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她自主站起身来,那两个男人已然来到了她的面前,一左一右地架起了她,其中一个手却还不老实,只朝着她的裙下狠狠地摸了一把,面部表情看起来很是油腻。
仿佛意识到了接下来自己将会面对的会是什么恐怖的事情,温汐婷眼中终于也露出了惊恐之色来,连忙一边奋力挣扎着,一边扯着嗓子喊道,“我钱都已经答应给你们了,人也交给你们处置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
“戚夫人,您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旁边勾着她手臂的一个男人顺势摸上了她的下巴,挑逗性地一勾,“钱是您应该给的,人也是应该交给我们处置的,至于您……”
说到这里,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统一笑了出来。
温汐婷自然知晓这别有深意的停顿代表着什么内容,不觉气得跺脚,“你们不能碰我!你们要讲信用!我是戚家的儿媳妇,你们不能碰我!你们要多少钱,多少钱我都给你们!”
她虽然滥交成性,但是心中却也明白,自己如果跟这群下三滥睡了,到时候消息是定然会被传出去的。到时候自己的身价一跌再跌,别说戚家不会再要她了,就连她以后再找到个好归宿也难。
想到这里,温汐婷不觉就恐惧得一阵颤抖,一边还在语无伦次地负隅抵抗,“你们不就是要女人吗?喏,那里就躺着一个女人呢,还是霍靖深的女人,你们不心动吗?我跟你们无冤无仇,又给了你们一大笔佣金,你们……你们不能碰我!”
“无冤无仇?”男人哼笑了一声,有些冰凉,“戚夫人,您也真说得出来。如果不是您下的指令,我们今天怎么会打这个电话受这个气?”
温汐婷一听,更为恼怒,语调因为无休止的拔高而有些扭曲得变了调,“你们自己也动心了不是吗?我早就说过那个男人是不会拿天价赎金来赎那个贱女人的,你们非贪心不足,现在反倒来怪我?”
说罢,她就想要提脚去踩那个禁锢她的男人,碍于她现在几乎整个身子的力量都不得不依附在那两个男人的身上,一提起脚,脚踝处的扭伤就锥心一般地疼痛。
更何况,旁边那两个男人看起来虽然油里油气的,却是个练家子,力量大得惊人。两相一挟持着,便已经将她引得连挣扎的余地都慢慢减弱了。
然而任凭温汐婷如何争辩,旁边那两个男人却显然是一副不理不顾的模样,只朝着她嬉皮笑脸道,“这就没有办法了,我们没有了五亿,不能再没有女人伺候。那边的那个女人已经有兄弟在争了,咱们也不去凑那个热闹,只能让戚夫人帮我们解决一下了。”
另外还一个很快便接了上去,“此前就在坊间听闻戚夫人床上功夫高超,才能够使得那个戚家的大少爷神魂颠倒,连当时的女友都能抛弃了跟您在一起,想来一定也会让我们欲仙欲死的,今天就好好见识见识看!”
“就是,戚夫人长得那么清纯漂亮,也不知道在床上会是如何荡的,还真是期待啊。”
两人一唱一和,仿佛说相声一般,虽是嬉笑怒骂着,两人的手却也不老实地开始在温汐婷的身上游走了起来,能多占便宜就多占一些。
温汐婷恼得一张脸都发绿了,正想要破口大骂之际,忽然听得一个男人压在她的耳边冷声说道,“听话一点,否则你就不止是服侍我们哥俩的份了,你想尝尝被我们所有人轮流睡一遍的滋味吗?他们那些个粗人,可是不会怜香惜玉的,难不成您也想试试看?”
这一句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成功使得温汐婷惊恐地闭住了自己的嘴巴,最终到底是支撑不住瘫软的身体,被他们强行带往了仓库外头的小库房里头。
那领头人看着那三个人影一眼,愠怒的面上不觉也覆盖了一层深意,招呼了几个兄弟好好看守闵天晴,不要弄出人命来以后,便也带着淫笑地尾随而去,进了那个已然满是情欲气息的小库房。
而此时此刻,仓库里一下子走了三个男人,其余的人还再对着角落内的闵天晴虎视眈眈着。
她身上的衣服方才被温汐婷扯去了大半,莹润的肌肤在仓库室内的白炽灯光下泛着如玉一般的色泽,与面庞上刺眼的血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正是这样明显的极端感,却也足以让人产生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想要靠近,但是在想起这个女人那黑洞洞充满威压的眼神时,不免又都有些望而却步。
美则美矣,然而若是全程都被那种眼神盯着,也怪让人没兴致的。
终于,一个憋不住的男人发生,急赤白脸地便已然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自己的衣服,狠狠地骂了一句,“妈的,你们都不来,那老子就不客气先上了,你们可别跟我抢!”
