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倘若又在若干世代和周期以后，这‘见证者’再看一番，见到这奇事在充分发扬，甚至还是不懂，因为他蒙蔽了，为他从前以为‘物质，乃唯独真实的经验所蒙蔽；在他看来仿佛不可能，那隐蔽了的‘精神’竟可全般出现，在其知觉性上为完足，居在地球上为自我知者和世界知者，‘自然’的统治者和占有者。“不可能的！”他或者会说：“一切已发生的，没有什么大事，脑经的感性底灰色质的一小泡涌起，无生命底‘物质’的一小片，浮游于‘宇宙’间一小点上，这中间一奇离变怪而已。对目反的，一位新底‘见证者’在道故事的未端插进来，他已知道过去的发展，但没有被开端的谬见所迷，也许会喊道：“呵呀！这正是原意如此的奇迹，许多奇迹中间的最后一个，‘精神’，沈沦於‘无心知性’中的，已后之突破出来了，现在住在事物里没有障蔽了，从前是他创造的，障蔽了，当作他的寓居，他出租的场所。”但在事实上，若有另一位更知觉底‘见证者’，也许在这开展的初期己发现了这线索，甚至在发展程序的每一步上；因为在每个阶段，‘自然’的喑默底秘密虽犹存在，却在逐减；已给了下一步的暗示，一更明白显了底准备已可见到。
在‘生命’中似乎是‘无心知者’，已有感受的表徵发到表面上可见；在动作着呼吸着的‘生命’上，感性底‘心思’之出现已是显然了，而思惟底‘心思’之准备也未完全隐藏，又在思惟底‘心思’中，当其发展时，也在早一阶段出现了一精神知觉性的初始底挣扎，后下有其更发展了的寻求。如植物生命，在其本身包含了一知觉底动物之幽暗可能性，如动物心思中，也震荡着感觉与知见与概念的雏形的运动，皆属人这思想者的初地，同然，人这心思底有体，也以进化底‘能力’之奋努而升华，要从他发展出精神底人，充分知觉底有体，人，超越了他的最初物质底自我，他的真实自我和最高本性的发现者。但是，倘若承认这便是‘自然’中的本旨，则立刻有两个问题自起，要求一决定底答案，第一，从心思底到精神底有体的衍进之真确性质。其次，倘若那已得到答案了，如何是从心思底人进化到精神底人之方法和程序。在最初看去，这好像是明白的，如每一等级，不但从其前一等级且在其中出现，如‘生命’在‘物质’中出现，是在其自我表现上大为其物质条件所限制和决定，如‘心思’在‘生命在物质中’再出现，同样是在其自我表现上大为生命条件与物质条件所限制和决定，同然，‘精神’也必出现於‘心思’之托体于‘生命在物质中’，亦复大为其所托根的心思条件，亦如其在此的存在之生命修件，物质条件所限制和决定。
甚至还可立此一说，倘若在我们中间有何精神的进化，这只是当作心思底进化的一部分，人的心思体的一特殊活动；精神原素不是一别出底或分别底元体，不能独立出现，不能有超心思底将来。心思底有体能发展出一精神底兴趣或先务，或许可结果进化出一精神底亦如智识底心思性，他的心思生活的美丽底心灵之花。在某些人，精神底动向可能成为一优越底动向，正如在其他某些人有一优越底艺术的或实用的倾向。但没有这会事，如一精神底有体，取起心思底性质而转化之为精神底性质。没有精神底人的进化；只有一心思底人中之一新底也可能是较优良较稀罕底原素之进化。这便是应该作出的，精神底和心思底进化之清楚底分辨，其性质，以及那些因素使之可能且为必然，有‘精神’在其分明底真实性格中出现，而不是像其在程序上大抵是或在其出现的路上仿佛是仍其为我们的心思体的一附属着或主制着的表相，却自加界定为一新底权能，将终於居临心思部分之上，代替他作为生命和本性的领导者。是很真确的，从表面观察，‘生命’似乎只是‘物质’的一作用，‘心思’只是‘生命’的一活动，似乎可从而推知，我们所称为心灵或精神者，只是心思体的一权能，心灵为‘心思’的一优美形式，精神性为具形体底心思有体之一高等活动。但这是事物的一肤浅之见，由於思想集中於现相和程序上，不看有在於此程序之后者。人也可照这同样底推理路线，结论到电只是雨水和云物的产品或施为，因为是在这种场所电光出现；
但一更深底探究则表明，云与水二者，相反的，皆有电的能力为其基础，为其组成底权能或能力本质：那好像是其结果者，在其真实性上虽不在其形式上却是其原由；效果在其真元上对显似底原因为先在，出现底活动的原则，先于其当前底作用的原畴。一贯在进化底‘自然’中是如此的；‘物质’不会变到有生命的，倘若‘生命’这原则已有，组成着‘物质’，而显出为‘生命在物质中’的一现象；‘生命’之在‘物质’中者，也不会曾经开始感觉，知见，思惟，推理，倘若‘心思’这原则未尝先在于生命和本质之后，组成之为其活动原畴，出现为一思想着的生命和身体之现相：同然，出现于‘心思’中的精神性，是一权能的表徵，这权能本身已建立且组成生命，心思，和身体，如今则出现为一精神底有体，在一活底和有思想底身体中。这显现会进到多远，是否他可居优势而转化她的工具，是随后的一问题；但起初必须安立的，是‘精神’存在为一个事物异于‘心思’又大于‘心思’者，精神性有别于心思性，因此精神底有体，逈异于心思底有体：‘精神’是进化中一最后底出现者，因为他是最先底内入底原素和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