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谁而想见我们自己为个这么个体化了的什么,而且只长此若其是个体化了,它乃存在,是暂时底或至少是时间性底变是;或不然,则我们想像我们自己是某人,他支持或造成这个体化,也许是永生人物,但为其个人性所限制。这知见和这概念,组成我们的私我意识。通常,在我们关于我们个人的存在的知识上,我们不曾进到更远。但是,究其极,我们终当显到我们的个人化,只是肤浅底形成,实用底选择,和有限底知觉底综合,为了在某躯体中的生命之暂时底用处,或否则它是恒常变易且发展着的综合,经过连续诸生在连续者身体中追求着的,在其后,有知觉性,‘补鲁洒’,不为他的个人化或为这综合所决定或限制,却反而决定,支持,却又超出着它。那他所从而选择而造成这综合者,便是他于世界有体的全部经验。因此,我们的个人化,是由此世界有体而存在,但亦复依乎知觉性,为了其个人性的可能性之经验而利用此世界有体的。这两个权能,‘个人’,与他的世界材料,两皆于我们现在的个人性经验为必需。倘若‘补鲁洒’以其个体化的知觉性的综合,怎样是消失了,或合并,或自化为乌有,则我们建造成的个人性将止息,因为支持着他的‘真实性’不复存在了;另外方面,设若世界有体要消失,合并,化为乌有,则我们的个体化也将止息,因为经验的资料,以之而成辩它自体者,也会缺乏。然则我们应当认识我们的存在的这两项,世界有体,与个体他的知觉性,即我们的切自我经验和世界经验的原因。
但我们更远看,看到这‘补鲁洒’,这我们的个人性的自我和原因,终于拥抱全世界与切其他有体,在它自体的种知觉底引伸中,且见其自体与世界有体为。在其自体的知觉底引伸中,它超越了初始底经验,且废除其称极底自我范限与个体化之诸多阻碍;以其知见其自体的无限底普遍性,它超出切分别底个人性或有限底心灵有体之知觉性而外。即由此事实,个人终止其为自我范限着的私我;换言之,我们的虚伪知觉,以为唯以自我范限,以严格分辨我们自己与其除的有体与变是而存在,这虚伪知觉是被超出了;我们自认与在某独特底心思和身体中的个人底和此世底个人化为,这体认为是被废除了。但是个人性和个人化的全部真理是废除了么?是‘补鲁洒’已终止其存在?或是否他变为世界‘补鲁洒’而内在地生活于无数心思和身体中呢?我们发现其不是如此。他仍然个体化,而且是他个体化时,乃怀抱这较度底知觉性,但是心思不复思及有限底暂时底个体化为我们的全般了,而只是变是的波浪,从其有体之海洋涌起的,或否则是普遍性的形式或中心。
心灵仍以世间变是为个人经验的资料,但不视之为外于它自体,或大于它自体的什么,它从之而取材,由之而受影响,与之它必作种种适调的,却主观地觉识其在它自体内;它双怀抱其世界资料,与其空间底和时间底活动之个体化了的经验,在自由且扩大了的知觉性中。在此新知觉性中,精神底个人见到他的真实自我是与‘超上者’在有体上为,且安坐而寓居其中,而不复以其所建造的个人性,为有多于为了世界经验的形成的什么。我们与世界有体之为,这体性乃‘自我’之知觉,这‘自我’在且同时中,在世界中宇宙化,又由俱体底‘补鲁洒’而个人化,双在那世界有体与这个人有体以及切个人有体中,它觉识是同此‘自我’显示着又经验着其各种显示。然则那必是‘自我’,在其有体上为,否则我们不会有此体性的经验,可是在其正本底体性中,必然能作宇宙底分殊和多样底个性。体性是其体,是的,但宇宙底分殊化与多样底个性,皆是此体之权能,常是呈现着,也是其悦乐,且是其知觉性的自性,要将其表现的。然则倘若我们达到了与它为,甚至我们全般、且在每方式上、变成了那有体,为什么那有体的权能应被割除,为什么我们全然要愿望且致力于将其割去呢?于是,我们当只是减少了我们与之为的瞻望,由种除外底集中,承认神圣有体,却不承认‘神圣者’的权能与知觉性与无限底悦乐中我们的份。事实上这会是个人之寻求不动底同性中的结合之平安与休息,却拒绝神圣底‘存在’之自性与作为与权能中的悦乐和种种结合之欢喜。
那是可能的,但不必需将其奉为我们的生存之究竟目标,或奉为我们的究竟圆成。或者,可能底唯理由,便是在知觉性的权能,作为中,没有真底结合,只在知觉性的定位中,乃有圆满无分别底体性。现在,在我们所称为个人与‘神圣者’的清醒结合中,与相反的堕入睡眠,或个人知觉性集中于凝敛底同性裹,这当然且必然有经验的相异。因为在这活动底体性中,个人‘补鲁洒’也扩大其自动底经验,亦如其静定底知觉性,进到与这‘自我’在他的有体与世界有体上的结合之道上,可是个体化犹在,因此分殊仍在。“补鲁洒‘觉识其他切个人即是他自己的多个我;他可由动性底结合,觉到他们的心思底和实际底作为,是发生在他的普遍底知觉性里,正如他觉识他自己的心思底和实际底作为;他可由于他们作主观底结合,而帮助他们的作为:但仍然是有实际底分别。’神圣者‘在他自己内中的作为,是他所特殊且直接关心的;’神圣者‘在他的其他多个我中的作为,是他所普遍关心的,但非直接,只是由且以他之与他们以及与’神圣者‘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