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心里烧着一把火!那种气到要暴走的气势连神经线条粗到常常让人无语的宋立言都察觉到了。
宋立言饶有兴味地摸着下巴,这两姐妹还真不一样哎!那夏一沫是个深藏不露的主,相识那么多年,什么时候这样火冒三丈过?那种越生气越气定神闲的的样儿,和常常压榨自己的高二哥简直如出一辙,想起来都觉得过分!
眼前这个就正常多了,心里不爽当然要表现出来,不然上帝发明那么多种表情是作假的吗?
宋立言为自己身边终于有了位脾性和自己一样正常的人而发自内心的笑。
双手自然滑入口袋,宋副总踱着步来到他新任秘书身边:吆,谁胆子那么肥,敢惹咱家从安生气,来,告诉你家宋总,我帮你做主!
从安打一开始就没拿宋立言当上司看。不是她不懂的对老板要尊重,实在是他让人敬畏不起来。
人类的通病,但凡有点小权的人无不是那种恨不得周遭的人匍匐在他的脚下,歌不尽他的公和德,一副天下为他独尊的死样子!
宋立言却是例外!
他有可以和任何人称兄道弟的本事!只要他想。那种自然散发出的随意与洒脱,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自然而然地也会忘记他的身份,所以他的人缘好到连清洁啊婆都抢着打扫他办公室的地步!
所以,对他倾诉是一件太过容易的事!根本没有合适与否方面的顾虑!
从安声情并茂地试图把刚刚发生的不愉快还原。
讲到最后,简直义愤填膺到极点:你说说,他是不是很过分,我如果是做工失败的像雕,他那张死人脸又是什么?
越想越生气,根本没空探究听众的反响如何!
宋立言却是越听心越沉,最后脸色干脆到煞白的地步!
不,他要收回刚才的话!这丫头哪里和自己秉性相同了?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是个惹事精,还专挑惹不得的人。他哪有这么不知死活过?
宋二少当即决定十天半个月不要再来宋氏地产,宋立行的怒火,岂是他等凡夫俗辈所承受了的?
甫一进入“从”总裁办公室,宋立言就发现高二哥一脸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他下意识地也看向外面,嗯,阳光够明媚,万里无云的,真是个好天气!
除此之外,没飞碟啊什么的了不起的东西可探看的,宋少忍不住地不耻下问:二哥,你在看什么?
高翊麟盯着三儿,语气要多中肯就有多中肯:我在看太阳公公是不是搞错了方位,打西边出来了?
宋少笑的一脸了然:二哥,你真会开玩笑,那可不就是在东边嘛,你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还是烦心?
高二少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没理他的欲言又止,倒是刚进门的沈梦玲问的一脸无辜:咦,三少怎么有空拨冗前来开会啊?
作为总裁的贴身秘书,沈梦玲和他们两个比较相熟一点,对于这个三少整天的神龙不见尾,倒也是司空见惯了的。今天,居然能来参加这算不上会议,至多算是闲聊的聚,不能不让她诧异。
宋立言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敢情姓高的是在拿自己开涮?
一个扫堂腿还没来得及近目标的身,只一个天旋地转,三少已经被制服在躺椅里了。高翊麟没理他的哇哇大叫,一点脑子都不长,动手前都不用想一想这三脚猫的功夫是谁教的吗?
宋总裁看到这个场面,已是见怪不怪,只一个清冷的眼神,沈梦玲便已会意。
她上前看似轻柔却暗蕴力道地拉开两人:你们两个呀,一见面就这样,知道的明白你们是在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杀父之仇呢。
三少一把抱住宋总裁的胳膊,表情哀怨极了:大哥,二哥老是欺负我,你都不带管的吗?
宋总裁尽量忍住给他一个过肩摔的冲动,扒拉开他的手:三儿,咱别闹!大哥有事说。
噗地一声,闷笑声传来。
宋总扔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高翊麟轻咳一声,端正了表情。
沈梦玲拉起三少把他往沙发里送。
宋总裁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缓缓开口:周六有个慈善晚会,你们两个没什么事情的话,到时随我去一趟。
什么了不起的晚会,要大哥你亲自去啊?三少的好奇心早晚会害死一卡车的猫。
万氏的万夫人发起的。
沈秘书神色一凛,轻启朱唇:宋总,我不介意加班的。
宋总裁轻扯嘴角,回的得体:沈秘书平日里已经很辛苦,周末就在家好好休息,我可不想加入不懂体恤下属的恶老板之列。
二少和三少默契地相视一笑,哪还有刚才的你死我亡。
哇喔,这下有的瞧了,世人谁不知道万氏的小小姐迷死了自家的徐老大,那一句非卿不嫁可是登过娱记版头条的呢。
再看看沈秘书的表情,又是多么的失魂落魄,唉,古人有时的确有欠公允,什么红颜祸国的,只会找女人的茬。
他都没看到男人有时也没少制造祸乱的吗?古有潘安过街被众女子围观,造成交通大堵塞,今有徐子尧另众女郎各自黯然神伤,这些又该怎么算?
三少越琢磨,越觉得女人很无辜,以后如果娶媳妇,还是善待的好。当然,如果他真有认命去娶的那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