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奇异悚人的传说。
在南疆的边陲之地多灾多疫,在那里生存着神秘的种族,几经繁衍,从初时的小型部落渐渐地发展壮大。而这些嗜杀的生灵相互争伐不休。再加上生存之地的天灾人祸层出不穷,它们终是未能成任何的气候。但它们却有着强大的圣力,可以吸取其他人的真气引为己用。因此种族中人强之愈强,弱之愈弱。但这圣力的反噬之力却是极强,如若对方的真气强于自己,自身的真气反而会不由己的倾泻而出。有了这层弊端,圣力便成了此种族小心慎用的道行。
而“枯骨军团”却只是在人们口中传说成慑人的异闻。传言中那些枯骨周身刀枪难入,并受着圣族之人的控制至死效守圣族之人的指示。
而又会是什么力量能调动起如此野蛮的种族进攻巫医族呢?
在巫医族镇关的寨外血水成河,刀影成风。在震天的号子和呼喊声中巫医族阵临大敌。
而令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向族中进攻的队伍竟是一具具灰黑的枯骨,但更令人可恨的却是这些枯骨对寻常刀剑的无畏无惧,好在巫医族中的士兵个个勇猛无畏,誓死保卫种族的凛然正气在战场中凌然不灭。
但场中最乍眼的却还属那左突右闪的一袭蓝影。但见她手持一柄宽大的长剑,所到之处枯骨却似如冰而结,个个凝立不动,随之身体如冰消水化溶了一地。
面对如此神器,枯骨军团却未见任何退缩之状,反而攻击更甚势头更强。
却在此时蓝影一顿,迎面一片金花闪烁,却见圣域之中一手持绣满金花布袋的绿衣女子倏得掠至阻下了蓝衫女子的攻势。
蓝衫女子眼神刚毅,她举了举剑,风催雨急。绿衣女子狡黠一笑,挥出长长的布袋挡下蓝衫女子一击,娇笑道:“如若你是个男子,必定会有许多女子为你心折的!”
蓝衫女子眉头一拧,只是手上不停,倏忽攻出一十八剑。
绿衣女子布袋操控之下轻松卸下这凌厉的剑式,眉目间泛着娇媚之色,嘻笑不止。反观蓝衫女子面色凝重,似已极大的受了这长长布袋的牵制,自己无数次的进招竟是丝毫不见起色。光袭影随,一只长长的布袋只笼下蓝衫女子手中宽大的剑身进退不得。
“只可惜你是女子,否则如你这般好男儿,本姑娘还真割舍不下!”绿衣女子挥出布袋挡下一剑依旧笑若桃花。
“妖女!”蓝衫女子银牙紧咬,眉目间杀意无限。
“咯咯咯!”绿衣女子浑然不觉,只是眉目生情,眼波胜水,就连蓝衫女子在这对战之际也不由心头一振,她忙镇摄心神,加紧攻势。
“武蓝妹妹!这里暂且交给我!”一声断喝却是一身锦衣如风而至。他一竖剑眉,长剑携风而至。绿衣女子乍见如此身手不敢大意只得随势偏走,布袋横掠,迎风拦下了这一剑。
被称为武蓝的蓝衫女子向场中望了望,面寒如霜。她只持了手中之剑反向冲入了枯骨的战团。
绿衣女子方此时才看清来人剑眉方目,一股凌人的气势泛在眉宇间,端的是俊逸潇洒。她轻声一笑,道:“巫医族中果然多是好男儿!”
