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月倾绝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也不推开她,更不迎合他。
离他们有些距离的一段拐角处,一双灵动的眸子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灯光闪烁中,只看见安辰的唇角一点一点翘了起来。
该死的男人,你是没看见那个女人吗?还是你觉得被人这样撩拨,很爽啊?
身子忽然朝着旁边闪去,她要去制造一个机会。
安辰离开没一会儿,客厅里喧闹更甚,DJ的声音似乎在朝着一个至高的点拨弄着。全场男女挥汗如雨,跳动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下希望将自己的疲劳压力全部挥开。
忽然——
劲爆的音乐声在众人的热情之中戛然而止,灯光熄灭之后再也没有亮起,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持续了几秒钟之后,顿时有沸腾起来。
“切,怎么可以这样?”
“是呀,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扫兴!”
声声抱怨充满了整个娱乐城,客人们纷纷一边指责妩色的失职,一边使劲的催促服务员快点去查看到底怎么回事。
娱乐城的管理自然不需要别人来催促,早就在声音静止下来的瞬间就闪身朝着供电室赶去。
与此同时,安辰却朝着月倾绝所在的地方赶了过来。
那个妖娆的女人,竟然趁着漆黑一片,摸到了月倾绝的怀里,而月倾绝仍旧仿若无物的喝着自己的酒。
安辰大步走了过去,拉起女人的手,一甩。将女人摔倒了舞池中。然后,转身就拉起月倾绝朝着熟悉的房间走去。
进了屋,什么也看不见。
她借着遥远记忆里的感觉,将月倾绝朝着一块漆黑的地方扔了过去,然后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
房间里顿时充满了几丝明亮的月光。
借着月色,她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一切,都跟那次一模一样,白色的床幔,白色的墙,白色的地毯,只有窗帘被换成了深色。
而躺在床上的身影,依旧那么伟岸修长。
轻轻的脱下足下的高跟鞋,安辰俏皮的爬上了床,摩挲着月倾绝的脸呵呵的笑。
“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像是感受到她的触碰一般,他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吓得安辰急忙缩回了手。过了一会儿,他又安静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的心里觉得很安稳,很想睡。
慢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舒适的笑意。
这让安辰有些郁闷。
伸出手,对着他的鼻子狠狠一刮,表示不满。她来见他,他竟然给她睡那么香!
不行!
凭什么一见面,她的心里这么激动,而他却睡得那么沉。
眼神瞬间从深情款款变成了贼兮兮,望着他精瘦的身体,她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一想到待会儿的一切,她不由自主的忘形笑开了。
“呵呵,呵呵。”
一双魔爪一边笑,一边朝着月倾绝本就不多的衣衫伸去。
可是,第一颗扣子居然就解了足足有五分钟!
“这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难解?”望着手里的第二颗扣子,安辰忍不住喃喃自语。她也不想想,十年来,她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简单的那种纽扣,要么就是不带扣子,唯忆更是两岁就会自己穿衣服了。何况这次,她是时隔十年之后,再来解男人的扣子,心里总是忍不住有那么一点点的难以自抑的激动嘛。
越解,安辰越是生气。额间竟慢慢沁出了一层晶晶的薄汗。
松开扣子,狠狠的朝着月倾绝的腿上一坐,气喘吁吁的喘了起来。
该死的,出任务也没这么累啊。
太热了,不行,她得去开冷气。
说完,爬下了床,摸到了遥控板,将冷气打开了来。
对着空调站了一会儿,身上黏糊糊的感觉马上就消失了。不由地,会心笑了起来。
转过头,再看看床上躺着的男人,眼里闪过一抹戏谑。解不开,直接消灭好了。
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巧玲珑的飞刀,跟唯忆使用的俨然一模一样。
手,斜斜的握着手里的飞刀,眼神诡异,唇角斜扯,慢慢的朝着月倾绝靠了过去。手里的飞刀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一阵银色的寒光,凄冷无比。
几颗散发着光芒的扣子正镶嵌在他的衬衣上,那光芒看在安辰的眼里,仿若是在嘲笑她的智商一般。
眸光一冷,握着飞刀的手臂在月倾绝的胸前来来回回晃悠了几下。然后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身侧,飞刀的影子已然不见,只余下一只芊芊素手,规矩的垂着。
再一看。
扣子已全部消失不见。
某人的衣衫也因为她的动作带的分开了来,露出了他白皙的皮肤。安辰的眼里,立即染上了一抹红,仿佛看见的肉的饿狼一般。
本来就不是什么淑女,再经过寒枫这些年冷嘲热讽的培养,她俨然成了一匹饿了很久的狼,朝着身边的男人扑了上去。
三两下子,扒光了月倾绝所有的衣衫,连最私密的一层也给扒了下来,扔到了床下。
扒别人的衣服不太顺手,有点紧张,扒自己的,安辰却从来都是麻利惯了。
好吧,虽然十年前他们同床共枕过几个月,可是那么久了,她面对他还是会羞涩的。比如现在,他们都已经身无一物,她弯着腰蹲在他的上方却不敢坐下去。
如果月倾绝是醒着的,定会让眼前的这一幕给激的爆血管。可是,他喝太多,加上这段时间少眠,早就虚脱了,趁此机会已经沉沉睡着,补眠去了。
而莫安辰就那么僵持着,细细思考起来。
她该怎么做?以前可都是这个男人主动的呢。
好吧,其实她昨晚已经偷偷学过了。可是,这要实践,她的脸皮实在是有点薄啊。
可是现在打退堂鼓,回去是不是会被那俩小鬼笑死?她,她不要!
