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妈把电话递给辛成：“通了！你自己跟他说。”
辛成抓过话筒：“喂！陈宝吗？我是辛成，跟你家住一栋楼的邻居，记得我吧？”
陈宝：“知道，是修汽车的对不？”
辛成：“对对！跟你打听一件事，前年秋天你跟一位女同学在清泉湖边见到几个流氓欺负一个女孩对吧，那女孩是我的表妹，我想知道那几个流氓是谁。”
陈宝：“我不认识他们，跟我在一起那个女同学说其中有一个姓李是槐镇人，她以前见过。”
辛成：“那位女同学呢？我是说她现在在哪？”
陈宝：“还在枫城，经常上网，网名叫快乐美眉。你可以在网上跟她聊聊。”
辛成：“谢了！”他把电话递给陈宝妈，转身看着残雪：“快乐美眉？听说过这个网名。”
残雪马上站了起来：“现在就上网找她去。”
陈宝妈跟陈宝说了几句就放了话筒：“急啥？坐会再走！你们是贵客稀客，从搬进这栋楼还是第一次有你这样的漂亮姑娘进门，长的好看就是招人喜欢，看不够。”
辛成：“没骗你吧？我老婆在枫城绝对是一流的。”
残雪在辛成身上打了一巴掌：“吹啥？我现在还不是你老婆呢！”
“马上就是了——想看我明天再带她来，现在可要上网找那个快乐美眉去了。”辛成拉着残雪的手就要出门。
陈宝妈指指地上的两袋水果：“把东西带回去！从没有人给我送礼，我也从不收别人的东西。”
辛成：“一点小意思。我们都没敢买好一点的。”
陈宝妈：“来打个电话就要送东西？没必要，带走！”
辛成：“这是我表妹的意思，您不收我们没法跟她交代。下午我跟她一说她激动的都哭了，说要是找到那几个混蛋还要重谢你呢。”
陈宝妈：“这点小事还要重谢？得了，如果是她的意思我就收下，什么重谢打死我也不要，将来让我见见你那位表妹就行，听我儿子说，你那个表妹长的也很漂亮。”
辛成：“到时候我一定带她来看你。我表妹相当漂亮，跟我老婆差不多。”
有情网吧人又满了，雅文没有回家的意思，坐到主机跟前说：“我打听明白了，昨晚丽丽就坐在这给你当收费员，你跟她有说有笑特近乎。”
金戈只好搬张椅子坐到边上：“丽丽当收费员很称职，想欠帐想少交费的在她那一律不好使。”
“她能干我也能干，今后晚上我不回家了，她别想再钻空子。”
“收费这事我最头疼，你如果能天天晚上来当收费员我就省心了。”
“听说昨晚你和丽丽还得罪了李宏跟他那帮小姐？那个李宏惹得起吗？小心他指使人来给你捣乱。”
“是惹不起，可总让他欺负也不行，他带着那帮小姐来玩完就走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忍着呗，他要是让人来砸了你的机器你损失更大。”
“我会小心的，他只能暗中使坏，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来砸机器。”
“没有他不敢的事……”
辛成和残雪进了网吧，辛成一进来就喊：“又满了！这得等到啥时候？”
金戈站起来说：“没办法，没见我的位置都被别人占领了？”
残雪：“只想找个人问几句话，可以用你的主机吗？十分钟就行。”
金戈看着雅文：“你看行吗？老板？”
雅文让出了主机的位置：“我是想给你当老板，暂时还不行。”
“结了婚就是金戈的老板了，你得尽快领到老板证，想给金戈当老板的女孩不少呢。”辛成转向残雪：“应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金戈的见习老板雅文，这位是我的见习老板残雪。”
“想不到你也混上女朋友了？真漂亮——你跟金戈上网找人，我要跟残雪聊一会。”雅文拉着残雪的手到一边去了。
