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条见明喻就要开始长篇大论,苦着脸大咳了几声,哀求道:“老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说完不停的朝明喻作揖。
明喻瞄了瞄柳一条,右手搭在腹部,揉了揉,不再言语。
柳一条见明喻没了声音,只是揉着肚子,微微一皱眉后,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走上前亲热的搂着明喻的肩膀道:“走,迎春楼,兄弟我作东!”
明喻朝柳一条嘿嘿一笑,一付知我者一条兄的模样跟随着他上车,往迎春楼赶去。
坐在车里,看着装束与自己非常相象的刘一条,明喻之纳闷,淡笑道:“兄弟这身装扮怎与哥哥我差不多?!”
柳一条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摸了摸脖后的纸扇,哈哈一笑道:“所谓上阵父子兵,嫖妓亲兄弟,如不与哥哥打扮一样,不为外人道已!”
无耻,真够无耻的!明喻看恬不知耻的柳一条,忍住朝他吐口水的冲动,翻着白眼,朝着车顶大叫一声:“流年不利,遇人不熟!”
马车驶入姑苏城,没过多久就来到了迎春楼前,柳一条奋勇当先的跳下马车,朝车上的明喻招了招手,自顾自的朝内走去。
明喻下了车,看着粉墙黛瓦的迎春楼,微然一笑,抽出领后的纸扇,潇洒的打开,轻摇着,颠不颠的朝内走去。
明喻晃着脑袋,轻摇纸扇,迈着自认为潇洒的步伐,在龟公带着江南韵味的“有客到”之声,明喻踏入了迎春楼的大堂。
明喻一踏入大堂,就见柳一条在向他招手,嘴里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引得堂内众人为之侧目。
习惯了柳一条的风格,明喻一笑,在众人的注目下,走到近前毫无顾及的坐了下来。
柳一条拉着老鸨,叫嚷迎春楼头牌清官人苏小小的名字,惹来无数杀人的目光,他毫无顾及的大声说道:“看什么看,玩你们的!”瞪了周围人一眼,依旧我行我素,大声叫嚷着。
迎春楼的熟客们,大都是知根知底的,谁敢没事找姑苏第一公子的麻烦,都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老鸨无奈的看着柳一条,陪着笑脸道:“柳大公子,稍安勿躁,奴家这就去请苏小小。”
柳一条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定银子,随手丢在桌上:“弄一桌上好酒菜,我要与夏大哥痛饮几杯!”说完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明喻见柳一条坐下,讽刺道:“柳大公子,好威风!”
柳一条嘿嘿一笑,刚才盛气凌人的架势没了,转而一副小人献媚模样对着明喻说道:“嘎嘎!哥哥乃吾辈淫人之楷模,小弟景仰万分,那能对夏大哥如此!再说那老鸨子是势利眼,见钱眼开,对她们客气什么!”
明喻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笑的看着柳一条,心中汗颜,自己变成淫人的楷模!不就是犯病之时,逮着姑娘就叫娘子么。平时就偶尔调戏下他府中的丫鬟么,至于他景仰万分么。无语了,彻底的无语。一时间明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柳一条见明喻不再说话,见酒已倒好,一扫尴尬,举起酒杯:“哥哥,兄弟我敬你一杯!”
明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就这样这哥俩互相敬着,喝着,吃着。
一盏茶的时间还没过,柳一条突然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老鸨子,给我死过来,苏小小怎么还没来!”
还没搞清状况的明喻,被柳一条的一拍桌子,吓了一跳,再听了他的话语,心中直叹,恶少!人啊!……………..不就钱多了点,老头子权利大了点,管辖了州府十三县么,有他这么狂的么?但又不得不说,那朝那代不都这样,有钱有权就是爷!随他去了。
老鸨见柳一条发了怒,心中暗说:又来了,只要他一来,都要被他恐吓,在心里朝柳一条吐了口唾沫,走得近前,陪着笑脸对着柳一条道:“柳大公子,有何事么?”
柳一条怒瞪双眼,哼了声,指着老鸨的鼻子道:“老鸨子,你胆子忒大了点,玩老子是吧,苏小小人呢,死那去了,连老子的面子都不给,迎春楼要不要开了!”
明喻看着柳一条的表演,摇了摇扇子,暗自发笑,这小子来只要一来迎春楼就要恐吓下这里的老鸨,好象他对恐吓老鸨上了瘾了。
明喻不再理会柳一条训斥老鸨,把目光转向一侧,忽见堂前花台之上,人影浮动,只因台前珠帘垂下,看不真切,貌似年轻女子坐于正中,双手抚琴;只听得一声琴弦之响,大堂之内鸦雀无声。
柳一天听得琴声,停止了训斥老鸨;坐了下来,侧身观看,嘴里喃喃自语:“原来如此”挥了挥手让老鸨离去。
“感谢各位来迎春楼捧场,小小特献一曲,以助酒性”悦耳的琴声从花台珠帘之内穿了出来。飘荡着大堂之上,引得众人闭目倾听。
偌大的迎春楼在苏小小琴声引导下鸦雀无声;珠帘内传来甜美的歌声伴着琴声传入众人耳内。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明喻听着听着,一皱眉,《水调歌头》?这里怎么会有人知道此词!难道也有人穿越到这里了么?心中的疑惑侵扰着明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