那样的快与刁与王若其这样的快与刁有着那本质上的不同。
人间之中。最快最刁的剑法莫过于黎月雏的了,他的飘香剑法,不用剑去杀人,只是应香去杀人,杀人于无形之中,夺命于无声之里。黎月雏的剑法是无形的,无形的东西也是最叫人骇然的,而王若其的剑法是有形的,你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剑具体要挥到哪里,剑所挥的有多么快,有多么的刁钻,只要你有足够快的反应与敏捷的判断,也定然会躲过王若其的剑的。
所以说,王若其即使来到人间,她也无法成为最厉害的,因为她绝对不是黎月雏的对手,那么她也不会是云萧逸,狄冷霄的对手,因为他们的功夫,都是在伯仲之间。
但是,王若其的剑法也一样是叫人骇然的,至少现在叫柳贾贤所畏惧,因为柳贾贤并没有极快的反应与准确的判断,面对着这么快,这么刁钻的剑挥来,柳贾贤此刻只是面无表情,倘若非要说他是有表情的话,那么他也是呆楞楞的表情,很楞很楞。
柳贾贤的人虽然楞在了那里,但是他手中的刀并非楞在了那里,或许这只是出于江湖人对刀,对剑的敏感,即使他的神楞了,他的手也不会楞,手不会楞,自然手中的利器也是不会楞的。
王若其冲柳贾贤挥去的剑,剑很快,很刁钻。
柳贾贤也冲着王若其挥去了刀,刀并不快,也没有什么力度可言,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用心去挥这把刀。
“铛”的一声响,响声很大,也很脆耳,似乎江湖上利器相错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大,那么的脆耳,不过,声音并非好听,但是却叫人很敏感。
那一声,想必真的很响,异狼也听到了那脆耳的一声响,他听的很清楚,他也听的出来是利器相撞所发出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看到利器,也没有看到手拿利器的人,因为他们已不在现实,在哪里,异狼也不清楚。
声音是从异狼的头顶上传来的,只有一声,然后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异狼觉得很费解,于是他又回头,他以为王若其还在自己的身后,或许他还以为王若其依然在对自己笑,他想问王若其柳贾贤去了哪儿,为什么消失不见了,而且不见的方式可以说与王若其每每离开的方式是那么的相似,相似的几乎就是一样。
不过,异狼失望了,这个问题暂且成为了他所问不了的问题,因为他刚一转头,王若其也不见了,因为现在王若其与柳贾贤是在同一个地方,异狼自然是无法看得见。
异狼惊疑,惊疑他们到底会在哪儿,惊疑刚才为什么会看到王若其的手中正那着寒刀,惊异为什么王若其手中没有了寒刀,然而柳贾贤却又拿着寒刀来到了这里……
那是一个谁也看不到的世界,那也是人类所未知的世界,那个世界很单一,色彩的单一,人心的单一,色彩只有白色,象是薄雾沉积在了一起的白,是半透明的,朦胧的,很厚重,厚重的让柳贾贤无法看清楚王若其的脸,同样,王若其也无法看清楚柳贾贤的身体。
人心只有一种,只想去反抗,不想死在这里。
柳贾贤看出了这里的诡异以不同,因为这里与刚才的环境实在有着天壤之别,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柳贾贤也清楚的很,在一瞬间,上绝对不可能升腾起这么多的雾来,浓密的即使连自己一丈外的事物都已经看不清楚,确切而言,根本就看不到。
刚才那刀剑相对的那一下,自然是柳贾贤吃了亏,不过,他也并非是很吃亏,因为王若其那一剑下去。柳贾贤并没有失去自己的性命,也没有失去自己的刀。
不过,柳贾贤也很怕失去这两样东西,所以他变得更加的小心,他将刀握的很紧很紧,紧的他与寒刀基本成为了一体。
王若其刚才的那一剑本可以要了柳贾贤的命,也可以夺回寒刀,但是她并没有那么做,也许她根本就无心去要那两样东西,否则的话,她不可能不会急,一点儿也不急,或许她这是想替异狼去教训教训柳贾贤而已。
雾,还是那么的浓郁。
浓的让柳贾贤觉得喘不上气来,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很沉,也很害怕。
柳贾贤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然而他却看不清四周,看不清四周的一切,即使连王若其也看不清楚。
柳贾贤问道:“异狼,这儿到底是哪儿,你怎么会……”
王若其立即打断了柳贾贤那吞吞吐吐,尚未说完的话,道:“怎么会,什么,我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厉害的叫你意想不到。”
柳贾贤只觉得浑身上下毛骨悚然,极其忐忑,心烦的他意也乱,意念之间,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他的手忽然动了,动的也是他紧握着刀的那只手。那只手动的很慢,自然手中的刀动的也非常的慢,不仅是慢,而且还有些发颤。在挥刀的时候,是最忌讳手颤动的,柳贾贤也清楚的很,他也不想让自己的手颤抖,因为手在颤动的时候,无论是伤人还是要杀人都是很不准确的,也不稳,但是他却已经是控制不了自己那颤动的手了,就向他控制不了自己挥刀要向王若其身上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