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听着老鸨的声音,人也被抬进屋子。她晃眼一看,只见桌旁,坐着一肥头大耳的壮汉,相貌丑陋,多瞧一眼,都会呕吐。但见他全身,穿金戴银,的确是江南的富豪。舞娘见众黑衣人将她放下,晃身出去,守在门口。
相貌丑陋的商贾,朝舞娘瞥了一眼,色咪咪的笑道:“果然是天生丽质,我不愧花了一千两银子。小娘子,今日你从了我,明日我就带你回江南。江南风光,要多美有多美,到了那里,可就是你的天堂。”
舞娘啐了他一口,冷喝道:“你别想碰我,碰我一根汗毛,我马上咬舌自尽。”
相貌丑陋的商贾冷哼一声,指着舞娘道:“大爷我想要的女人,还没有谁敢不从。你今天要是不从了我,休想活在世上。多少女人,刚开始时,不是要死要活的,等过了那一次,就跟什么似的,离了那话,还不能活了。”
舞娘怒喝一声,朝相貌丑陋的商贾白了一眼,怔怔的望着他,只要他扑过来,她即刻咬舌自尽。相貌丑陋的商贾见她呆立在桌旁,猛地站起身子,双手一抓,朝舞娘扑去。舞娘身子一晃,闪过相貌丑陋的商贾。
相貌丑陋的商贾见她闪避,张嘴大笑道:“小娘子,越闹我越觉得喜欢。”
相貌丑陋的商贾说罢,口水直流到胸前。舞娘见了,只觉想吐,朝相貌丑陋的商贾喝道:“你要是敢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了。”
相貌丑陋的商贾冷笑一声才,朝舞娘喝道:“你自尽啊,我就喜欢你这骚样。要是不骚的女人,大爷我还不喜欢。你就使劲的闹,越闹,我心里越是欢喜。你要是不从了大爷我,就算你咬舌自尽,我也会玷污你的尸体,将你带回江南。”
舞娘一听,吓得面如土色。但只要相貌丑陋的商贾扑身过来,她真会选择死。她不想这样在青楼里过一辈子,更不想在此将自己的清白玷污。
相貌丑陋的商贾见她围着桌子,不停的乱转。心想这骚蹄子,果然有种迷人的手段。今天要是不要了她,日后要想再得到她,就很难了。一千两白银,就算是京城的豪富,也舍不得花这银子。
相貌丑陋的商贾边忖,边朝舞娘道:“小娘子,你就从了我,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比在这里,强上十倍百倍。京城虽繁华,然都是是非之地。你要是跟着我,不怕没钱花,还可以当上夫人,一跃枝头上。”
舞娘冷喝一声道:“就算你舌头带着香水味,也休想打动我。人世间的男子,有几个人的鬼话是真的?你给我滚开,不要在此让本姑娘呕吐。”
相貌丑陋的商贾听罢,大喝一声,将桌子一推,顿时翻到。相貌丑陋的商贾朝舞娘顺势一抓,将舞娘搂入怀里。他伸手抚摸着舞娘的胸脯,但觉一股清香袭来,沁人心脾。
相貌丑陋的商贾大笑一声道:“梨花的香味,大爷我很喜欢。”
相貌丑陋的商贾的商贾说罢,猛地将舞娘的身子一扯,朝床上扔去。舞娘顿时,被相貌丑陋的商贾扔得晕倒在床上,但她下意识的挣扎着,不愿让相貌丑陋的商贾碰自己的身子。
相貌丑陋的商贾见她躺在床上的样子,比站直身子时,更加迷人。相貌丑陋的商贾拍手大笑,猛地朝舞娘身上扑去。舞娘的双手,猛地抓住相貌丑陋的商贾的手,怒喝一声,一脚朝相貌丑陋的商贾踹出。
相貌丑陋的商贾不及防备,却被踢中了下身。相貌丑陋的商贾大喝一声,坐倒在地。舞娘慌忙爬起,打听屋门,但见众黑衣人,守在门前,堵住舞娘的去路。舞娘暴吼一声,朝黑衣人喝道:“都给我滚开。”
众黑衣人见相貌丑陋的商贾倒地,哪敢放舞娘走,随即扑上,将舞娘抓住。舞娘又挣扎了一番,不得逃脱。相貌丑陋的商贾爬起身,怒喝一声道:“给大爷我拖进来,老子今天就算起不来了,也要将她破了。”
相貌丑陋的商贾说罢,忍住疼痛,伸手朝舞娘抓来。众黑衣人见他将舞娘抓住,慌忙将门一合,又守在门口。舞娘见状,猛地一闪,朝相貌丑陋的商贾推了一下,但见商贾倒地,朝桌子角上撞去,扑通一声,相貌丑陋的商贾的一条魂灵,向地府报到去了。
舞娘见状大惊,慌忙捂住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竟将相貌丑陋的商贾杀死了。她猛地喝声道:“快来人了,不好了,快来人了,死人了。”
门外的黑衣人一听,打开屋子,只见地上一滩淤血,相貌丑陋的商贾倒在血泊中。老鸨惊得走了进来,朝几人使了个眼色,喝道:“还不将这贱人拿下,送到官府里去。”
舞娘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手,就算在平时,自己也没这么大的力气,将他推到,为何此刻,竟能将如此粗壮的男子推到?
