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就点了点头。郑东辉把慕容瑞扶到密室里问道:“伯父,这几天你和衫儿就是躲在这里!”慕容瑞道:“是呀,还有南儿。”一提到南儿,郑东辉心中妒火再一次燃烧起来,心想:贺永南和慕容衫在这里,能做什么好事!一转念,又对慕容瑞道:“伯父,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外面找他们。”慕容瑞道:“他们去打探外面的消失,八九是在空名住的那里,你先去那地方找找他们看。”郑东辉答应了一声。
郑东辉刚去不到一个时辰,一大群元兵就径直来到地道,慕容瑞身上有伤,不能动武,只侍生生得被人家抓了去。
蒙古兵把慕容瑞囚禁在灵岩山寺的一间厢房里。慕容瑞心道:这蒙古人肯定在我家附近安插了人,监视慕容山庄,于是我一出来,就被他们给抓住了。那这样说来,衫儿和南儿也被他们抓到了。想到这里,不禁一头大汉。心中又想:是不是衫儿和南儿被他们抓住了才供出了我隐藏的地方呢!不对,衫儿聪慧机敏,南儿老实正直,他俩若被抓到,肯定不会说出我藏身的地方!那又是什么呢?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然后说,不不不,不会这样的……
正在这时,慕容瑞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人,身披黑衣长衫,腰悬宝剑,容貌俊秀,正是郑东辉。慕容瑞大吃一惊,道:“辉儿,果然是你!”郑东辉笑道:“伯父真是神机妙算呀,只不过到太晚了些!”慕容瑞叹了一口气道:“辉儿,想当年你父亲郑奎英雄盖世,名扬武林,江湖上人人佩服。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怎么有脸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父亲。你问问你的良心,你今天这样做对得起你父亲吗?”“住口。”郑东辉怒道:“你不提我父亲倒还罢了,你一提我父亲,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既然提起我父亲,那我倒要问问你,我父亲生前是不是和你一起定了我和衫儿婚约,定为儿女庆家。我和衫儿是不是从小就一块长大,青梅竹马。本来一切是水到渠成之事,可偏偏让那姓贺的小子坏了大事。我问你,为什么那姓贺的小子一出现,你就不顾你的诺言,执意把衫儿许配给他,那姓贺的小子比我强在哪里,是家世比我好,还是武功比我强!是长得比我好,还是一个状元郎。贺永南和慕容衫在地洞里一起住了那么多日,能做出什么好事。说不定在认识贺永南之前,已不知跟多少男人做过苟且之事!”越说越激动,说到这里,脸色竟然微见紫色。
慕容瑞听他前面的几句话,也说得在理,违背诺言,确是自己的不对,他这样忌恨自己,也是人之常情。待听到后来,已听出他心胸狭隘、自私,为了一时的愤恨,竟然背弃武林大义,出卖同胞,当了卖国贼。心中生气,怒道:“就凭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就不后悔我当初做决定,原先我还以为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死去的爹爹,对不起你们郑家。我还有意认你当儿子,把慕容家的武功传授给你。现在看来,我若是当衫把衫儿嫁给你,才是害了衫儿的一辈子。你竟然怀疑衫儿做了什么苟且之事,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怪我瞎了眼,没看清原不你是这样一个为了一已之私,不顾江湖道义的卑鄙小人。” 郑东辉气得脸色发紫,怒道:“你骂够了没有,老头子,我郑东辉落到这一步,还不是被你逼的呀!”停了一会,轻言道:“你只要答应我两件事,我立刻就向国师求情,放你出去。”慕容瑞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他。郑东辉也不理,继续道:“第一,你把天玄剑和剑谱交出来。”慕容瑞道:“你想从我手里拿到这两样东西,好交给空名,立一大功,好让他知道你是一条永远忠于蒙古的走狗,是不是呀?”郑东辉大怒,可是一想起,若是把这两样东西套问出来,交给空名,这就是一大奇功,日后高官后禄,荣华富贵,心里也暂且忍住。口中道:“唉,慕容老伯这就想错了,我郑东辉只不过是为了国家,尽我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利。”慕容瑞道:“耳朵呀耳朵,你听了这么多肮脏无耻的话语,真是委屈你了!”郑东辉怒道:“你……”随即又忍住了,又道:“第二件,就是你要要兑现你的诺言,把衫儿嫁给我。”他知道慕容衫的为人,绝不是轻薄放荡不知自爱的女子,刚才说的话,只不过是听了慕容衫和贺永南共处一室,正在气头上,忌妒心作祟,转念一想,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自己说的话。