锦衣男子冷哼一声,挺剑直进,在无数剑影之中幻化无端,绿衣女子只觉眼前光影连闪。娇呼一声,布袋直举如灌长风盈盈而起。在这一时,绿衣女子倒翻而起,布袋向锦衣男子兜头罩来,金光漫射,却是千万支金花袭来。
只见金花点点,疾若流星,芳香四逸。
金花到处密如织网,锦衣男子急催御气,剑光忽盛,剑尖忽的幻化光影外散迎向遍布眼前的金花。片刻剑至花偏,锦衣男子持剑分花拂柳般击的金花散地直取绿衣女子双目。
绿衣女子一惊,双手一折布袋合起状如长尺。待长剑攻到金铁相交,却是与绿衣女子手中的尺状布袋碰撞所发。不想一只布袋竟是亦柔亦刚,端的是件奇物。
“哥哥!”远远的两个人从场中直杀而来。锦衣男子趁空望去,面上不由欣慰一笑。
但见不远处是夜鹰引着菊缃两人直杀而来。但见夜鹰手舞足起,一只只雄鹰翻天入地,一具具枯骨在如此阵式下瞬时灰飞烟灭,片刻已杀至。
绿衣女子望见两人既不惊惧也不慌张,她只是一挥手,一具具枯骨立时急奔而退。绿衣女子布袋倒撞向锦衣男子,锦衣男子横剑相格,却见布袋尺形已散,锦衣男子情知不妙,收剑急闪,却是金花再次散出。而如此近身之击,锦衣男子却是身形平飞堪堪避过。
绿衣女子娇笑一声,布袋风声一起渐渐鼓动。随之右手一舞,华光散下布袋直飞而起。绿衣女子手握布袋急掠而去。而临行之时她仍向直立场中的夜鹰望了望,大声道:“白衣男子,今后你要小心了!”
众人无不诧异的向一脸茫然的夜鹰看去,只因场中人人均是身着盔甲,单单只有他一身白衣,绿衣女子分明是对他所说。
此时武蓝也不由向他望去,但见他白衣展动,玉树临风,卓然不羁,却是世间难寻。而此想法只在心头略略一闪,她便收剑入背毅然而去。寨中之人忙草草收拾了兵将的死尸,抬回受伤之人运行有度。
“夜兄弟能来,我箫怨实感欣慰!”锦衣男子也是收剑迎向夜鹰。原来这一身锦衣的男子竟是箫怨。
夜鹰轻轻一笑,道:“箫大哥哪里话,小弟只是略尽薄力,哪里及得上救命之恩一二!”
箫怨朗声大笑道:“夜兄弟果是仁义之辈,愚兄也不客套了!”
夜鹰一拱手道:“好说!”
箫怨一指寨内,道:“夜兄弟我们里面说话,今后还多有仰仗兄弟之处!”
夜鹰略略点头,缓缓跟上。
一膝长谈已近深夜,在薄薄的月色下,白影缓行。夜鹰来到箫怨为他分配的避寒竹舍推门而入。
推门处,夜鹰眼中精光立现,只见竹舍中烛火高烧,一位娇艳欲滴的绿衣女子正坐在床边望着夜鹰娇笑,“你终于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夜鹰望着她不免诧异不已,坐在床边的正是白日里那个手持布袋的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樱唇轻启,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你就不怕我拿下你交给巫医族的人?”夜鹰看了看她一脸冷然道。
绿衣女子也不生气,反而眼神更加迷离,“难道这便是公子的待客之道?”
夜鹰冷哼一声,道:“遇到姑娘这种人,在下还能以对待客人的礼数相待吗?”
绿衣女子格格娇笑,在她的一抹桃色中,脸映烛光美艳欲溶如滴。
“你笑什么?”夜鹰也不禁为她笑得骨稣肉痒,忙厉声断喝。
“干嘛这么凶?”绿衣女子幽怨的眼神竟有如受尽委屈的小女子让人难免欲上前怜悯呵护。
而夜鹰却是眼神坚毅,冷冷地看着丝毫不为所动,“妖女!”
“看来你什么都不懂!”绿衣女子轻轻从床边站起,莲步款款向夜鹰走来。
在她近身之际,夜鹰冷不防伸手扭住她的手腕反剪向背,用力向上抬了抬。
“啊!你弄痛我了!想不到你堂堂七尺男儿竟至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绿衣女子不怒反笑,眼波似水向夜鹰抛去。
夜鹰一震,手上加力,道:“你也算是柔弱女子?”