辛成：“你来吧，我不敢动你的主机。”
金戈登上自己的QQ：“找谁？”
“快乐美眉，昨天好像是你提到过这个网名？”
“昨天刘永利跟快乐美眉聊过，找她干吗？”
“在网上吗？”
金戈查找到快乐美眉，站起来说：“在……你自己来吧，只使用QQ出不了事。”
辛成坐到主机前，把快乐美眉添加到金戈的QQ号上，给她发了个信息：“你好！我是陈宝的邻居辛成，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快乐美眉：“撒谎！你是金戈，我知道你的网名。”
“幸好是用你的QQ，用我的她都不一定理我。”辛成接着给快乐美眉发信息：“我是金戈，刚才是替朋友跟你说话，他不会上网让我帮忙。”
快乐美眉：“什么事？”
辛成：“前年秋天你和陈宝在清泉湖……”
快乐美眉“这是陈宝说的？多管闲事！”
辛成：“这不是闲事，我朋友的表妹不但受到侮辱，钱和一些重要物品都被抢去了。”
快乐美眉：“跟你有什么关系？”
辛成：“朋友的责任，朋友有事能不帮忙吗？”
快乐美眉：“不能说，说了就有麻烦。”
辛成：“别人不会知道是你说的，我的朋友还会重谢你。”
快乐美眉：“跟你的朋友没关系，你要是答应我三个条件就告诉你。”
辛成看看金戈：“完了！给你惹麻烦了。”
金戈：“先问她什么条件再说。”
辛成：“什么条件？”
快乐美眉：“第一，今天陪我多聊一会；第二，以后每天都要陪我聊一个小时，我现在是豪情网吧的收银员，天天上网；第三件我还没想好，过两天再告诉你。”
辛成问金戈：“行吗？今天陪她多聊一会没关系，以后咋办？”
金戈：“你能每天陪她聊一个小时就答应她。”
“每天跟她聊一个小时还能做到，可怕的是她的第三个条件，谁知道是啥玩意。”
金戈：“别给她说第三个条件的机会，明天咱俩去豪情网吧见她，请她吃顿饭再给她买套漂亮衣服堵住她的嘴就没事了。”
快乐美眉：“害怕了？我吃不了你！”
辛成：“怕啥！我朋友说明天要去见你请你吃饭。”
快乐美眉：“我不见你的朋友，要来你自己来，那事我可以告诉你，别人答应我一百个条件我也不说——让你的朋友去找李宏，我是在李宏家见到他们的，就知道他们都是槐镇人，那个矮些的姓李。别说出去是我说的！”
辛成：“谢谢！你怎么知道我的网名？”
快乐美眉：“常上网的女孩都知道你的网名。陈宝没说我是谁吗？”
辛成：“没有，就说你的网名叫快乐美眉。”
快乐美眉：“猜猜我是谁！猜对了还会告诉你个重要情报，猜不着就不告诉你。”
辛成看着金戈：“知道她是谁吗？怎么跟她说？”
金戈摇头：“丽丽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豪情网吧的收费员是谁。”
辛成：“让我想想。能提示一下吗？”
快乐美眉：“说的够多的了！还想不起我是谁？夏天我还常到你的网吧去玩，我说过要给你当收银员你没答应。知道了吧？”
金戈皱了下眉：“知道了，她是李宏那个混蛋的妹妹，一个长得小巧玲珑的野丫头。”
辛成：“想起来了，你是李宏的妹妹。”
快乐美眉：“真不容易！我是李宏的表妹不是妹妹，李宏很坏但对我还不错。你啥时候把他得罪了，他说要找人砸你的网吧呢。”
丽丽抓住银瓯的一条胳膊踉踉跄跄往回走：“感觉好极了，就像腾云架雾似的。”
“瞎逞能！叫人家灌醉了吧。”
“没事！我还没喝醉过。二胖不够意思，帮榆城铁马报复我。你也不知道帮我，就知道在那东拉西扯瞎白话。”
“我替你喝了一杯帮你倒掉一杯呢！还怎么帮你？我这个文化公司的大老板能不顾身份像你们那样大喊大叫吗？”
