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出于女人天性,年轻漂亮的女人,对比自己年轻漂亮的同性,基本上都怀有莫明其妙的嫉恨。
自迟局带着父女俩跨进殡仪馆起,芳芳的懵懂和沉默,就成了馆里女职工交头接耳的重心。
确切的说,迟局和花花之事,民政局内早己人尽皆知。
花花难产死亡,有人幸灾乐祸,更多的却是沉默不语,坐山观虎斗,且听下回分解。
因此,刘山和芳芳一出现,大家就窃喜:电影上演啦。
一直暗恋着迟局的女所长,看到婷婷玉立的芳芳,就充满了酸涩和敌视。
早听说花花的女儿了得,还以为不过是一介虽有姿色,但土里土气的乡村小女孩儿。可是,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一个水灵灵极限漂亮,且聪明伶俐的少女。
这个农村少女除了衣服阵旧一点,看不出有哪一点比自己逊色。
因此,女所长就对芳芳怀有了敌意。
登记写房后,瞅迟局信领着父女俩上楼,女所长就捧腹大笑。
“哈哈哈,老娘这回总算开了眼界,父女同房?真是土农民啊!”
几个女招待员投着顶头上司的欢心,也挤眉弄眼,哈哈大笑:“柳所,你说这父女是关了灯脱衣服上床,还是开着灯钻进自己的被窝?”
“柳所,那傻妮挺喜欢自己老爹,是不是不想找男人了啦?”
“柳所,半夜你去敲门拎水瓶,看父女俩在做啥?”
好半天,迟局才匆匆下了楼,看也不看柳所长一眼,拔腿便走。
一面和手下聊天,一面眼巴巴瞅着楼梯口的柳所气不过,追了上去。
“迟局迟局,局办发了个新通知,你知不知道?”迟局停下:“什么新通知?”柳所递过一大张纸片,故意提高嗓门儿。
“这儿呢,你听听这第七的条,严禁卖淫嫖娼,坚决打击黄赌毒,坚决维”迟局一摔手:“莫明其妙!神经病!”夺门而去。
柳所讨了个没趣。
再瞟到手下幸灾乐祸的暗笑,对芳芳的无名火,越加腾腾燃烧。
看看夜深了,柳所便习惯性的拎了钥匙,开始了例常巡视。
柳所知道,莫看手下这些女员工平时间和自己挺凑乐的,实际上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浅市是个六十万人的地级市,农业人口占了一大半。因此,浅市的殡葬工作,一直是拖累省里的老大难问题。
换届选举后,由副提正的迟局立志要干出番新成绩。
一个报告打上去,市殡仪馆获得立项动工,并按迟局的设想,配上了招待所。
于是,本是局办副主任的柳所,便以其无业姐姐的名义,承包了它。
好在局办副主任的工作本来就不多,那个老处女正主任又喜欢大权独揽,乐得副主任三天打鱼,二天晒网。
于是,柳所成了三分心在局办,七分人在招待所的私人老板。
这倒符合迟局和上面市场化办招待所的意图,管她是谁?只要按时上交承包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