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注“鉼金”至“未闻”释曰:旅上帝,谓祭五天帝於四郊及明堂。飨诸侯,谓若《大行人》上公三飨、侯伯再飨、子男一飨之等。此旅上帝及飨,二者皆设金版,郑云“所施未闻也”。
凡国有大故而用金石,则掌其令。主其取之令也。用金石者,作枪雷椎椁之属。枪,七羊反。雷,刘音诔,沈云当为礌,郎对反。椎,直追反。椁,宅耕反,本又作桴,刘云皆如字,刘亦误。
[疏]“凡国”至“其令”释曰:用金石而云“大故”,止谓寇戎,为御扞之器有用金石者也。注“主其”至“之属”释曰:职金主受金,则所出之处故主其取金之令。云“金石者,作枪雷椎椁之属”者,皆谓守城御扞之具。
司厉掌盗贼之任器、货贿,辨其物,皆有数量,贾而楬之,入于司兵。郑司农云:“任器、货贿,谓盗贼所用伤人兵器及所盗财物也。入于司兵,若今时伤杀人所用兵器,盗贼赃,加责没入县官。”贾,音嫁。
[疏]注“郑司”至“县官”释曰:云“入於司兵”者,其任器多是金刃,所盗财货虽非金刃,以其贼物,亦入司兵,给治兵刃之用,故并入司兵也。先郑云“若今时伤杀人所用兵器,盗贼赃,加责没入县官”者,其加责者,即今时倍赃者也。
其奴,男子入于罪隶,女子入于憃槀。郑司农云:“谓坐为盗贼而为奴者,输於罪隶、舂人、槀人之官也。由是观之,今之为奴婢,古之罪人也。故《书》曰‘予则奴戮汝’,《论语》曰‘箕子为之奴’,罪隶之奴也。故《春秋传》曰:‘裴豹,隶也,着於丹书,请焚丹书,我杀督戎。’耻为奴,欲焚其籍也。”玄谓奴从坐而没入县官者,男女同名。槀,古老反。坐,才卧反,下同。女,音汝。
[疏]“其奴”至“舂??”释曰:云“男子入於罪隶”者,则《司隶职》中国之隶谓之罪隶百二十人者是也。云“女子入于舂槀”者,《地官》舂人、槀人是也。注“郑司”至“同名”释曰:先郑引《尚书》“予则奴戮女”及《论语》“箕子为之奴”,皆与此经奴为一。若后郑义。《尚书》奴,奴为子,若《诗》“乐尔妻奴”,奴即子也。后郑不破者,亦得为一义。云“《春秋传》”者,《左氏传》襄公二十三年云:“初,裴豹,隶也,着於丹书。栾氏之力臣曰督戎,国人惧之。斐豹谓宣子:‘苟焚丹书,我杀督戎。’”引之者,证隶为奴。云“玄谓奴男女从坐没入县官者”,谓身遭大罪,合死,男女没入县官。汉时名官为县官,非谓州县也。
凡有爵者与七十者与未龀者,皆不为奴。有爵,谓命士以上也。龀,毁齿也。男八岁女七岁而毁齿。上,时掌反。毁,况伪反,下同。
[疏]注“有爵”至“毁齿”释曰:云“有爵谓命士以上也”者,见《典命》公侯伯之士皆一命,天子之士皆三命,以下可知。云“男八岁、女七岁而毁齿”者,《家语?本命篇》之文也。《曲礼》云:“悼与耄,虽有罪,不加刑焉。”是未龀不加刑,又不为奴。若七十者,虽不为奴,犹加其刑。至八十始不加刑,以其八十九十始名耄故也。
犬人掌犬牲。凡祭祀,共犬牲,用牷物。伏、瘗亦如之。郑司农云:“牷,纯也。物,色也。伏谓伏犬,以王车轹之。瘗谓埋祭也。《尔雅》曰:‘祭地曰瘗埋。’”牷,音全,本亦作全。瘗,於例反,徐乌计反。轹,音历。
[疏]注“郑司”至“瘗埋”释曰:先郑云“牷,纯也”者,案《尚书?微子》云“牺牷牲用”。注云:“牺,纯毛
』,体完具。”彼牷与牺相对,是牺为纯毛,牷为体完具,此无牺,故以牷兼纯也。云“伏谓伏犬,以王车轹之”者,此谓王将祭,而出国軷道之祭时,即《大驭》所云者是也。但軷祭之时,犬羊俱得,故《生民》诗云“取羝以軷”,是以《聘礼》注云“其用牲,犬羊可也”。是其两用也。云“瘗,谓埋祭也”者,谓祭地之时,故引《尔雅》为证。若然,经云“用牷物”,既纯毛,则《牧人》云“阳祀用骍牲,阴祀用黝牲”之类也。
凡几、珥、沈、辜,用駹可也。故书“駹”作“龙”。郑司农云:“几读为庪。《尔雅》曰:‘祭山曰庪县,祭川曰浮沈。’《大宗伯职》曰:‘以埋沉祭山川林泽,以罢辜祭四方百物。’龙读为駹,谓不纯色也。”玄谓几读为刉,珥当为恤。刉恤者,衅礼之事。駹,亡江反。为庪,九委反,刘居绮反。县,音玄。罢,刘孚逼反。
[疏]“凡几”至“可也”释曰:几珥言“凡”,则宗庙社稷坛庙新成者皆衅之,故云凡也。云“沈辜”者,谓沈牲於水。辜,谓疈磔牲体以祭。云“用駹”者,駹谓杂色牲,此则《牧人》云“毁事用駹”是也。云“可也”者,用纯为正用駹亦可也。注“故书”至“之事”释曰:先郑读“几”为“庪”,虽引《尔雅》,后郑不从。引《大宗伯》证沈辜,於义是也。云“玄谓几读为刉”,从《士师》为正。“珥读为恤”,从《杂记》为正。云“衅礼之事”者,据《杂记》而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