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沫站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管浚雅首先确定了后一点。
未施粉末的脸显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单纯干净,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却是这个年纪轻熟的女人所独有的风韵。
何不再来一夜?
招手即来,花沫朝圣一般的在召唤下,向管浚雅一步一步走去。
然而越靠近他,花沫的心里却越慌。
她太卑微,只能用从金沟靠近自己心里的男人。
那一夜,短暂的睡眠时间,花沫睡的并不安稳。
在梦里,她又看到了一身笔挺西装的绅士,站在车上,朝他笑着招手。
花沫甜甜的笑着,眼神迷惘的朝管浚雅伸手,然而头顶上空五官深邃好看的男人,笑的越来越讽刺,突然她回到了别墅的大厅,管浚雅身边又挽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身材窈窕,抚媚动人,看她的脸却好像是自己的影子。
花沫哭着抓住管浚雅的手臂,求求他不要离开,还没来得及上前仔细看那女人的面容,就被惊醒。
微微叹气,看看身边熟睡的男人,好像被吵到,不耐烦的翻过身去,皱着眉头嘟囔着什么。
花沫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
这么渺小的的一个自己,是不是该感谢你,像影子追着光,跟在你身后,至少我有梦可以做。
终于在一场酣畅的情事末尾,他仔细的撩开散落在她脸上的头发,好像在确定身边的人是不是她,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冲刺,释放过后,花沫趴在床边,不可遏制的呕吐。
倒是没呕出什么,只是干呕更让人难受,眼泪和鼻涕横流,让花沫很害怕管浚雅会嫌弃自己弄脏了他的床单。
管浚雅的人格是有一些分裂的,这一点他始终不否认。
良好的家教和氛围的熏陶,让他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内敛克己的处事风格,然而谦谦君子的面具下,分明是一颗放荡的心。
所以说,对于管浚雅这样的人,从来都是,表面看起来有多正经,内心里就有多纠结,多邪恶。
管浚雅纠结又迷人的性格严格来说,遗传于他的父亲。
他那位作为家族大家长得父亲有着世界上最让管浚雅敬佩的威严,却也同时兼具着管浚雅所有痛苦的根源。
印象里,他的父亲刻板,严厉,但却个性温和,待人宽厚。除了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会挨上几板子,平日里对待家里的人都是温柔且礼貌的。
管浚雅的母亲是名门闺秀,外祖母是封建王朝的末代格格,举止文雅,贤良淑德,只是眉目间总藏着一缕不为外人道也的忧愁。
在管浚雅的印象里,他的父母一直相敬如宾,恩爱有加,家族里的事物繁杂,都是由母亲打理。
偶尔两个人意见相左,也都是男主外女主内,父亲拿大主意,母亲夫唱妇随。
这种印象一直持续到管浚雅十二岁,那一年母亲突然就不声不响的走了。
大概半年的时间,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至少管浚雅是不知道的。
家里的姑母每天手忙脚乱,忙着打理母亲留下来的一堆事情,忙着想办法把家里的财物多分出去一些。
只有父亲不着忙,每每坐在家里的祠堂前,摸着管浚雅的头,告诉他:“不要着急,你母亲会回来的,应该快了。”
管浚雅没想到父亲一语中的,在母亲消失了半年之后,一个飘着雪的寒冬腊月,母亲真的回来了。
表情平静的就好像刚刚从外面赶了集市,拎着个小包袱,脚步静默的走进屋去了。
只是从那以后,他的母亲再没-KanbaAPp点com-有和父亲住在一起,差人在后院的小山坡上修了一座庙宇,终日与青灯古佛为伴,只在每个周末管浚雅从寄宿学校回来,才陪着他在大宅院里吃上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