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小河南手里拿着一把卡,对着苍姐姐说:“咦!大姐,这个卡买两包瓜子咧;咦!大姐,这个卡买两包花生咧;咦!大姐,这个卡买两包桃酥咧;咦!大姐,这个卡买十包榨菜咧;咦!大姐,这个卡买五包佐菜三宝咧;咦!大姐……”
他这一口地道的河南话说的苍姐姐都变味了:“咦!小河南,你买这么多东西咋吃咧?!你也不怕撑死咧?!”说完就发出一阵咯咯的浪笑。
我们也都忍不住笑出来,九指学着河南话说:“咦!大姐,撑死总比饿死好咧!”(看守所里不管多大岁数的,都管卖东西的和打饭的叫大姐,仿佛已经形成了一种习俗)
小河南最烦别人学他说话,但是对苍姐姐不好发作,眼下一看就连比他低一级的九指都拿他开心,当时就不乐意了:“靠!(在这里不是四声,而是带拐弯的三声)九指你活腻歪咧?!让你别学俺说话咧!你咋就是不听咧?”
九指嘿嘿一笑没搭理他,独子走到自己的铺位上坐着,冷笑着看着他买东西。
小河南也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吃的,同样放满了铺面。就听苍姐姐一边划他递过去的那些卡一边说:“这个卡消费五十,余额还有二百三十四,这个卡消费三十,余额还有一百二,这个卡消费十块,余额还有八十……”
基本上整个号子里现在最有钱的就属我了,就连头铺代班魏忠贤的卡里也就还有五百块钱(其实他进来的时候就是五百,这好几天来一直没动过,都是在花别人的钱)。
小河南一一把卡收回来,临走还不忘调戏苍姐姐一番:“咦!大姐,你有奶木有咧?俺们代班想喝奶咧!”
苍姐姐咯咯一笑,学着他的语气说:“咦!你是要牛奶还是羊奶咧?”
小河南淫笑着看着苍姐姐的两个大胸,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说:“咦!俺们代班的说咧,就想喝人奶咧,还就想喝大姐的奶咧。”
苍姐姐被如此调戏依旧不温不火,保持着她那迷人的笑容说:“咦!俺孩子都六岁咧,哪还有人奶咧,要不你让你们代班的出去喝你娘的奶吧。”她这话一说出口,我们全都哄堂大笑,就连远方的魏忠贤也忍不住笑出来,大声说:“吊小河南他妈的奶是苦滴,老子才不要喝!”
小河南被苍姐姐一个女流之辈如此侮辱,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狡辩着说:“奶不都是甜滴吗?哪有苦滴咧?!大姐你说你木有奶,那你这一对奶子咋这么大咧?!”
魏忠贤和小河南俩人一唱一和,接口说:“大姐确实木的奶,她这一对奶子不是里面有奶,是让男人给捏出来滴!”我们集体大笑,同时都扒在门口色迷迷的看着苍姐姐胸前的一对豪乳。
小河南奇怪说:“咦!真咧?这奶子还能捏大咧?”
魏忠贤哈哈笑着说:“不光能捏大,还能捏出奶来尼!”
小河南一脸惊讶的看着苍姐姐,说:“咦!真咧?”
魏忠贤坏笑着还是不动地方,说:“真咧!”
小河南把手从猫眼里伸出去,伸手欲抓,嘴上说着:“那俺试试咧!”
我们都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头铺和二铺合伙调戏苍姐姐,都没有说话,只是嘴上笑个不停。因为他们这种级别的人开玩笑是我们这些新人没有资格插嘴的,就连九指也不行。
在看守所里的等级制度那是相当的明确,尤其是犯人和犯人之间。头铺就是头铺,代班就是代班。而你新人就是新人,一点都马虎不得。
苍姐姐笑骂着打掉小河南的手,说:“想喝奶回家找你妈去吧!”
这时候别的号房也传来一阵大笑:“大姐,你不要老是给101的呆逼喝奶哦,我们也要喝!哈哈哈哈!”
小河南扒着猫眼对着其余号房喊了一句:“靠!大姐说咧,想喝奶回家喝你娘的去吧!”我们号房集体发出一阵大笑。
苍姐姐对着我们号房喊了一句:“101还有买东西的啊?木得走咯!”
这时候我们集体说:“我们要买人奶,还有啊?!”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苍姐姐不再理会我们,径自推着车子屁股一晃一晃的向前走去,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当中。不一会儿又传来她的声音,却是对着其余号房喊:“102买东西咯!”惯例一般的,苍姐姐在102卖完东西之后又被调戏了一番才离去,接下来是103。
小河南依依不舍的从猫眼上把脑袋收了回来,居然还不忘了感叹一句:“咦!这个大姐忒好看咧,要是能跟她上床,少活十年俺也乐意咧!”
其实号子里大家对苍姐姐和所长的关系都心知肚明,之所以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她,是因为号子里的生活实在是太乏味枯燥了,难得有这么一个美人儿天天给自己调戏,又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所长那边大家都不用担心,因为他们毕竟是地下情,而且所长大人也颇能理解众嫌疑人的心情。反正调戏几句又不能少几块肉,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于这个现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而最主要的还是苍姐姐乐的每天和这些人调侃,仿佛被人调戏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哪天要是没有被犯人调戏,肯定会浑身不自在,就像少了些什么似的。要不她只要在所长面前再吹一回十二级的枕边风,所长不把我们全关猪笼里才怪呢。
小河南嘴上说着,手下不停地忙活,把刚刚买的一大堆东西都抱在怀中,满满一大堆东西都堆在魏忠贤的面前。
魏忠贤的脸上还有笑意,他随意的看了一眼铺上的物品,说:“把吃滴和日用品放到老子滴大号洞里面,你去把小山东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