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敢决断的人看起来好喜欢很忙似的,其实心中常留有余地;因循缓慢的人看起来好像很闲在,实际上心中常感到劳累。君子办事情的时候,应该常感到自己的心里很从容闲在为好。如果应酬的时候劳累烦扰,不应酬的时候还要牵挂着什么,那可太劳苦了。
做善事而过于固执,也是不好的。圣人做善事,是要根据自己的德行和力量,顺合时势,就像发蒿不去劝阻他人,并不是忍心看着那么多人死于非命,二手房没有适当好时势而已。如果只是认为民众的穷苦是可悲的,去做一些不必要的牺牲,那也不过是为所欲为的另一种表现而已。
表面上不动声色,办事留有余地,却流露出很的痕迹,张张惶惶,是最笨拙的了。天下有模棱两可的事情,除非道义精熟的人能够加以选择。倘若到了真正关键的地步,毕竟只有一种选择。
圣人处事,有变化而没有固定的,有坚持自己的见解始终不变的,有在一件事上所持的观点有所不同的,有对于各种事情都是持一种态度的,但总是适可而止。从古代到今天,适可而止的人,只有帝尧、帝舜、夏禹、周文王、周公、孔子等几个圣人而已。而适可而止又不留痕迹的,就是至上的圣人了。
圣人处事的时候,就如同日月的光芒四照,随着万物留下的影子,就好像水流向四方,随着地势而成为各种形状,而自己却没有参与其中。
凭冲动对事情最有危害,凭心机对事理最有危害,因此君子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应该平心静气。
愚昧的人只知道其一而不知其二,只知道看见的而不知道那些看不见却存在的,因此办事情的时候很少成功的。只有大智的人能柔能刚,能方能圆,能存能亡,能显露也能隐藏,众人都感到很惊疑的事情,自己却认为就会得出那样的结果,就像预料中的那样,被预先测定了。
写字到了不用考虑怎样去写,文章到了不需要想如何修饰润色,话到了不需要想怎么去说,事情到了不用煞费苦心地思索,这就是达到了自然而然的程度。所谓自然而然,就是完全符合客观规律。
毫无作用的朴实,即便是君子也不认为有可贵之处。虽然不必搞阴谋诡计,但是对于符合道德标准的方法和技术,也是不能够没有的。
谋划并并不困难,而决断却非常困难。谋划者想尽了事物的道理,反复分辨时势是否适宜,那么其意见是非常精细的了,可是把众多不同的意见汇集到一起,就会模棱两可,实在难以决断。因此可以说谋划的人计较尺寸,而决断的人计较毫厘;谋划的人对于一种想法考虑殆尽,决断的人则对于八方的意见取其中间。所以贤者都可以参与谋划,而只有圣人才能够对此加以决断。
对于违反人情的地方,就应该加以回避。对方虽然难以启齿,而心中一定感到苦恼的地方,这是聪明的人应该察觉到的。因此圣人了解体谅人之常情。所谓了解,就是洞悉周至的意思。体谅其私念、协助其心愿、成全其名誉、泯灭其痕迹,这就是彻底的了解和体谅,就会感人至深。所以说能够察言观色的人,是粗鄙的学识;能够通情达理的人,才是精华的学识。
如果对天下的形势看不清楚,就会采取消极观望的态度,随着他人的言行而动。倘若能够认清形势,就会有自己的主见,不管什么人加以否定或非议。假如做事情的时候害怕他人非议,其间被他人嘲讽诽谤,就悄然中止,这就不只是没有主见,而是也是没有坚定的见解。他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因此君子应该首先把事情办成功然后再去想功劳业绩,不应该计较他人事前的议论,事情成功之后所有的议论会消声灭迹的。倘若万一事情没有成功,而自己又坚持去做,只要合乎正当的道理,就不要为成败而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