绿衣女子此时已痛入骨髓,银牙紧咬,樱唇中已渐渐泛上了血色,目中盈盈挂雾如秋雨冬雪,一张化不开的楚楚姿容。
夜鹰忽的放脱了手,将她推开,淡然道:“你走吧!”
绿衣女子却没有见好即收的心思,她却再次行来,那妖媚颤动的音调再次响起,“怎么,你舍不得我!”
“笑话!今天我就让你魂归西天!”夜鹰手形一成,直取其身。
绿衣女子却不见有任何闪避,反而将一张粉面桃腮直迎而上,闭着双目娇声道:“记得用些力呀!”
夜鹰狠狠地甩下手,一时拿眼前这个娇媚的女子无奈。
“呵呵!怎么,你下不去手?”她依旧一脸的喜不自胜,“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这下让我说对了吧!”
夜鹰嘿嘿冷笑,忽的弯下腰向绿衣女子脚踝抓去,绿衣女子不想夜鹰会突施如此一手,冷不防被夜鹰探手握住。夜鹰单手向上一提绿衣女子竟被他倒转提离了地面。
绿衣女子只觉得一阵眩晕,已是身不由已头下脚上。
“对一个小女子如此你就不懂害羞!”绿衣女子长发散了一地轻轻蹬着腿,嘻笑着看着夜鹰。
夜鹰只觉手中绿衣女子纤细的脚踝柔弱无骨,心中一动,忙轻轻抛下了她。
绿衣女子嫣然一笑,翻身直立抿着嘴望着夜鹰,脸上已是一片桃红娇羞。而却在此时门外已有了轻轻的敲门声,“夜哥哥你睡了吗?”却是菊缃。
绿衣女子向门边望了望,轻声道:“看来你还真风流得很呀!”她不等夜鹰答话,身躯一抖已从那窄窄窗缝中消失不见,临行时她抛下一句话,“夜哥哥,记住我叫‘那西’!”
夜鹰轻轻摇了摇头,去开了门。
“夜哥哥,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菊缃伸伸舌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我刚回来,还没打算睡!”夜鹰让开身关上了门。
“夜哥哥你的屋子怎么这么香呀?”菊缃在屋子里闻到了绿衣女子留下的一阵余香。
“会吗?也许是竹香吧!”夜鹰笑了笑坐在桌边。
“夜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菊缃说到这里神色又不禁黯淡了下来。
夜鹰道:“待圣域之人离开之后,便是我出发之时!”
“夜哥哥,有时我心里都会有丝丝的感谢这些异族的入侵,你说是不是我的良心很坏呀?”菊缃一脸真诚带着丝丝的痛楚。
夜鹰知道菊缃对自己的情意至深,只轻轻叹了口气,道:“这怪不得你的,没有人会怪你的!”