脑子里,浮现出出门时的那一幕。
忆忆和寒枫恭送她出门,她心情一片畅快的转身就走。他们俩却在她背后高昂的喊了一句。
“老妈,不把月大叔压倒,你就别回来了。”
“大婶,别浪费我呕心沥血找到的资源呀。”异口同声的话,让她浑身一颤。
靠,她今天要是逃回去,还不得被他们俩笑的半死。不行,不行,她就不信她扑不倒这么一个毫无还击之力的男人。
想完,双手朝着月倾绝身上的某处抓去。
夜,在这一刻美了起来。
月色渐渐隐去,像是被两人的动作给羞着了一般。
同样的天空下,月倾绝熟睡无梦,另一个人却怎么也睡不着。半夜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跑进了宾客稀稀疏疏的妩色。
“给我来三杯。”对着调酒师熟悉的叫到。
“封少,怎么大半夜的跑来了。正好,老板好像也在呢。”调酒师对着封轻扬笑了笑,虽然刚刚他发现老板瞬间就消失了,可是他问过了门口的守卫,并没有看见老板离开,想想,应该是在里面去歇息了吧。
封轻扬一听月倾绝也在,立即闪身朝着里面走去。酒,也不喝了。聊聊天,或许比喝酒来的好吧。
穿越过一道明亮的走廊,月倾绝的房间已然近在眼前。他的手,抬起,正要敲下去,忽然从里面传来了一阵他很熟悉的声音。
女人的低吟以及一阵啪啪啪的拍打声。他是谁?A市出了名的花心男人,还能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只是他很好奇,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过女人的绝,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跟一个女人好上了,而且还爬上了床。难道他,忘了安辰!
忽然,他的心里升起一抹希望。若是安辰回来,绝身边已有她人,她会不会接受自己?转念一想,都快十年了,安辰连个影子都不见,怎么还会回来呢?绝这么爱她,都已经等不下去,另寻他人了,难道他也要听妈的话,去相亲,找个合适的姑娘娶了?
就在他的思考间,里面的动静平息了。潮红未退的安辰爬下了床,床上了自己的衣服,拿过被子轻轻的盖住了倒床继续沉睡的男人。
踩上高跟鞋,她发现自己的身子酸痛无比。
“纵欲过度果然要不得。”低低的说了一句,掏出一张早已写好的纸片,放在了月倾绝的脑袋边上,潇洒的推门而出。
推开门,安辰也没注意旁边有人在,径自的就要往外走去。封轻扬表情纠结的正靠着他们房门一侧的墙壁,深思着什么。忽然,旁边的门打开,安辰从他身旁越过,他以为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并不在意,便深深的舒了口气。
“呼——”
这一声叹息,让安辰回过了头。
脸上红潮未退,又染上了几分羞涩的粉红。她刚刚在屋里面做的事情,不会都被他听到了吧。
回过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竟是他!
惊讶、震惊、担忧齐齐闪过她的眼,急急忙忙的转过头,顾不得什么轻手轻脚撒开丫子就跑。撞上谁不好,偏偏撞上曾经对她示过好的封轻扬。
安辰要溜,封轻扬在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朝着前方娇小却利落的身姿追去。
安辰这些年身手的确进步很多,追在身后的封轻扬一边诧异,一边卯足了劲的朝着她追赶。最终,安辰见他不肯放弃,自己也跑得比较累了,便慢下了脚步,停了下来。
见她停下,封轻扬的唇角终于扯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追我做什么?”冷冷的声音,仿若封轻扬是个陌生人一般。其实,莫安辰只是找不到一个态度面对封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