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高兴的接过，扔进嘴巴，玻璃杯一倾，一饮而下。
他顿感自己仿佛周身充满了活力。
刘山明白，这主要是一是药物作用，二是自己和迟局的谈判顺利成功，心情开郎所致，一兴奋，双拳左右击出。
“芳芳，回到城市，我就感到自己身体好多啦。
我给你说吧，有些人生来属于城市。有些人呢，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这人与人的命运，还没出生就注定了的。”
“爹，莫乱动哩，你还没好完哩。”
芳芳有些发慌，上来劝阻刘山。
“瞧，额出汗了哩。”
刘山架住女儿掏手绢的右手，哈哈大笑：“放心！去洗漱洗澡，以后要习惯成自然呢。看，豆浆早凉了。”
芳芳洗漱出来，甩着水淋淋的双手，高兴得一蹦一蹦的。
“爹，热水好舒坦。我在网上看到过，可没想到城里这么方便。”
“那我们不回去，就在城市住下来。”刘山认真的瞧着女儿：“把你娘的丧事办完后，我托胡伯伯给你找所好小学行不行啊？”
芳芳不相信似的呶起嘴巴。
“爹，莫谎我哩，我们不回去，校长班主任，栓娃，添狗还盼着哩。”
“芳芳，这是真的。”
迟局推门进来，笑嘻嘻的瞧着她。
“我和你爹说好了，为你找所好学校读书，以后你就住在我家，我女儿也十三岁啦，你们一起作伴方便。”
一面把豆浆放进瓷盅，倒上开水烫着。
芳芳仍不相信。
“爹爹，胡伯伯说得可是真的哩？”
刘山正色的点头：“是真的！到了胡伯伯家，你可要认真学习，争取考上重点中学，一路读上去，替爹爹和胡伯伯争气哟。”
芳芳就双手一拍，脸色忽地又暗下来。
“不，你们说的都不行，我要问问我娘同意不同意哩？”
刘山和迟局相互看看，不说话了。
迟局把温热了的豆浆取出，递给芳芳。
“芳芳，趁热喝，我让服务员把馒头再热热。”芳芳不接，刘山忙朝女儿使眼色，芳芳这才勉强接过来，坐在床沿上小口喝着。
一会儿，柳所把温热的馒头端进来。
迟局接过，放在芳芳身侧的床头柜上。
“芳芳，趁热吃，不够再要。”然后，自己先拿起一个张嘴咬去大半，再对刘山呶呶嘴巴：“吃啊，不够再要。”
柳所站在门口，忧郁的看看迟局。
再瞧瞧父女俩。
忽然问：“芳芳，吃得惯不，要不要换换？”芳芳点点头，再摇摇头，小脸蛋上浮着淡红：“姐姐，你咋不吃哩？”
“姐吃过了，快趁热吃吧。”
吃完，芳芳就习惯的端起盘子和玻璃杯，到洗漱间洗得干干净净，出来一一放好。
三个大人则一直沉默不语的看着。
柳所出去后，刘山就咳嗽几声，然后说：“芳芳，胡伯伯一早来，是问签字的事儿。你看，我们是不是把字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