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做这种事情,他也是生平第一次。
可是,他早已丧失了忍耐力。
刚刚去了一趟老宅,慕之言才从父亲的口中得知,明日股东大会,他预备签署一份协议,慕家每个人名下的股份,全部都得切分明晰。
慕家和陆家原本是商业联姻,陆锦念嫁进他们家,中间是存在着许多利益置换的,集团原本也该有她的股份。
而按照母亲的意思,陆锦念虽然是慕家的儿媳,毕竟是个外人,若是有一天他们分开了,她分不到任何夫妻共同财产。
父亲母亲这一招,无疑是防着陆锦念。
只是这样一来,几乎就等于是在为他们离婚做打算了。
离婚?
慕之言唇角划过一抹冷笑,这个女人,如今就已经开始找下家了吗?
“白子勋,我查过他,白氏实业的二公子,你倒是找了个好下家。”
慕之言停下了身体的动作,表情满是讥讽冷笑。
“你胡说八道什么?”
“既然那么喜欢他,当初就不要来奢望我。”
“我没有——”
忍着身体的钝痛,她想要将他从身上推开,却根本就动不了。
他紧扣着她的双手往上,只用膝盖顶着她的腰肢,强制再次进入。
慕之言的动作毫无温存可言,每一寸蠕动都像是要将她整个生吞活剥入肚一般。
像他这样不知留连过多少花丛的浪荡公子,于这种事情上的技巧却十分生硬,仿佛是她愈痛楚,他便能越畅快。
陆锦念紧咬着下唇不愿呻吟出声,他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完全无法呼吸。
终于,她昏了过去。
……
再醒来时,陆锦念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
她发现自己是睡在主卧的床上的,先前被陆语秋换掉的床单又换了回来,而她的身上,竟然也换了一件睡衣。
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骨头都是痛的,她抬起手,看见手臂上满是青或紫的掐痕。
而脖子上火烧般疼,同样是被他在车里掐的。
慕之言——他是想杀了自己吗?
陆锦念吃力地起身,这时,家里的佣人走了进来。
“少奶奶,这是少爷吩咐的,给您熬的粥。”
“他?让你给我熬粥?”
佣人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放下粥碗便走了。
陆锦念犹豫地摸过粥碗,很烫、很烫,是她最喜欢的南瓜粥。
他这算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吗?
她苦涩地笑了笑,慕之言怎么可能知道她喜欢喝什么粥,想必这是佣人特意准备的,或许,是怕她死了吧。
喝完粥以后,陆锦念走出房间,在楼梯口正好遇上了陆语秋。
陆语秋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显然先前见到慕之言亲自抱着陆锦念回来,这让她很不爽。
“姐姐,你可不要太得意了,之言不过是害怕你死在他面前闹出人命,才稍微对你关心了一点而已。”
“是吗?你说他关系我?”陆锦念哂笑一声。
“你……你别痴心妄想了,之言会关心你?他不知有多讨厌你!在他眼里,你和你母亲一样肮脏!”
“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
陆锦念生平最大的软肋,就是她母亲的事情,而这,也是她的硬刺。
慕之言讨厌她,她当然非常清楚,本来陆语秋说什么她都没打算放在心上。
可是,侮辱她的母亲,她决不能忍。
陆语秋丝毫不知收敛,反而继续讥笑着:“怎么,恼羞成怒了?你只不过是一个我爸爸一夜风流被小三生下来的私生女罢了,你妈撒泼打滚用尽多少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让你姓了陆,你以为,自己真是陆家千金大小姐了吗?”
陆语秋咯咯冷笑着,丝毫没觉得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跟陆锦念母亲一模一样。
陆锦念终于忍无可忍,扬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你敢打我?”
陆语秋原本想立刻抬手打回去的,余光瞥见沈雪琴正好进门,立刻变了神情,仰身往后倒去。
她的身后,是十几级旋转楼梯。
陆锦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刚才那一巴掌,是打在她脸上的,哪里就至于让她跌倒!
她伸出手,想要拉住陆语秋,手指碰到对方指尖的一刹那,她却突然露出了一丝狞笑。
陆锦念一愣,没能拉住她。
“语秋!”沈雪琴一声惊呼。
陆语秋直直倒在了台阶上,然后,往下滚去。
大理石台阶冰冷而坚硬,硌着骨头都生疼,陆语秋就这么一直滚到了最后一级台阶,昏了过去。
佣人们连忙七手八脚地过气将她扶起,却怎么都叫不醒。
“救护车!快去叫救护车!”沈雪琴大声喊着,张皇失措。
陆锦念跑下台阶,看见地上躺着的陆语秋双目紧闭,唇色煞白。
“啪——”
清脆的一个巴掌,狠狠落在她的脸颊上,立刻烧起一片火辣辣的疼。
“妈,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推她!”
“你别叫我妈!我们慕家,要不起你这样心毒手毒的儿媳妇!”
沈雪琴冷冷放下了话,立刻跟着佣人把陆语秋抬上了车。
此时此刻,她心里只在意着陆语秋肚子里的那个孙子。
然而,这个孩子还是没有保住。
医院里,医生告诉沈雪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沈雪琴哀呼一声,差点跌倒,陆锦念下意识扶了她一把,却立刻受到了她嫌恶至极的推搡。
“你这个毒妇!这可是你亲妹妹,她肚子里的是我慕家的血脉!你自己生不出来,也想让我们慕家断子绝孙吗?”
“我没有!”
无论陆锦念如何辩解,沈雪琴都是不会信的了。
毕竟,她只相信眼见为实。
“你这样的女人,没有资格待在我儿子的身边!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先把离婚协议给签了,再好好算账!”
沈雪琴一声令下,慕家的保镖立刻把她抓住,陆锦念还想要挣扎,却挨了沈雪琴结结实实的两个巴掌。
看她这恶狠狠的目光,是打算对陆锦念动私刑了。
“我没有害她,我没有!”
“还敢嘴硬!陆锦念,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雪琴恨得牙痒痒,还想再用高跟鞋狠狠踹她两脚,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拦在了她的面前。
“住手。”
男人的声音很平静,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威慑。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陆锦念。
“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陆锦念,你倒是越来越出息了。”
“我没有要害她流产……”
陆锦念只觉得,自己的辩白显得那么无力。
“你当然没有害她流产。”
慕之言却突然笑了起来。
“一个我没有碰过的女人,流的哪门子产。”