舞娘忖罢,将有人来抓她,伸手一扬,但见自己的手,朝扑来的那人扇去,那人听得风声,想闪避,却也被舞娘的手掌拍中,顿时脸蛋升温,起了五个指印。众人见罢,朝老鸨喝道:“妈妈,不好,她是会家子,咱们上当了。”
老鸨一听,慌道:“给我拦住她,快去告诉曾府里的老爷,就说飘香院出事了。”
顿时拥出一人,直朝飘香院而去。
舞娘大惊,心想再次被抓入曾府,不知自己的命运会有多惨。像此梨园,不是栖身之所。我要是此时出去,身将何往?
舞娘叹息一声,见众人来抓她,只得束手就擒。正当此时,忽听一声娇喝,从屋顶落下一人。众人一看,见是个黑衣女子,不禁暴喝一声,将黑衣女子团团围住。
黑衣女子猛地朝舞娘身旁落下道:“舞娘别怕,我来救你。”
舞娘喃喃地望着她,朝她道:“姑娘,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你就要我去见官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黑衣女子沉声道:“舞娘,你不用担心,有我在此,无人能抓得了你。”
舞娘一愣,望着黑衣女子道:“你和曾公子,为何都叫我舞娘?我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叫我?”
黑衣女子闪过众人的袭击,青剑出鞘,朝其中一人,虚晃一招。众人害怕黑衣女子的青剑,慌忙退到一边。老鸨朝众人喝道:“一群饭桶,不抓住她。”
众人见黑衣女子武功如此厉害,谁敢拼命上前?听得喝声,只得硬着头皮,猛攻几招,又退到一旁。
老鸨怕黑衣女子带着舞娘逃走,慌忙喝命众打手,将飘香院大门关住,不要放走两人。众人听得喝声,只得将大门紧闭。过不多时,便听一片声的打门声,飘身闪进一人。舞娘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陆管家。
黑衣女子见陆管家到来,不禁冷笑一声道:“想不到在曾府里,还有一只老狐狸,咱们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
陆管家朝黑衣女子瞥了一眼,脸上没露出惊疑的神色,心里却想,她怎么来到了这里?看来此次,真会把钱捕头引出来了。
陆管家飘身直上,落到黑衣女子跟前。众人见陆管家到来,都闪身一边,看陆管家行事。要是陆管家都对付不了的人,他们也不敢乱自出手,免得伤了自己。
陆管家朝黑衣女子走进一步,见她手里拿着青剑,冷啸一声,朝黑衣女子道:“想不到你还是找到这里来了?当年在酒镇,没将你们一网打尽,只杀了淑玉一人,真是老夫的过错。要是当年,能将你也杀死,今天就不用寄身此地了。”
黑衣女子冷哼一声道:“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当初我不知姐姐为你所害,还以为是为了死书呆,钟情而亡。却没想到,是你这只老狐狸,暗中下的手。”
陆管家冷笑一声,捻须道:“既然已知是我,就出手吧。”
黑衣女子伸手抓住舞娘,朝她喝道:“你跟着我,不要离开。”
舞娘怔怔的望着黑衣女子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
黑衣女子也不解释,猛地长剑一起,朝陆管家攻出一剑。陆管家见剑影如云,长啸一声,双手由内而外扑出,朝黑衣女子的全身掀出一掌。黑衣女子见他内力深厚,也不与他相抗,猛地将剑一沉,朝他的咽喉刺去。
陆管家见她直取自己的要害,向后退出数步,身子一飘,反飘身驰上,直冲出屋顶。众人一见,吓得全身颤抖,不敢作声。
黑衣女子见他飘身,一手夹着舞娘,一手长剑驻地,借势朝屋顶驰去,但听破瓦之声传来,两人也驰出飘香院。老鸨见状,朝众人喝道:“都是一群脓包,还不快追,要是让姑娘跑了,唯你们是问。”
众黑衣人愣了半晌,听得老鸨的话,赶忙追出,朝屋顶四周一望,却不见三人踪影。老鸨也朝四周望去,屋瓦上,空荡荡不见一人。
老鸨叹息一声,摇摇头道:“这次可真是要了奴家的命了。”
话音才落,已晕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