“大喊大叫才好玩……二胖当了真了，想到你的文化公司来打工呢！”
“我真想当文化公司的老板……这个二胖我见过，采访五瓣丁香时见过她的照片”
“不可能！五瓣丁香哪会有二胖的照片？”
“是她俩的合影。五瓣丁香说她们是同乡，是网友，也是朋友。”
“不对！二胖见了五瓣丁香就烦，她说五瓣丁香浑身没有二两肉还喜欢卖弄风情，是天生的贱种。她俩绝对成不了朋友，更不可能在一起合影。”
“是我看错了？二胖跟照片上那人蛮像的。”
“像不等于是，像二胖的女孩真有，去年我在路上就看错过，走到跟前才知道不是……我发现你是一个大骗子，能装能唬，把榆城铁马和二胖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告诉他们我是文化公司的老板，我敢不顺着你的话说吗？幸亏我跟文化公司打过交道，不然早穿帮了。”
“今天的龙虾和鲍鱼还不错，你这个文化公司的大老板挺有面子。”
“跟你借光呢，我有什么面子。”
“榆城铁马得借钱回家了，买单时他的钱就不够，跟二胖借钱的钱。”
“臭丫头有点过分。他得骂你好几天。”
“骂去，我听不着就行。冷！我的风衣呢？是不是落在饭店了？”
“你出来时就没穿风衣。”银瓯脱下外衣给丽丽披上：“打个车我送你回家。”
丽丽推着银瓯继续往前走：“不回家！我要把那些活干完。”
“明天再干，你现在这状态干得了吗？”
“没关系，喝杯茶就好了。我说打完就得打完。”
银瓯向一辆迎面开来的出租车招了下手，出租车在俩人身边停住了。银瓯过去开了车门：“上车！你家在哪？”
“大骗子！成心跟我作对。”丽丽站在路边不动。
“快点！别耽误人家的时间。”
丽丽钻进出租车：“田园小区！”
“不对！我住的地方才是田园小区！”
“就是田园小区！”
电脑打开了，丽丽却不打字，歪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嚷：“水！水！我好像是上了你的贼船，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你想把我弄到什么地方去，渴得要命你却不给我水喝。”
银瓯泡了杯茶端过来：“喝点水回家休息！干不了就别干，开着电脑不打字还影响我休息。”
丽丽睁开眼睛：“谁说不打？我现在就打。”丽丽抓起草稿胡乱翻看着：“你这本破书写的有毛病，我越打越闹心！”
银瓯回到自己的位置，拿出笔和纸准备干活。
丽丽喊道：“跟你说话呢，没听到吗！”
“听到了，继续说。”
丽丽摇摇晃晃地走到银瓯跟前，夺去了银瓯手里的钢笔：“别写这破玩意了，你不会干点别的？”
“干什么？”
“当文化公司的老板啊，你今天装的挺像的。”丽丽倚在银瓯的胳膊上：“臭写书的真穷！连张沙发都没有。”
“当老板是好，就是没钱当不上。”
“弄个文化公司要多少钱？”
“不清楚，规模小的估计也得几十万。”
“大的呢？我是说差不多的？”
“还不得几百万上千万。问这干吗？你想办文化公司？有那么多钱吗？”
“我没有，我老爸有，跟他要几十万还没问题。你看我干这个行不？”
“找两个懂行的帮你才行。”
“到时候我让你给我打工，你不是懂吗？”
“我了解的不过是皮毛，策划和销售都很麻烦，不是那么容易干的。对这行有兴趣？”
丽丽摇头：“兴趣不大。我得上班啊，二胖一宣传，全枫城的人都知道我给一个文化公司的大老板打工呢，过两天我不干了怎么跟他们解释。”
“这叫什么理由！跟他们说你不想干了就得了，投资几十万弄不好就成了包袱，你老爸也未必就同意你这么干呢。”
丽丽揉着眼睛：“你说我该干什么？”
“卖服装，你干这行合适。”
丽丽摇头：“没意思！”
