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夏侯连敦一经咽下那药丸,鱼浅浅就赶紧……逃!
目光凛然一瞥,夏侯连敦已经如同鬼魅一般地缠到了鱼浅浅的身后,不费吹灰之力地就一把扣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扯到了自己的身侧。
几乎可以听见自己骨头被捏碎的声音,鱼浅浅吃痛,迅速将手里的银针扎刺出去,脚下更是几个回旋就勾住了他的膝盖窝,用尽全身的气力想要将他给扫踢在地。
但已经服用了药丸的夏侯连敦却跟开了挂一般,任由鱼浅浅怎般勾摔都是岿然不动地,更甚者,她还反过来被对方给用小腿勾住了脚踝,轻轻一带就往牢内的地上扑去。
后背摔抵在用稻草铺就的一层草席上,鱼浅浅的心头猛捣如鼓,指骨间的银针忽闪,看准夏侯连敦的穴位就狠狠扎刺下去。
虽是挨了鱼浅浅的好几记针刺,但夏侯连敦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轻而易举地就扣住了她的手腕,面色一狠,手上一个用力,就重重地折断了她的手腕骨头。
只听得啪嗒一声,鱼浅浅的右手手骨就应声而断,顿疼得她直冒冷汗,全身都忍不住颤栗起来。
这坑爹的‘一时风流’,真是害死人了!
尼玛的原主,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死心塌地地爱上夏侯连敦这渣男,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还专程去查了古籍,用自己的处女血给夏侯连敦做了护心的救命药,就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帮上他。
哎,她制什么不好,偏要制这种邪门的东西,这下可好,她代替她中招啦!
撕拉一声——
布料被粗鲁撕开的声音响彻半空。
胸前忽地一凉,鱼浅浅脑中的警铃顿时大响,气急败坏地想去反抗,却不想自己的腿脚刚屈起来,夏侯连敦就已经用身体压制住她,用膝盖窝跪磕在她的小腿处。
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一锥,鱼浅浅顿时龇牙咧嘴地痛到不行。
尼玛地,她才刚断了他的子孙根不久,这会儿就要付出代价了卧槽……
“夏侯连敦,你若是敢动我分毫,我定要你后悔莫及!”
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眼来,鱼浅浅痛得眼神都有些涣散起来了。
他这一米八几的个子全往她的腿上压,让她都感觉自己腿脚的骨头都已经被压得断裂了,各种锥心地痛。
“孤等着你的报复!”
眼里瘆出了嗜血的狂杀,夏侯连敦几乎在这一刻迷失了神智,目光落在她裸露在外的冰肌玉骨上,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躁动,一个埋头就要啃噬上去,
艹!
鱼浅浅在心里暗骂,胸口一个起伏不定,更显得胸前那道若隐若现的风景愈加勾人诱惑,美艳至极。
腿脚被他的膝盖窝顶住,双手更是被他给捉到了头顶钳制住,微微勾起的腰腹让她的身子扭曲成一诱人的弧线,这么屈辱的姿势让鱼浅浅的脑子顿时一抽。
然,对方的唇舌却并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那股压得她反抗不得的力道更是在瞬间抽离。
眼前的黑影一晃,她就听到了夏侯连敦的闷哼声,极目望去,却是被那道突然降临的身影给摄去了全部的目光与注意力。
开玩笑的吧?
他这会儿不是应该在东陵吗?
怎么又来大泱了?
眼前的男子,身姿颀长如玉,身子挺拔如松,如墨般的长发轻轻挽在背后,五官俊美摄人心魂,轮廓犹如雕刻般精致,一袭白衣胜雪将他衬得犹如跌落凡间的谪仙,美到不可思议!
宫羸墨——
下意识地就喃喃吐出几个字眼来,鱼浅浅一脸的瞠目结舌。
“小猫儿,该如何感谢爷呢?”
浅浅回过头去,宫羸墨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胸前,那稍稍裸露在外的雪肌时,却是深谲地幽沉了起来。
这样美好的她,该是属他独有的!
任何人,都别想觊觎,惦记!
这么一想,他便拖了自己的披风,往鱼浅浅的身上盖去,而后长臂一揽,就将她从稻草堆里带了起来,轻巧地避开了她被折断的那只手腕。
“你怎么在这里?”眉头死死地皱起,鱼浅浅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心跳得很厉害,似乎就要跳出胸腔了一般,让她在身体的疼痛中感受到了另外一种异样的情愫。
“被欺负得这么惨,可不像你。”然,宫羸墨却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姣好的薄唇牵出一缕讳莫的笑意,倾国又倾城。
这样的笑,让鱼浅浅顿觉自己是在梦游。
宫羸墨那样的变态,怎么可能对她笑得这么美好?
像他那样城府深沉,就只知道对自己物尽其用的人,他一旦露出这样的笑容来,只怕是起了什么算计的心思!