慕容瑞怒道:“就是没有南儿,就是让衫儿孤独终老,我也不会让她嫁给你这种人的!”郑东辉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气,道:“我是看在曾经你我有交情的份上才来相劝,只道听了我的话,即可保得性命,下半辈子也不用愁了。没想到你这厮竟如此冥顽不灵,不识抬举。既然如此,那就要国师亲自来给你谈谈吧!”慕容瑞听得出他说这话意思若不答应,就别想活着从这出去。慕容瑞冷笑了一声道:“我慕容瑞在江湖上闯荡了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刀山血海,我没有见过。今天不幸落得如此下场,岂会在别人的要胁之下,做出什么承诺。”郑东辉冷哼一声,出门而去。
过不多时,门外推进一个人来,那人走了了几步才兀自站稳,慕容瑞定晴一看,那人白衣长发,肤色白嫩,只不过脸上稍显疲惫,双目通红,似是刚刚大哭一场,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慕容衫。慕容瑞轻轻叫了一声,慕容衫回过头来。只听门外郑东辉道:“你们父女二人先聚一聚,一会我再来问你。”
慕容衫斗然在这里看到父亲,心中悲伤、痛楚、仇恨、爱怜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再也忍不住了。扑到慕容瑞的怀里道:“爹,爹,贺大哥死了,贺大哥死了。”慕容瑞心中一惊,忙道:“真的吗?真的吗?是你亲眼看到的吗?”慕容衫哭道:“是女儿亲眼看到的,他被那番僧一掌打下了山崖。”慕容瑞心知:“掉下悬崖,九死一生,生还的希望已经渺茫。”但为了安慰女儿,强忍住心中的悲痛说道:“掉下悬崖,不一定就是死了!”慕容衫一喜,随即明白了父亲这话的用意是在安慰自己,又悲从心来,哭道:“怎么可能呢?”慕容瑞道:“怎么不可能,以往江湖都发生过这种事,以为他掉下悬崖死了,没想到过了几年又回来了。”慕容衫不愿看到父亲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为自己操心。当下强忍住心中悲痛,不哭了。
慕容衫问道:“爹爹,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密室里吗?”慕容瑞把自己如何被郑东辉出卖,被蒙古人抓来的说了一遍,又跟她说了郑东辉的刚才提出的条件。慕容衫叹道:“他还是这样,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慕容瑞道:“怎么叫‘还是这样’。难道他以前就是这样的吗?”慕容衫叹了一口气,把郑东辉如何在父亲茶里下毒,以致父亲比武落败,身受重伤,都说了一遍。慕容瑞万万想郑东辉是个这样的人,枉我在江湖上看人看了几十年,想到这里,怒火中升,加之旧病,就昏了过去。慕容衫大急,赶忙把父亲扶到床上,一把脉,才知并无大事,不觉放下了心。
就这样,父女二人在寺中住了下来,其间郑东辉经常来劝说父女俩,让他交出天玄剑和剑谱,而自己要娶慕容衫之事,却很少提。几天后,空名突然接到一封信,说是皇上急召他在江湖上寻找名医,为他研制春药,以供修习大法所用。空名倒还真有一些良方,不过那些都在西藏,没有带在身边。那秘方藏的地方只有自己知道,就是自己最喜欢的弟子也不知道。他若是让弟子快马去取,势必暴露了地点,那是自己不愿看到的,是以只有自己亲自去跑一趟了。要去一趟,非十天半个月不能赶回。苏州是江南武林豪杰聚集的地方,虽然被自己镇压过,但是未动其本。若是把慕容瑞父女留在"m.kanbaapp点com"这里,自己不在,恐怕不安全。若是带慕容瑞父女一块去,那势必走得很慢。于是,想了个折衷的方子,要杨琏珈先把慕容瑞父女押往杭州暂行看管,等自己回来,再一并押往京城,慢慢审问。
杨琏真带着慕容瑞父从苏州来到杭州,一路上吃喝玩乐,搜刮当地的民脂民膏,搜罗当地的美貌少女。有些女子坚决不从,甚至被逼自尽,杨琏真依然我行我素。就这样,苏杭两地本离得不远,但他走了一个月才到杭州。那次贺永南在灵岩山寺外碰到的那两个蒙古武士,就是杨琏真派来向灵岩山寺的住持报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