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极攻心,昏迷过去的叶少瑾自然是没听到白予欢撕心裂肺的呼唤。
  白予欢抱住昏迷过去的叶少瑾,泪眼滂沱的喊,“快,快把他抬进府里,去叫医生来诊治!”
  一旁的护卫为难道:“小姐,总统大人吩咐过,不让……”
  白予欢厉声打断他的话,“我说的话不顶用了吗?把人抬进去,哥哥那个自有我解释!”
  护卫从未见过温柔的小姐如此疾言厉色过,顿时噤声,把叶少瑾背起来,进了白公馆客房。
  白予欢焦急的看着消瘦的叶少瑾,难掩眸中的关心。
  等医生放下听诊器,她连忙急问:“不是说清醒就没事了吗?为什么他会吐血?是不是还有余毒未清?他会不会死?”
  医生被白予欢一连串的发问弄的头晕眼花。
  “小姐稍安勿躁,叶少帅体内余毒已清,不会有生命危险,这次吐血不过是因为情绪过于大起大落,惊怒之下,才吐血的。”
  白予欢手指攥的发白,内疚自责几乎淹没了她,“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吐血,加重病情,都怪我。”
  白予欢自责的喃喃自语,声音哽咽。
  见她自责的样子,医生赶紧劝道:“小姐莫急,少帅并无大碍,只要静心调养,切忌情绪起伏太大,就没有关系了。”
  要是把这大小姐急出个好歹来,总统大人肯定不会放过他。
  “谢谢大夫,劳烦您了。”白予欢擦干眼泪,转头吩咐仆从,“把医生送出去,好生招待。”
  医生千恩万谢的背起药箱退出去,白城南闻听消息,急忙的赶回来,风尘仆仆,“他怎么会晕倒在咱们家门口?”
  一句话又惹得白予欢落了泪,“都怪我不好,他来找我,我让人给他传了话,他受了刺激,就吐了血。”
  白城南最见不得白予欢哭,不屑的瞅一眼躺着的叶少瑾,安慰白予欢,“不怪你,一个大男人这点刺激都受不得,死了也活该。”
  等他醒了,他就把这个弱不禁风的家伙丢出去,这么弱,怎么保护他妹妹。
  “哥!”白予欢竖眉瞪白城南,咬唇,“不许你咒他死。”
  白城南没办法举手投降,“好好好,不皱他,我把他赶出去总行吧。”
  说着,就要叫护卫来把这个家伙太会他的少帅府。
  白予欢急忙打断他,吞吞吐吐道:“哥,医生说他现在受不得刺激,等他,等他身体完全好利索了,在让他走吧。”
  白城南猛然睁大眼睛,抬手指着叶少瑾,拔高声音道:“你意思要留这个小子在咱们家养病?”
  白予欢难以启齿,之前是她决绝的发誓,再也不跟叶少瑾有任何接触,老死不相往来,话还言犹在耳,她就要推翻她的话,着实无地自容。
  她咬着唇,垂下眼眸,声如蚊蝇般“嗯”了一声。
  白城南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提条件道:“让他住下来养病可以,只是,你不准见他,如果你同意,我就答应。”
  白予欢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之前,她本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事急从权才把他留下来而已。
  白城南满意的点点头,叫来下人,吩咐道:“把小姐送回房,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她到前院来。”
  白予欢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宛如西洋童话书里王子般睡颜的叶少瑾,眸中闪过黯淡,转身离开。
  叶少瑾只是怒极攻心,痰迷心窍才吐血昏迷,不到下午就醒了过来。
  他四周打量了一番,不是少帅府,心里有了底,这是他之前住在白公馆时住过的客房,半西式半复古的装修。
  在来之前他已经知道,白城南今天不在白公馆,所以,是予欢叫人把他抬回来救治的。
  如果没有予欢的命令,护卫是不敢把他太进来的!
  叶少瑾难掩心中激动,起身四处张望,眼中焦急显而易见。
  房门被人打开,他下意识去看,是白城南。
  白城南似笑非笑的端着杯咖啡,闲庭信步,幽幽看他,“在找谁呢?”
  叶少瑾皱起眉头,根本不想看见白城南,看见他就会让他想起那些不想记得的事情。
  他干净利落的问:“予欢呢?”
  白城南慢悠悠的走到暗红色的沙发上坐下来,把咖啡放在茶几上,道:“予欢是不会见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叶少瑾目光凛冽,话冷如刀:“见不见不是你说了算,白城南,你为什么不敢让予欢见我,难道是怕我把她从你身边抢走吗?”
  白城南皱眉,再一次感觉到叶少瑾话里有话,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