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他怎么知道？怪事了。”“爹，你咋不相信我哩，我说了就说了，没说就没说哩。”芳芳嘟起了嘴巴。
她不明白爹爹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
其实，沃尔先生和柳姐姐赠送的钱，芳芳知道一共有20万。
可20万是多少？
芳芳并没有概念。
只知道不少，好像也不多，要不为什么爹有了20万块，好像也不是很高兴哩？芳芳认为这是大人们的事。
自己的责任是读书。
认真学习，完成家庭作业，考好成。所以，从来也没放在心上。
更无从于给胡伯伯讲了。
“好好，说了就说了，没说就没说。爹只是问呢。”
刘山朝门边的宋朝瞟瞟，朝向女儿：“别撅小嘴巴了，这么说，基本上可以签合同了？”芳芳心中很无奈。
可不可以签？自己心里哪有数哩？
唉爹呀爹，你哩你哩，只好点点头。
“十二点半啦，屠师傅，看好没有啊？”
宋朝忽然叫了起来。
“二个多钟头罗，这办事效率，时间就是金钱啊！”停止了敲击，走过来，先朝白微微皱眉，偏头露齿一笑。
再一捋浓密的黄发，胳膊肘儿一抱，屁股一后耸，靠在冰箱上，看着刘山。
“实不相瞒，为了你父女俩今天签合同，我推了一场脱口秀。
你不明白，可芳芳知道。
主持一场高档脱口秀，我的出场费是二万。这还是老客户，打了个八折的价。是吧，芳芳？”
芳芳受宠若惊。
崇拜的看着他，连连点头。
刘山不笨，明白对方是借口催促自己作出决定。不过，该说的也说了，该看的也看了……唉，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要想女儿不输在起跑线上，就得付出。
江湖上就这个理儿！
“嗯，那就签吧。”
刘山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
宋朝不说话，好像也不太兴奋，而是一扭身踱回办公桌，拉开抽屉，取出一大迭纸，扔在茶几上，又递给支签字笔。
“签空档，字写工整，注明年月日。还有，你俩的身份证给我，复印。”
一切手续办妥后，宋朝递给刘山一份。
然后伸出了右手。
刘山就弯起右手，在自己衣兜里掏呀掏的。
为慎重起见，刘山把银联卡放在自己贴身的内衣兜。所谓内衣兜，不过是在旧毛线衣上，缝了个小布袋而已。
花花因为变心，根本不管他。
可怜的刘山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费力缝出的小口袋，尽管歪歪扭扭，可也勉强能用-KanbaAPp点com-。
但是，现在麻烦了。
因为歪歪扭扭，银联卡当初被塞进去时就费力，现在隔着二件衣服取出来更费力；而在宋朝明显讥讽的注视下，越想快些取出来，则越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