“要不就干美容……”
丽丽用力摇着头：“不干！我就想弄个公司当老板，让你给我打工。”
“还是先从小事做起好，别一口就想吃成个胖子。”
“嗯……”丽丽用力摇着银瓯的肩膀：“你想想吗，一定有适合我干的。”
“回家睡觉去，明天再说。”
丽丽抓起银瓯的杯子喝了口茶水：“不回家，这样子回去准挨骂。”丽丽又靠到银瓯身上：“我脸是不是红了？”
“有点，不明显。”
“好看吗？”
“好看，比不喝酒时还好看。”
“天天在这陪你高兴不？”
“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陪着能不高兴吗？”
“说真话？”
“当然是真话，年轻就有朝气有活力，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变的成熟了，暮气却越来越重了，也就越来越渴慕年轻人那种朝气活力，跟年轻女孩在一起会让我感觉自己还很年轻还可以做很多事。”
“想让我多陪你几天吗？”
“想，但不是好事，让你把我的心绪弄乱了那本书就完不成了。”
“我多陪你几天，把你的心绪弄乱了再走。”丽丽又端起银瓯的杯子喝了一口：“你会不会感觉很痛苦？”
“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玩！我想看看你痛苦时是什么样子。真离婚了？”
银瓯不理她。
“跟别的女人乱搞让你老婆发现了？”
“臭丫头越说越不像话！这是女孩子说的话吗？”
“说说怕什么？做了还怕人说？我知道你们文艺界的人都很骚。”
银瓯瞪起眼睛：“必须跟你澄清三件事，第一，我所知道的文艺界也跟中国的其他行业一样，各种品性的人都有，也许有一部分人很骚，但不能说‘都’；第二，我这个臭写书的还没资格进入文艺界，只能算个业余作者；第三，我这个人很正统，是所谓的书呆子类型，没有那些污七八糟的事。”
丽丽拖着长声说：“不——相——信！你是个大骗子，说谎就跟说真事一样——头晕！我借你的床躺会儿。”丽丽揉着太阳穴向卧室走去。
“唉……别的！你在我床上睡着了我怎么办！我送你回家，一会小区的大门关了就出不去了。”
“早呢，小区一般都是10点30分以后才关大门。9点叫我，躺会就不晕了。”
“回家睡去！别占用我的床。”
“没关系，我不嫌你的床脏。下午我就检查过了，被褥床单还算干净，没发现什么不正当关系留下的污迹。”
辛成的手挪到了残雪的乳房上，残雪急忙把他的手推开：“干什么！得寸进尺。”
“上午你答应我了。”
“答应你吻我可没答应那个。”
辛成熄了灯把残雪压倒在床上在残雪的脸上脖颈上亲着，残雪不停的转动着脑袋躲避辛成：“讨厌！我不喜欢这样！”
“我苦熬了26年，不！是25年才得到这么一次机会，决不放过你。”
“骗人！没跟别的女孩好过？”
“没有，骗你是小狗。”辛成往残雪的嘴唇亲去。
残雪又把脸扭向一边：“不可能！你和那个逍遥玉环的关系就不正常。”
“两年前请她吃过一次饭，以后就断了，什么也没发生。”
“亲过别的女孩吧？你不是个老实人，要说没有鬼都不信。”
“亲过，是高中毕业那年。也摸过这个，就是没干那个。”
辛成把手伸进残雪的衣服里，残雪嗯了一声把辛成的手推开：“后来呢？”
“后来就等你，一直等到现在。”
“不老实！我要好好审审你。”
“有机会再让你审，现在我要封你的嘴了……”辛成双手抱住残雪的头终于吻住了她的嘴唇。残雪唔唔的抗议了几声，开始回应他的亲吻，俩人的舌尖不停的碰撞纠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