“可我……”菊缃一时无语只低着头抚弄着衣角,一脸不胜娇羞之状。
突然之间只闻不远处呼声大作,夜鹰急步推门而出,却见在寨内一处火光冲天,正是守寨军士的粮草供应之处。这一惊非同小可,如若此处遭难,今后的守寨之战势必更难上加难了。夜鹰一路奔至,转到火光外的一座帐篷,一侧目却见帐中几位守护粮草之人个个喉间被穿,仰面靠在椅背之上,双目圆睁。显是死时亦是十分惊异。如此几位高手在片刻间被人以利器刺穿喉咙,且是不为发觉,这份身手在江湖之中想必也是屈指可数了。但见几人在帐内环形排坐,个个面目安详,想是在谈论着什么,而帐边两人亦是直挺挺地立在那里,靠在帐边显然是在未有丝毫察觉之下便已毙命,如此迅快的身手真可谓悚人听闻了,而那些人的喉间却只是一个红红的斑点,伤口处却丝毫没有血迹。
夜鹰略略在帐内看了看眉心紧锁,从帐外失火到呼声一起只盏茶工夫,来袭之人便已影踪全无,他也不得不佩服起对手的筹划之准了。
“呛啷!”一声,夜鹰从帐边一位武士腰间抽出一柄长剑,他在此时竟向桌边围坐在一起一并死亡的武士走去。菊缃此时也是在这氛围之下呼吸凝重,她只望着夜鹰迈出的步伐小心地呼吸着,生怕会惊动起什么异样一般。
在这死尸遍布的小帐内,夜鹰持着剑轻轻地踱到桌边,却在此时他竟迅如惊雷地一剑刺向了一具死尸。在剑尖欲要触及那尸身胸口时更令人好奇之事忽然发生,那具死尸却是尖叫一声弹射而起,风一般避开了这迅快的一剑,不想在死尸之中意料之外的竟隐藏着一个生龙活虎的活人。
夜鹰冷笑一声,青剑直削,一柄寻常兵器却在他的腕间如游龙般缠向对方,那人身形急闪,剑至身避,一时间竟被夜鹰逼到了帐篷的角落。
突得那人一声尖厉的鸣叫,钻心刺耳,菊缃一时经受不住,胸腹如受重击,翻腾不止。在她头眩目晕之际,只觉一双手攀在他的耳边,以柔和的御气催音入耳,道:“快些到帐外躲一躲!”她不用抬头已知是夜鹰担心自己安危赶至,再看向他却是一脸从容丝毫不受这尖鸣的影响。她娇声一笑,轻轻点点头,便捂住双耳走了出去。
“兄弟,停一停!”夜鹰见菊缃走了出去便对着那兀自闭目尖啸的人朗声道。
那人本一味地张口大呼却见对方面上竟丝毫无异,他面上顿时变色,望向夜鹰一脸的奇异表情。
“跟我走一趟吧!”夜鹰伸手示意对方最好束手就擒。
却见那人冷笑一声,转身厉爪挥出。如此一击之下帐篷立时破出一个缺口,那人二话不说急闪而出。
而夜鹰却只抬臂推出手中的青剑,青光处剑身透帐而出。却是恰恰恰插在了那奔逃之人的身前。他一惊更甚,只是转过头看着已赶出帐外的夜鹰面无人色。
夜鹰却轻轻一笑道:“你还有什么道行尽管使出来就是!”
而那人却是缓缓垂下了头,一脸无神,道:“我服了你了!”
夜鹰轻轻一挥手,道:“那就请阁下陪在下走一趟了!”
“夜哥哥你好厉害!”菊缃却在此时赶上来,她已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眼前的夜鹰却是更加的钦佩。
夜鹰和菊缃在前面带路,而那人却再也生不出任何逃离的念头,只是一脸沮丧地跟了上去。尽管他全身自由,此刻却似受了世间最难缠的束缚,毫无办法。
“夜哥哥,你是如何知道他在冒充死人的?”菊缃饶有兴趣地望着夜鹰。要知道夜鹰与军士从未照过面,对军士的样貌绝然不会有丝毫的印象,而他如此轻易便找出了那冒充之人实属离奇。
夜鹰向身后的那个在侧耳倾听的人看了看,笑道:“如此短时间内在这大寨内要逃脱一个人是极不容易的,而要一个训练有素的人扔掉一具尸体换过衣服在那里冒充一个死人却是十分轻巧的事了。更何况,在这混乱的时刻很少有人会去注意几个死去之人的,他们大多会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引燃的粮草上。如此一乱,他便可大摇大摆的混出去,这本是极聪明的手段了,而他却又忽略了一点。”
“哪一点?别卖关子了!”菊缃急于知道答案,忙插上一句。
夜鹰笑道:“我哪有卖关子,是你打断了我!”
