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林嘉风用食指托起心晴的头。
南宫心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目光回转到林嘉风的脸上,微微一笑,面色如常的道:“是在期许我的表情吗?”
林嘉风霍地眼一眯,冷哼一声:“不急。王,我们有得是时间!”
“来,滕骐把咱们的王带走。这荒郊野外的哪里适合尊贵的王休息!” 林嘉风道。
※ ※ ※
“把王放下吧。” 林嘉风道。
滕骐手一放,南宫心晴重重的跌落在地,倚坐在墙边打量着四周,好像是个废弃的仓库,凌乱的堆积着一些箱子,但不多,地方到是很宽敞。
“贺师兄,你说我们要怎么招待王?” 林嘉风道。
“听说在咱们之前王已经解决了很多同门师兄弟,还听说王受了不少的伤。” 贺昭成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南宫心晴,“林师弟,你的医术这么好,何不帮王疗疗伤呢?”
“也好。”林嘉风道,“滕骐,拿来。”
滕骐恭敬的递上一个小布包,林嘉风打开,里面是一个一个小小的胶布,胶布里似乎有着一小块儿类似于磁铁的东西。
林嘉风狞笑道:“王,这些东西贴到您的穴位上,我再按压您的穴道,可是会事半功倍、余味不尽。”说完,把那个类似于磁铁的东西自胶布上揭下来,仔细的看了看南宫心晴的身体,“青烈,好好帮王疏通疏通穴道。”
南宫心晴疑惑的看着,什么东西?记得中医好像有这种,不过那是和胶布一起贴的。他、为什么要把那个和胶布分开?不过,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是。” 何青烈道,说着,举起棍子,配合着他的师父。一下下、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一一出棍。
林嘉风把那些类似磁铁的东西一个接一个的弹向南宫心晴身上的穴道,而何青烈则把那些东西用棍子一个个的固定在南宫心晴的穴位上。至于怎么固定,应该不难想象吧,就是被棍子击打得镶在肉体里。
几处穴道击打完,何青烈收棍,站在那儿。
随着他们的动作,南宫心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真是长见识啊。他们还蛮有创意的嘛。感受了一下,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啊,只是肌肤表面的疼痛?会这么简单?
没成想,何青烈停手后,那种疼却是在一丝一缕的加剧,而且是越来越疼。只一会儿,冷汗已布满南宫心晴的额头。
“王,天气很热吗?”林嘉风嘲笑的道,“看您出这么多汗。”显然他对效果是很满意。
“是有点热。”南宫心晴笑着,“谁让你们找这么个地儿也不带空调。太抠门了吧?”
“好、好……”林嘉风大笑出声道,“别着急,越到后来你越会有感觉。”看她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南宫心晴笑道。
十分钟,南宫心晴痛苦的弯下身子,后背已经湿透。
二十分钟,南宫心晴蜷缩在一起,汗水顺着发丝,滴滴答答的滑落着。
二十五分钟,南宫心晴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身躯,脸上早已痛得没有血色。
“怎么样啊,王,我的东西还可以吧。”林嘉风讥笑道,“感觉如何?”
“真是好东西。”惨白的脸上依旧不忘她的笑容。
贺昭成道:“只要东西交出来,你就可以走。你又是何必!”
“只要我不交,你们谁会杀我?”南宫心晴笑道,“我没说错吧。”笑容依旧是自信满满。
“是、我们是不会杀你!”林嘉风仰天大笑着,“你会活得很‘精彩’。别人可没这种待遇。”
“是吗?”南宫心晴嬉笑着,“要不怎么我是王呢。地位不一样,待遇就是好啊!”
林嘉风挑眉道:“那你就慢慢的、好好的享受。”
疼痛、漫无边际、刻骨铭心的疼痛侵袭着四肢百骸,神智弥散。
扑通、扑通——心脏在有力的跳动着,可是、今天的跳动似乎有些异常。怎么会听得如此清晰。
南宫心晴睁开眼,想看清眼前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可以反击的可能。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模糊?
用力眨了眨眼,依旧模糊一片。使劲闭上双眼,再睁开、眼前还是模模糊糊。
汗、顺着打成绺的头发滴落,一滴滴、打湿了干燥的地面。
呼哧、呼哧——
什么声音?南宫心晴有些奇怪的听着,怎么像一个老旧的风箱在运作。
直到看到自己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这才猛然意识到,那是自己呼吸的声音。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没想到自己的呼吸会这么难听。
林嘉风冷冷的看着,看着眼前缩在仓库一角的南宫心晴,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转回头道:“没想到她还真能挺。”
“她是王。”贺昭成瞟了一眼南宫心晴,“孟瞳。”抬头看了看天色。
“是,师父。”孟瞳答应着,转身出了仓库。两个小时后,带来了饭菜。
天亮了,他们忙了一夜,也累了,是该好好补充补充体力了。过会儿还要盛情招待他们的王,他们怎么敢怠慢?!
“王,要不要吃点东西?”贺昭成“关心”的道。
什么?有人在跟她说话吗?好遥远的声音——南宫心晴的意识似乎在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师兄,王还不饿。”林嘉风看着南宫心晴不屑的一笑。
“哦,是吗?那我们就先用饭了。”贺昭成嘲弄的笑着,“什么时候您想吃,就请自便啊。”
不行,不能!南宫心晴一直在命令着自己,清醒、清醒。不能、不能就这么失败了。她还要找爸爸妈妈、昊,还要找师父师娘,还有、还有师兄弟的伤需要医治。清醒、清醒啊——
可、可是,好难过——
一呼一吸间都能带动身体上那种无处不在的莫名伤痛,想尽量放缓呼吸,可、没有足够的氧气,胸腔几乎要炸开,只能重重的呼吸,这、自然又带动身体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