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的一切行为都是根抿其德性,贤人的一切行为都是根据其气质,众人的一切行为都是根据其习俗,小人的一切行为都是根据私欲。
汉代的濡家使道德观念繁琐复杂,宋代的儒家使道德观念拘泥狄隘。宋代的儒家具有自己的待点,学者如采研究道劳观念,就不要让宋儒道德观念存于心中,只要求阅读研究四书(《
论语》、炙大学》、《中庸》、《孟子》)及五经(《易经》、《尚书》、《诗经》、震礼记》、《春狄》),认宾体会研究,久而久之心中便自然潜移默化。如果读宋代儒家的着作,应该先读濂溪(周软颐)、明道(程颖)的着作。
有一种人难以被人取悦,也难以与其共事,但只是度量偏狭,到头来也不会因此改变君子的本质方法另外一种人容易与其共事,也很容易被人取悦,但这是由于其贪婪软弱的缘故,到头来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其小人的本质。
被小人所举荐,是一种侮辱;被君子所摒弃,是一种羞耻。
小人既然有一副邪闵的心肠,就有一段邪闵的见解方法有一段邪闵的见解,就有一段邪闵的言论方法有一段邪闵的言论,就会引出一帮狐朋狗党,干出一番邪闵的勾当。他们的言论,援引附会,自成一家观点,如果遇到攻击会自圆其说而不露丝毫破绽方法他们的勾当是借善攻善,藏邪养恶,并且善于耍弄骑墙的诡计,遇到攻击左右逢源而牵缠不断。这种人是小人中最坏、最可恶的人。这类小人假借君子的突出特点,借正人君子的名誉或在声望,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亡国败家的人,大多数都是这种人。象小心谨慎所计较的小人,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小人,这些到不足以引起他们的憎恨厌恶。所以《易经》上说的阴恶阳柔是一个道理。然而,阴险就潜藏着各种诡计,变换就使人无所预料,繁杂就使人感到模糊,比如在光天化日之下,黑白分明,显而易见,可是在阴暗的室内和昏晦的夜里,就会有许多事情看不清,或把许多事情混淆,制造假象这就是阴阳的差别。虞廷黜徒,唯说幽明,其想法正确吗?
有道德的人从不居功自傲,而以自己的功绩洋洋自得,是道德有所欠缺昏晦有知识的人从不卖弄炫耀,而以自己的学识趾高气扬,是修养有所欠缺。卖文弄艺的人多轻薄肤浅,都以富贵为荣,其见识卑鄙丑陋。这两种人,都是极为可怜的,以富贵而傲的人根本算不上男子汉大丈夫。这样的人的所作所为,简直使正人君子作呕,而他们的自我感觉却很良好,甚至为志骄意得,那不是更使人鄙视吗?
正人君子在社会上,能够摆脱世俗的影响而不为其所束缚,能够完全脱离世俗的烦扰而不被其所污蔑,这才可以称得上豪杰之士。
隐藏名誉远离利禄,时刻自勉孜孜不倦,是圣人。为追求功名利禄,时刻自勉孜孜不倦,是贤人。没有追求的目标,没有寻求利禄的途径,气态昏沉意志堕懒,无所事事的人,是一般的人。炫耀虚名,图谋渔利,而内心又是狡诈阴险,行为卑鄙邪恶,连禽兽都不如是强盗奸贼。
在一般的情况下做些实际的事情,是贤者可以办到的;在特殊的情况下干大事业,却非得豪杰才能办到。或许有人会问“在特殊的情况下可以干大事业吗?”
回答是:“世俗所讲的特殊情况,就是圣贤之人所谓性分内。人守一官,官守一称,内外都若人,天下可以平定,这就是所谓在一般情况下做的实际事情、其志向在于匡正时世,优国优民,有益于天下,不被世俗成文的法律所约束,为了谋略的成功。不忌讳行为是否适合世俗观念,这就是在特殊情况下干大事业。见识贯通古今,思虑通达天地四方,旨在挽救腐败世道的颓然风气,恢复以前文雅的道德,使全国回归到秦、汉以前的光景,就是在极特殊的情况下干事业的人。世界上
有那样的人吗?我们将与他共悲欢。像那种时刻因袭世谷观念。谨小慎微地沿循鄙规陋习,道貌岸然,正文厉辞,勤勉沈重,也会不犯什么过失,是一种严谨的人,然而只能图谋高官厚禄自享其乐,实际之中怎么能依靠这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