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皇亲
说话间,就听到一阵强劲地脚步声,随即是令人沉闷地安静。杨家爹起身要往外走,秦家爹按住他,他那凌厉的眼神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也是该面对的时候了。”杨家爹语气有些什么,我听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能去,你我都知道,这是一个阴谋,他们的目标就是你,你不能现身。几十年都过去了,今天还过不去吗?”秦家爹在说话,可是他们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即便是阴谋,也是因我而起,这么多年了,也是我该面对的时候了。你我都明白,如果我不出去,这一屋子的人——”杨家爹迅速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秦兄,自是我对不起你,岳儿已认我,足矣,我从这门出去,她便不是我的女儿了,只是你的女儿,明白吗?还望秦兄成全。”杨家爹爱怜地看着我,抚着我的头,可他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等一下,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阴谋,爹,你刚刚还认我,为什么又不要我了?”我拖住他们二人的手臂,他们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岳儿,爹没有不要你,你要记住,出了这道门你就再也不要承认你是我的女儿。不然,不然你会遭来杀身之祸,爹只想你好好活着。”
“杀身之祸?为什么?”
“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恩怨,跟你没有关系。”杨家爹的态度很决绝,他是绝不会告诉我的了。
“爹,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还有事瞒着我?”我转向秦家爹。
“蝶儿,你不要管,这件事情爹会处理的。”
“二哥,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是不是?”我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我,我不知道。”二哥回避着我,他不敢看我,他在撒谎。
我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直觉告诉我,这次的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不是那么简单。“好,你们不告诉我,我也会查到,我一定会知道的,爹,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我不管什么杀身之祸,我不管什么阴谋,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
张大人?那个在客厅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的国舅爷张大人是恶少张子瑜的父亲,他虽然有些不耐烦,却碍于我爹救了他儿子的缘故,他对我爹还是挺客气的。原来,他是拿着皇帝的圣旨来请我爹去做客的,可如此重兵,是“请”吗?
“秦大人,令千金的身体可好些了?”张国舅虽然笑着,却是笑里藏刀。对了,秦凌蝶不是已经死了吗?天啦,他这是?
“托张大人的福,小女已经好多了,全仰仗这位杨大夫的妙手。不知皇上为何突然请杨大夫过去?”秦家爹也是个厉害角色。
“皇上请杨大夫过去,自是有他的意思,我等做臣子的,岂能胡乱揣度圣意?”张国舅这话真是厉害,既没回答问题,反而还给了秦家爹难堪。“秦大人,老夫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
“大人请讲!”秦家爹虽然有些气愤,却也滴水不漏。
“据老夫所知,令爱私奔不成,遇刺而亡,而秦大人你的小女儿应该留在京城里的才是。你这受伤的女儿?”老狐狸果然想到了,这可怎么办?我真想冲进去,都是我,当时只顾着救杨家爹就和二哥来了,哪里想到还有这档子事儿。可我现在更不能现身!
“这——”
“爹,此事由我而起,还是由我来说吧!”二哥?张国舅和爹都有些疑惑地看着二哥,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张大人,此事别问我爹,他已经被我气坏了。此女子本是我所相识,那日见她被误撞,一时心疼,便自作主张把她带回来了。我爹看见,大发雷霆,骂我不孝子,作出此等事来。可也不忍见岳儿浑身受伤,只得找人医治,不想大人问起,家父只道家丑不外扬,故成为女儿。让张大人见笑了。”
二哥说谎话原来是不打哽的,这样他也能编出来?
“秦大人,是这样吗?”张国舅似乎不相信。
“让张大人见笑了。”
张国舅微微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二哥,随即便带着杨家爹走了。
他们走后,我冲进客厅。
“爹,他们把爹带到什么地方去?”
“蝶儿,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你必须离开了,有多远走多远,永远都不要回来。”秦家爹如此急切的神情,我从来没见过,甚至上次送我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严肃过。
“为什么又要送我走?爹被他们带走了,你却要我离开?”我对着秦家爹大吼。“你是不是还在恨他,就是不想让他好好活着。”我有些歇斯底里。
“蝶儿,你冷静点,你要听爹的话,皇上不会伤害你爹的,他是皇上的亲叔叔。”
二哥的话让我瞬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