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湖南北纵深卧在汩林中部,很是狭长。隋化胖子等学童每日便从练气湖南边走过,然而北面林深树茂,罕有人至。
湖北面的尽头便是那老者所说的石崖。遇见银须让隋化分外兴奋,翌日黄昏,他沿湖一路向北,狂奔寻来。
银须已然在石崖下等待。他没有穿昨天的斗篷,长长的胡须映着夕阳闪闪发光。
“师傅,我来了。”隋化急忙走上前来行礼。
银须冷冷的说:“你且莫着急叫师傅,在你拜师之前先答应我一件事。”
隋化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点头。他才发现原来老者的长发是花白的,显得比爷爷更是苍老。
银须道:“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号,以后也不会。拜师前,你需发誓以后无论如何不得告诉他人有我这个师傅。”
隋化听了颇觉惊讶。
银须没得到答复,不快的问道:“你可答应?”
隋化说:“师傅如此吩咐定是有道理,我自当发誓。”说完就双掌合并,发誓说:“我,隋化今日拜师傅为师,且无论何时皆不可告之他人。”然后将双手抚胸,跪地向老者磕了一个头。
术土大陆向来重师徒之礼,作为其一的冰土之邦自是不会例外,有着一套复杂的拜师之礼,隋化还小自是不知,他只是学着爷爷故事里说的样子做罢了。好在做师傅的大度,不但没在意礼数不周,甚至没有怪那话语中明显的错误。
银须点点头让隋化起身,说:“如此甚好,今日起我便教你修法。”
隋化立刻竖起耳朵仔细听。
银须一字一句的道:“世间法术万千,总有人企图寻得一种至上之法,殊不知任何一种法术都有制胜之道。妖魔鬼怪法、金木水火土,不管那门那系,甚至只一招,破九层法门,练到极致便可驰骋天下。”
隋化第一次听到这些话,既好奇又惊讶。爷爷给自己讲了许多故事却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些法术的门路,尤其那些专业的术语,更是闻所未闻,当下更是用心去记忆。
银须继续道:“为师修的便是法中水系法术,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以后让你慢慢了解。你只需知道你修的是水系便可。”
隋化见师傅如此说,忍住了解更多的好奇,点头称是。说:“那师傅是不是今天就教我修水卷云天之术呢?”
银须瞪了他一眼说:“昨天刚夸你有韧性,现在怎地如此性急。法术为天地运行之道,岂是凡人一朝一夕可练成的!”
隋化砸着嘴唇,低头认错。
银须继续道:“法术之道深奥,非所有人均可修炼,练法者需有一定的先天条件才可修行。”
隋化忙问:“师傅,那我可有此等潜质呢?”
银须点点头,“为师正是见你是修法的可塑之才所以才收你做弟子的。”
隋化笑道:“原来师傅是早有预谋要收我做弟子的啊。弟子定将不负师傅所望。”
老者听了一征,继而怒道:“不许说笑。”
隋化忙又点头称是,暗想这个师傅原来开不得玩笑。
银须继续说:“是不是修法的材料只眼观未必准确,关键是法诞的时间。”
“法诞?”隋化好奇的问。
“恩,法诞就是破法门诞法核,只有破了体内八门中的第一层休门才能在体内诞法核。法核是法力的源泉,是一切修法的基础。”
如此多术语听得隋化甚是迷茫,他想了想问道:“师傅,我可曾破了法诞?”
银须看了他一眼,说:“你如此之小怎可能法诞,十二岁法诞便为奇才了。”
隋化听了挠挠头,问:“那我没得法核如何修炼法术呢?”
银须点点头,似是称赞这个问题问的好,说:“正是如此,时间对于修法者是非常重要的,多一年的修行或许就高一个境界。然而自然法诞的时间甚晚,为了能早日修行法术,古人创造了辅修术。”
“辅修术?”隋化又一次为听到新鲜的术语而好奇。
银须点点头说:“辅修术就是法力高深者为新的修法者在法诞之前运法植入一个法核。此法核非真法核,称为影法核。影法核随着法力的运用会逐渐消失,但是它可以让修法者修习一些基本的法术,从而提前了修炼法术的时间,还可以诱使体内早日法诞。”
隋化不住的点头,为这些奇术深深折服。
银须继续道:“辅修术极为复杂,非一般人可为。我既收你为徒,便自会设法用辅修术为你植影法核,希望你不要辜负为师的心意。”
隋化一听,连忙起身向前拜谢,说:“师傅放心,化儿必不负师傅的苦心,用心修炼。”
银须听了此话颇为受用,温声说:“如此甚好。那我这几天先教你一些水系法术的一些基础,待我准备好了法阵便施辅修术。”接着便传授了隋化一些修炼的入门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