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明喻一会苏醒,一会昏厥;渐渐的神智有点不清,醒来后只要床边有人,明喻就会抓那人只手,痴痴呆呆的叫道:“清娘,紫嫣,你们来了,我好想你们!”吓得伺候他的丫鬟婆子心惊不已。
魏征医术也算得上高明,但见明喻如此症状,也是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息!
又三个月过了,明喻身体明显的康复了,但神智还是不清,整天痴痴呆呆,每天清晨都会坐在苏清娘与张紫嫣的坟前,神神叨叨的嘀咕人们听不懂的话语。
回来的路上,只要见着女子,不管岁数大于不大,就冲上前去,抓住她的手,大声叫喊道:“娘子!你们来了,我好想你们!走走走,随我来,我带你们见师傅去!”说完不管人家同不同意,硬拖着女子往府里走;同样的事情每天上午都会发生,一而再,再而三,直吓的瓦岗城内的女眷,上午都不敢出门!大家都知道明喻家中惨事,同情于他,不于计较。
中午在家,明喻就抱着酒坛喝个酩酊大醉,人事不醒;晚上就坐在庭院内,不是嚎嚎大哭,就是仰天长笑,一碰到雨天,明喻便在雨中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程咬金众人,每天都来劝解着明喻;魏征也是每天前来为明喻医治,但毫无疗效。瓦岗众人也被明喻的病搞的整日唉声叹气,毫无精神。
这日清晨,明喻再次来到坟前,低着头盘坐着,手中拿着酒坛,一口口的喝着,时不时的对着墓碑道:“清娘,紫嫣!我来看你们了,Imissyousomuch!你们也出来见见我啊,我好孤单寂寞!没你们的日子,我怎么过!”加着英文呢,汗!难怪别人听不懂了,神智已乱的明喻现在也不管身处隋朝,只要能表达心中的意思,张口就说,毫无顾及!
明喻一边喝着酒一边对着墓碑喃喃倾诉着相思之苦,阴阳分隔之痛,情到深处泪流满面,疼到深处,哇哇乱叫,还好是坟地,不然真会吓死好多人。
明喻走在回府的路上,明右的看着,还好现在瓦岗城内的女眷,上午都不敢出门,明喻没有发病的机会,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府里,从地窖内取出白酒,拍开封泥,提到嘴边正好饮用之时,被前来的单雄信阻止。
单雄信这三个月来都没睡安稳过,一直处在懊恼自责之中;只要一闭眼明喻痴痴呆呆,神智不清发狂的模样。
今天路上见到明喻,暗自跟随,见他又要喝酒,急忙拦阻,抢过酒坛扔在地上,双手抓着明喻肩膀摇着,口中大叫:“兄弟,你醒一醒!你醒醒吧!”见明喻眼神空洞,毫无反应,心中一酸,眼泪忍不住掉落下来,叹了口气,放开明喻,呆呆的看着他。
明喻丝毫没有理睬单雄信,见酒洒了一地,连忙趴在地上,不停的吸食着。
单雄信见明喻如此模样,心中大怒,大喝一声,一手拎起趴在地上的明喻,瞪着双眼,大声吼道:“我叫你喝!”说完抬起蒲扇般的大手,来回不停的抽打着明喻的面颊,直打得明喻,面颊高肿,嘴流鲜血,才算停止!见明喻依旧没有清醒,把明喻扔在地上,流着泪大步走出明府。
此时,地上的明喻缓缓的爬起,原本空洞的眼神出现了一丝的神采,看着单雄信离去的身影,轻叹了口气,嘿嘿笑道:“谢谢你!单大哥!”揉了揉高肿的面颊,吐了口嘴中残留的淤血,转身回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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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兄弟不见了!”午朝门大殿内,程咬金听问报事官的回报,急得跳了起来,连朝中的大事都不管,带着文武大臣,急赶向明府。
程咬金到达明府,连忙把下人集中起来,一个个的询问明喻何时不见了,以及最后一次见的去向。
程咬金见下人们一脸不知的摇着头,看了看下人牵来的明喻战马及亮银枪,心中又急又怒,连忙派出军队,整山的搜索,生怕明喻出什么意外。
士兵们昼夜不停的把整个瓦岗山翻了个变,都没找到明喻的行踪,急的程咬金与单雄信直跳脚。就在这时,报事官禀报有人三天前见过明喻,程咬金大喜急,忙唤知道明喻行踪的士兵前来。
士兵领命前来,跪到在地,还没口称万岁之时,就被程咬金打断,急切的询问明喻的去向。
士兵恭敬的看着程咬金说道:“三日前,小的正在山脚当值,见有一人下山,就要上前询问,但仔细一看,见是明副元帅后,没敢上前询问,暗地里看着他下了瓦岗山,朝南去了。前几日没有想起,直至今天才想起这事,望万岁恕罪!”
程咬金听完后点了点头,对着士兵道:“你无罪而且还有功,来人赏黄金十两!”挥了挥手让士兵下去后,对着侯君集道:“听了士兵的话,明喻应该已下了山,兄弟,我生怕老兄弟子成下山会出事,麻烦你走一趟,探察到子成行踪后,务必把他带回瓦岗!”
侯君集点头答应道:“四哥,您放心吧,子成也是我的老兄弟,我一定平安把他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