“才不是呢!”菊缃甩了甩夜鹰的胳膊撒起娇来。
“你们能不有快点说,也好让我死个明白,却在这里腻死人!”却是身后之人已忍耐不住发了话。
夜鹰向他笑了笑道:“只因任哪一个死去的人都不会如你透出那般精明的眼神,尽管你一直在尽力控制眼珠地转动,可那一丝生机却是绝难隐去!”
那人也不由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可是如你这般细心之人世间又会有几个?只怪我今日运道不佳!”
菊缃听了这番话,莞尔一笑,道:“你本不该找巫医族的麻烦的,否则你也不会碰到夜哥哥!”他满脸的笑意,转向夜鹰道:“夜哥哥你真聪明!”
夜鹰笑而不语,只是一路带着那人向箫怨的房中走去。
到了箫怨房外,夜鹰轻轻敲了敲门。
“是夜兄弟吧!”门内的箫怨闻声打开了门,“快进来吧!”只见他一身便装,如此紧急时刻他竟是全然不觉一般在房中休息。
夜鹰点点头,和菊缃三个鱼贯而入。
箫怨向夜鹰让了座,自己便坐下道:“想不到果如夜兄弟之言,敌人当真来袭粮草!”
夜鹰笑道:“这实是兵之大忌,小弟也只是一时碰运罢了!”
一旁的那人听两人的一番话,只是面色忽明忽暗。
箫怨朗声大笑道:“只因夜兄弟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否则我们的损失可是不小呀!”
夜鹰忙道:“箫大哥哪里话!只是几位兄弟之死却是在我意料之外,不想这位的身手竟是如此了得!”
那人此时的脸上已是愈加钦佩难语,他只是望着夜鹰一脸的茫然。
箫怨笑道:“这也是难免之事,夜兄弟不必自责!”
“这么说我们的粮草竟是丝毫无恙!”菊缃却是此时才开了窍。
“傻丫头!”箫怨笑骂一声,夜鹰也不由泛上了微笑。
菊缃面上红晕忽生,道:“我又怎及得上夜哥哥的天纵之才!”
夜鹰不禁尴尬一笑,道:“菊缃妹妹休要取笑!”
“这哪里是取笑,就连我也是如此心意!”几人此时更是诧异,不想说话之人却是站在一边的那个被擒之人。
夜鹰向那人笑了笑,转身对箫怨道:“小弟想向箫大哥讨个人情!”
箫怨笑道:“兄弟太客套了,尽管说就是了!”
夜鹰道:“我想让箫大哥放了此人!”
箫怨面上掠过一丝犹豫,但随即和缓下来,道:“此人本是兄弟所擒,本当由兄弟作主才是!”
夜鹰起身一礼,道:“那兄弟在此谢过!”
而那人却在此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在下杀死了族中几位兄弟,如此一去便是陷公子于不义,良禽择木而栖!风奴甘愿今后服侍公子左右,将功折罪以报大恩!”
“这……”夜鹰不觉为难。
箫怨大笑道:“兄弟休要推却,难得如此身手之人甘愿臣服,兄弟却之不恭!”他生怕族中机密为此人外泄。如此一来,却是两全其美。
夜鹰向风奴望去,只见他满脸诚切,“在下已认定公子,若公子嫌弃,在下便自刎于此,以谢不杀之恩!”
夜鹰忙上前相扶道:“兄弟请起,在下无德无能,只是爱惜兄弟之才,既然兄弟心意已决,今后我们便兄弟相称如何?”
风奴倒也痛快,忙起身道:“夜大哥!”
夜鹰忙推却道:“该是我称风大哥才是!”
风奴闻言愠道:“江湖不分长幼,大哥本领在我之上,自该称大才是!”
夜鹰哑然道:“可我总觉得有些别扭!”
随之,室内笑声起伏,在这寂静的夜里徐徐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