“是啊是啊,怎么说我都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敌得过已经吃了药开挂的疯子呢?”想起刚刚夏侯连敦对她的碰触,鱼浅浅就觉得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是吗,那不如爷再帮你一程吧。”
不是商量的语气,宫羸墨话音方落,就已经在鱼浅浅诧异的目光中,将一包可疑的粉末状东东尽数倒在了夏侯连敦的嘴里,迫使他不得不咽下去。
想他宫羸墨可是个自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的毒圣,自然多的是让对方全身酥麻的药剂。
这会儿中了他酥麻散的夏侯连敦只觉得全身都麻痹不已,全身上下仿佛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咬着他一般,让他苦不堪言。
正想着要划自己的手一刀,让自己能够从这样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却不冷不丁地又被人给强行灌了一包药粉,他喉咙一紧,竟是将那些药粉给尽数吞了下去。
感觉到喉咙口那股火辣辣的干涩,夏侯连敦的面上覆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视线落在宫羸墨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上,夏侯连敦一怔,却是咬牙切齿道:“东陵皇可真是好兴致啊,竟然不在你的东陵国待着,跑到大泱来多管闲事?”
这个该死的妃卿雪,到底认识了多少人?
怎么连东陵皇都给招惹上了?
“不,太子爷误会了,鄙人只是来给二位增加点氛围,打算继续围观的,如今目的已经达到,鄙人也该给功成身退了,就不打扰二位继续风流了~!”
强行喂了夏侯连敦吃完药后,宫羸墨那厮讳莫如深地笑了笑,竟是从那道被他悄声无息破坏的牢门里走了出去,很快就消息不见了。
好似,他从未来过一样。
卧,卧槽!
怎么帮人帮一半的?
别走啊!
鱼浅浅无声地在心里呐喊,但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宫羸墨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汗,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鱼浅浅的嘴角抽了抽。
转头看了躺平在地上的夏侯连敦一眼,但见他紧紧蹙着眉头,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鱼浅浅晦暗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不禁刺道:“想不到堂堂的太子殿下居然也有这样的一天呢?是不是感觉很挫败,很想拿我开刀呢?”
被他折断的手腕骨肉还在火辣辣地疼,小腿更是传来阵阵刺痛,让她的头皮阵阵发麻,险些退脚一软就栽落在地。
本来有着‘一时风流’的药物支撑,夏侯连敦的身体状况就跟没受伤一样完好的,虽然一个时辰后他所要承受的副作用会有点大,但想着可以在这个时候彻底占有妃卿雪,他想也是值得了,但熟料这半路竟是杀出了个东陵皇来坏了他的计谋,着实让他恨得牙痒痒。
也不知道他给他吃了什么,这会儿他只觉得全身燥热不已,连腹下那东西也是阵阵发烫的,屁股上的伤口被这一摔更是疼痛不已。
他的命根子在药物的作用下本来可以举起来的,但这会儿居然又给瘪了下去,还传来阵阵火热与疼痛,让夏侯连敦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此时此刻他就想着让鱼浅浅付出代价,但他的计划已经被打乱,眼下更是处于弱势,偏生自己的那些手下又被他给遣退,这会儿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真是该死!
死死地瞪着鱼浅浅,夏侯连敦的眼里迸射出杀伐的光芒,“妃卿雪,孤发誓,孤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杀?
呵呵!
鱼浅浅冷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笑得媚态横生,“等你有那个机会的时候再说吧,现如今,你的性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上!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得死!”
“你敢!”夏侯连敦气得全身都在战栗,额上青筋暴跳。
“你且看看我敢不敢!”
靠,她的手骨脚骨到现在还在火辣辣地疼呢!
这笔账绝对要给他清算回来。
“没想到我已经踹了你的命根子,你居然还有办法让它再鼓起来,真是小看你了。”缓缓地在全身酥麻,已经动弹不得的夏侯连敦跟前蹲下腰身,鱼浅浅哼了哼。
当初原主献了自己的处女血,还搜集了大把的资料,让夏侯连敦命人做出了那颗‘一时风流’,没想到他居然会将这东西用在对付她的身上!
她记得这东西虽然可以挽救濒危的人不死,还能让这个人在一个时辰内凶猛如虎,但过后的副作用还是有的,倘若在短时间内救助不及时,还是有生命危险的。
更有可能让那玩意彻底瘫软下去……
想不到这个夏侯连敦为了报复自己,真的是拼了呢!
连这样可怕的手段都敢使。
不过可惜了,他终究是没有得逞!
但见鱼浅浅的目光竟然那样不知避讳地落在他的下身处,夏侯连敦只觉脸部充血得厉害,青筋都暴起了,气急败坏地道:“妃卿雪,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真是半点都不知道什么是羞耻!”
眉头挑了挑,鱼浅浅风轻云淡地笑道:“我是不是女人不打紧,打紧的是太子爷你就要做不成男人了。”
“你这个贱人!”被彻底惹毛了,夏侯连敦的双瞳暴起,长臂猛地一伸竟是欲要去抓鱼浅浅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