说着,他已经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一把撕开她身上残余的布片,正要欺身压上时,却只感觉到那个此前几乎已经毫无生息的身体动了动,转而以纤细骨立的肩头抵了抵他。
动作虽轻,但却足够引人注意。
男人下意识地张望了一眼她的面庞,却见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清醒了过来,一对标志性的黑眼珠子此时正水光脉脉地望着自己,全然没有方才那副倔强的讨厌模样,反而让人觉着有几分我见犹怜。
虽然面容上大面积地覆盖着血污,却到底是没有完全遮盖掉那本就线条精致的五官,再加上身下那货真价实的玲珑身段,着实有着让人着迷的资本。
原本以为这娘们是跟头驴一般的倔脾气,倒是未曾想她这一回会对自己主动服软。
这么一想,那男人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来,只揉捏了一把她饱满的胸脯,一边调笑道,“哟,怎么了这是,不瞪我了?”
她眨了眨眼睛,仍是千般万般的可怜,微弱的声音缓缓地从嗓子里递出来,消磨了几许喑哑感,多了几分虚弱可怜。
“我害怕……我也知道今天逃不过了,所以只想请您稍微……稍微温柔一点……我、我很怕,从前从来没有过这么多,这么多人……”
此前看惯了她硬气的模样,如今的示弱便尤为的满足人的虚荣心。
那男人虽然心中对于她陡然的转变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然而身子却已然被那副小女儿的情态先给哄酥了一半,随即已经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去去去去,到外头守着去,等爷完事了你们再进来。”
这样的要求显然他们是不太乐意的,当即已然叫道,“这个女人狠得很,你可别被骗了,我们什么没看过,干嘛要躲躲藏藏的!”
她并不理会那些叫嚷的人,只倾注着精力睁大的秋水双眸看着那个神色有些犹豫的男人,“我现在手脚都被绑紧了,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你一个大男人,力气那么大……我怎么敢反抗嘛……”
简简单单的三两句话恰到好处地已经抚慰了那男人的虚荣心理,末了只朝着他们大力地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驱逐道,“快走快走,被一群大老爷们看着办事,太没情趣,等我好了你们再进来!”
见着他们迟迟不挪窝,那男人也急了,只随手砸了一张小板凳过去,一边高声骂道,“怕什么,难不成这女的还能弄死我不成?”
闵天晴在一边小声附和着,“就是……被这么多人围观着,我……我害怕……”
说着,她还在他的身下缩了缩身子,看起来似乎真的还处在害羞和紧张之中。
最终那些个同伙还是悻悻然地留下了一句,“你小子……走走走走!”这才晃悠到了门口处候着。
仓库门重新掩上的那一刻,那个男人已经重新扑了上来,笑嘻嘻地说道,“你之前早那么听话懂事,也不用受那么多皮肉之苦嘛,来来来,先让老子爽一发再说……”
“我……”她朝着他眨了眨眼,转眼间双手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除了禁锢,一边奋力地掐住了他的下巴,掰着往后压去。
而在她身后那不知何时断裂的绳子下,一片棱角锋利的啤酒瓶碎片分外鲜明,沾染着几分暗红的血色。
她几乎在这一瞬间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竟如同一只发狂了的小兽一般,通身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一下子便已然将一个一米八的壮汉猝不及防地从后扑倒在了地上。
男人的后脑袋当即已经磕到了坚硬的地面上,一时的晕眩使得他失去了最佳的反扑机会。
待得他反应过来之际,她已经如同骑大马一般双腿跨坐在了他的脖颈上,用着吃奶的劲儿狠狠地压着,一手随意地抓过方才被撕烂了的衣服,团成团捂住那个男人的口鼻,死死地压制住了。
那个男人显然万万没有想到过,跟前这个看起来全然一副柔弱无害的女孩子居然会在他跟前陡然露出爪牙,慌乱无措间只挣扎了几分钟,便一点点地在她那捂得紧紧的衣物下没了动静。
她的一张脸此时也是煞白煞白的,转而突然间反应过来了什么,只马上伸出手来,探了探他脖颈侧,但见指腹还可以感觉到微微的跳动,说明还一息尚存,这才放心了下来。
她不敢想象,如果刚才那一反扑没有成功,现在躺在这个地方的自己会是什么模样?
她此前在攥着那片碎玻璃片的时候,心中就想过,如果能够成功最好,如果不能成功,她宁愿自残吓退对方也不愿意受此侮辱。
好在,上天说到底还是待她不薄。这样微乎其微的获胜几率,却是让她恰好碰见了。
在确定他段时间内应该没有突然反扑的余地了,闵天晴深吸一口气,好似被剥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一般,松开了手来,往侧边瘫坐到了地面上。
方才她故意激怒那些歹徒,便是为了让他们能够给自己提供多一点逃生的工具和机会。
她越是看起来负伤严重,对于他们来说就越没有威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