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总裁真的和那个女人离婚了呀!”
“这也太快了吧,上个月,总裁还特地来公司澄清和顾小姐的婚礼只是为新项目做宣传,而且当众和那个女人在我们大家面前撒了一把狗粮,怎么转眼两人就分道扬镳了啊?”
“唉!豪门婚姻世态多变,这些是我们凡夫俗子理解不了的,不过话说,那个念谣居然为了和总裁争家产而回来上班,也真是够有心机的了!”
“什么叫有心计,我看顾小姐说的没错,她那叫不要脸,人家总裁都不要她了,还赖在人家公司里不走,为了点钱财连脸都不要了,简直是……”
“砰!”
突然一声重响,打断了洗手间里几个女员工们的非议声,几个八卦的女人吓得连忙朝那扇刚被狠狠推开的厕所门看去,顿时各个满脸愕然,
“念……念总监!”
“我说过,我叫秦念谣,不姓念!”念谣从那间厕所里走出来,浑身带着凌厉如刀的气势,一字一顿的纠正道。
几个员工便连忙改口,“对不起秦总监,我们记住了。”
“那秦总监,我们先回去工作了!”
“站住!”看着几个女员工慌忙要逃,念谣厉声喝止,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几个面色慌乱的女员工面前来,随之凌厉的道:
“我知道,八卦是你们平时热衷的娱乐项目,但是有些话,在没有搞清真实情况的前提下,还请你们三思后再开口,免得自毁前程!”
“还有,麻烦几位也去转告下其他同事,LZ年会马上就要到了,大家不都对我为什么回LZ上班充满好奇么,那就请各位稍安勿躁,年会上,我会给大家一个清楚的解释,各位,敬请期待!”
话落,念谣转身走出洗手间,留下刚刚议论她的几个女同事各个满脸骇然的面面相觑,一来,念谣刚才的话让她们都不禁担忧背后议论她真的会自毁前程,二来,更是为她刚才所说的,年会上将给大家的清楚解释,更加充满了好奇。
而念谣也直到回了办公室关紧门的一刻,方才在那些员工们面前表现的凌厉才慢慢黯然下来,取而代之的,只有她面对自己时才会有的无奈和忧伤。
至从几天前,她刚回来公司顾漫妮就来闹之后,公司里这几天对她的议论声随处可闻,所有的声音都是在讽刺她,认为她回LZ就是因为和厉薄延离婚了所以来夺他财产的。
可她心里清楚,她回LZ只是为了逝去十七年的爸妈,十七年前,亲眼看到父母在家中自杀的那血粼粼一幕,是她永生难忘的残酷。
而后来,渐渐长大,慢慢弄清楚爸妈当年的自杀是被人所迫,那之后,她心里就萌生了有朝一日必定为父母报仇的决心。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到现在才弄清楚,当年真正逼死父母的罪魁祸首是谁,如若可能,她真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那个害死父母的真凶,可是偏偏那个凶手,是厉薄延的爷爷,何况那个罪人已经病入膏肓,让她根本下不去手。
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爸妈夺回曾经的秦氏集团,至少那样,她心里能好过一点,也算给逝去十七年的父母一个交代了。
想到这,念谣疲惫的靠进椅子里,闭上眼睛,默默在心里劝自己,“念谣,你不能再退缩了,无论如何,这一次,你一定不能再让爸爸妈妈失望了!”
几天后,迎来了LZ的年会,也是LZ成立十七年的纪念日。
晚会在南城的隆都酒店举行,到场的除了LZ集团所有员工外还有来至业界诸多与LZ有合作的生意伙伴和社会名流。
晚上六点钟,盛大而隆重的晚会开始了,偌大的酒店晚宴厅中满是衣香鬓影与绅士名流。
在人流涌动的盛景下,念谣却独自在某个安静的角落里默默的品着手里的香槟。
今晚,她穿了一条黑色的鱼尾长裙,洁白如雪的肌肤与黑色的晚礼裙相映成辉。
纵然置身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可她独有的气质和精致的美貌,注定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也掩不住她优美夺目的光彩,尤其,在心里装着她的男人眼中,更是轻易就能捕捉到她的身影。
“念谣!”
听到面前突然传来的熟悉声音,顿时打断了念谣的思索,她缓缓抬眸,于是就看到西装笔挺的厉薄延站在面前,正目光深沉的看着她问:“听说你找我?”
是的,在刚刚晚会开始前,她见到了文权,便问了文权他有没有来,得知她在找他,本来今晚并不想出现的厉薄延,这才来了。
“你找我有事?”厉薄延再次开口询问,深眸里隐隐有几丝星光,他以为,她还是想要见到他的,然而下一刻,却听到念谣如此冷漠的回答:
“我是找过你,因为我想跟你提前打个招呼,让你有个准备。”
“什么准备?”厉薄延一脸的不解,念谣则默默捏了捏指尖,一阵挣扎后,还是将她的决定说出口:“今晚,我会在这里宣布,LZ就是曾经的秦氏!”
听到她脱口而出的决定,厉薄延眉心一紧,看着她眼里的决绝,脸上的冷漠,浑身带刺的凌厉,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正在一点点的下沉,沉到无底的深渊里,片刻的沉默后,他才开口问:
“你想怎么宣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十七年前的事么?你以为大家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是,我知道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但我有证据!”念谣愤恨的说着,突然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举在手里。
厉薄延皱紧眉头,“这是什么?”
“里面是你爷爷当年怎么和陆天奇串通好骗走我爸股份的证据,还有陆天奇亲自作证的录音!”
“你去见过陆天奇?”
“对!”念谣点头承认,“我去牢里找了陆天奇,并答应给她女儿陆妍熙一份丰厚的报酬,所以陆天奇就把什么都跟我说了,律师已经做了笔录,证据现在就在我的手里,只要我今天晚上在这里宣布一切,法律,自会给我一个公道!”
“呵呵……”听着念谣有理有据,充满信心的话语,厉薄延顿时讽刺的笑了,“我明白了,所以念谣,你就想在今天晚上,夺回秦氏集团!”
“难道我不应该么?”念谣咬着牙,爱憎分明的眸子里都是仇恨,
“厉薄延,我爸妈死了十七年了,而你爷爷,却逍遥自在了十七年,他是个罪人,她早就应该得到惩罚……”
“够了!”厉薄延突然扬起愤怒的声音打断念谣充满仇恨的话语,无法再听下去她指责他爷爷的话,有些难以克制的告诉她:
“念谣,你记住,每个人都不愿意犯错,除非是对方触及了他的底线,所有的真相背后,总有你不知道的原因。”
“你什么意思?”念谣顿时感到厉薄延这话里有话,便是皱紧秀眉问:“你的意思是,当年我爸妈有什么地方触及了你爷爷的底线,所以他才不择手段?”
“都不重要了!”面对她犀利的追问,厉薄延却摇了摇头,纵然他已经知道爷爷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对念谣的父母,但在知道原因的那一刻他就没打算告诉她,有些沉重,他一个人背负就好。
默默坚定着自己内心的信念,厉薄延于是忽而拉住念谣的手,带她直奔晚会中间的礼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